第十二章 麻烦和归途（1 / 2）

梅尔切的遭遇让瓦古娜利亚中午就停止营业了，高律看着眼前挂着的暂停营业的牌子有些遗憾，但是也能理解。

然而始终是扑了个空，高律在新北区一直逛到了黄昏，准备在8点的末班车时候到车站，因此在6点多的时候返回泉水广场准备满足自己的晚餐。

中午让自己十分满足的餐厅并未营业，但是周围依然有不少的酒馆已经人声鼎沸。游客和下班的居民在泉水广场汇聚在了一起，周围的餐厅和各种小吃摊散发着烹饪食物的香气，相熟或者不熟的人们在推杯换盏中情绪慢慢的高涨起来，偶尔传来的笑声就感染着更多的人，原本轻言轻语聊天的人群也在慢慢变得豪迈起来。

天色渐晚而华灯初上的时候，昏暗的天色让人们气氛进一步的升华。靠近泉水池的地方开始有街头艺人出现，一位紫色长裙的女舞者踏着鼓点翩翩起舞。这首歌这里的人们应该很熟悉了，每快到音乐的激情处，有人便一起拍着手附和，在沿街酒馆的人着高举着酒杯碰杯，在舞曲的最后一段，人们则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对这位舞者报以热烈的掌声。

高律坐在一个远离人群的角落里，他没有去餐厅酒馆里面享受人们的热情，而是带着自己的餐点在广场外围的石阶上，看着热闹的人群，一口一口的慢慢享受属于自己的晚餐和时间。

就在高律吃完了最后一口食物，准备收拾离开的时候，旁边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这位陌生人背着广场的灯光站在高律的面前，一言不发。

在感觉眼前光线一暗，高律抬头才发现眼前挡着一人。

对方倒是十分客气，“高律先生吧？您好，我是埃尔顿-莱特。”言毕从上衣掏出来一张名片，双手递给了高律。

“埃尔顿-莱特，黑斯廷斯新北区刑事重案组组长”，借着微弱的光线，高律看清了名片上的字。

这位埃尔顿警官个子并不高，比高律矮了半头，即使是到了傍晚身上的西服也没有一丝凌乱的褶皱，就像是刚刚熨烫出来的。白丝的胸袋帕叠成三角形在西服右边掖着。给高律的感觉就是这是一位在细节上一丝不苟的警官。

大背头梳的整整齐齐，每一根发丝都像摸过发油一样贴在头上，带着金边的圆形眼睛。

“是为了中午的事情来的？那个袭击者迪恩醒了吗？”高律一边把名片收好，一边低头整理完自己吃完的晚餐，随口问道。

“迪恩先生死了。”埃尔顿警官声音很低沉，话语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死了？”高律一愣，随即有些慌张。“是我下手太用力吗？”惹上了人命的事，高律真的有点被吓到了，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赶快联系薇尔莉特，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建议。

“和高律先生您关系并不大，迪恩先生死于多器官衰竭。”埃尔顿的语气仍然很低沉。

“多器官衰竭？他在袭击我和梅尔切小姐的时候，表现的如同一只野兽。”高律赶紧表示，自己在被袭击的时候，对方可是凶猛的不得了。

“是的，”埃尔顿也认为迪恩的死并不是因为高律。“您的口供描述的很准确，而且梅尔切小姐也指认了，迪恩先生在袭击她的时候，‘不正常，而且力气很大而且眼神涣散。’”

“但是现在迪恩先生在警方的监护下死于多器官衰竭，事有蹊跷，所以方不方便和高律先生再聊聊。”埃尔顿言语很客气，而且态度上也没有很强硬。

“几分钟的话还是可以的，只要我能赶上末班车。”对方这么客气，高律也没有回绝掉。

而且高律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尽快把自己摘出去为好，目前的发展有些麻烦了。

“也就是说，迪恩先生在多次收到袭击后，既没有表现出疼痛甚至无法沟通？”埃尔顿一边记录着高律的描述，一边询问。

“正如我在口供里面也说过，只是嘀嘀咕咕和胡言乱语，而且好几下打下去不能说毫无反应吧，只能说是没有作用。”高律回想了一下中午的搏斗，那位迪恩先生的行动确实透着些诡异。

对于高律这种有些废话的描述方式，埃尔顿并不在意，每个字都认真的记录到了他的调查手册上。

“那迪恩先生具体表现有没有流口水，眼睛里有血丝，浑身颤抖的情况？”埃尔顿的问题很详细。

“流口水确实有，而且好像面瘫一样止不住的流，流到了衣服上都没见他擦一下，怪恶心的。”高律回想了一下说道，“至于眼睛里的血丝我没看仔细，而且那个小巷也有点暗。颤抖的话好像也没有，至少袭击我的时候没有。”

“眼睛里的血丝是梅尔切小姐的证词，她描述迪恩先生‘就像是好几天没睡觉’的样子。”埃尔顿应该是问完了问题，在手册上记录了最后一笔后，重重的合上了手册，就好像确认了自己对某件事情的猜测的态度一样。

“十分感谢您的配合，高律先生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新北区警署找我。”说出这句话的埃尔顿警官的声音倒是没有之前那么低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