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郭嘉奉孝 论天下势18(2 / 2)

“恒德既能免俗,我二人敢不从命?”戏志才笑着说道。

“正该如此!”郭嘉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李尚,说道:“我二人却不知恒德兄因何来到此处,据我所知,汝应在颖川黄巾战场上方是。”

“黄巾气数乃尽,已不成气候。今得朝廷之命,却是欲雁门赴任。”

郭嘉、戏志才闻李尚所说,震惊的互相看了一眼,心中皆道,此人端是不凡,难怪此等年纪就有如此之名,眼光也是不差,一言中地,言出他二人对黄巾的看法。

“嘉却是听说,那雁门乃一苦寒之地,战乱不断,嘉观恒德,却是欣然之色,莫非不惧乎?”郭嘉按捺心中的震惊,问道。

“为将者,自当平定战乱,安定边邦,还黎民一朗朗乾坤,纵是苦寒又如何?尚宁马革裹尸,也不愿享那富贵,淡百姓疾苦!”

“恒德端是好情操,百姓之福也!”戏志才站起身,对李尚一礼,道:“然恒德只言黎民,为何不言大汉朝廷?”

“哼!大汉朝廷,尚不耻也!观天下之乱,自古以来无外乎帝、臣两者。帝若贤,则朝堂清明,多君子,少小人,上行下效,政绩显然,乃是首重之重;若君昏而臣贤,好比一木,枝粗而杆枯,日后必有大祸;若是君臣皆贤,便是百世强朝,诸般不敢犯;反之,则是祸期不远,徒苟存也。此也世家、彼也世家,取国利而谋私益,豪夺巧取,顾自身而忘天下,蠹众木折,大厦将倾,便是言此也!依尚之想,大汉,气数已尽!”

“恒德直言不讳,世家之患,我等二人亦知天下乱世,乃至于此。然恒德言大汉之忌讳,不怕我二人告发?”郭嘉习惯性地端着酒碗,连连点头,却被李尚最后一句话惊的不轻,酒水洒了一身。

“你们会吗?”李尚轻笑的看着二人。

“哈哈!知我二人者,恒德也!来,为你我三人相识,干此一碗!”戏志才和郭嘉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此人甚妙啊!

放下酒碗,戏志才毫没形象的一擦嘴,对李尚说道,“却不知恒德观这天下大势将如何?”

考我?不过,这个却是考不得我,哈哈!二十一世纪来的人,还怕这个?李尚微微一笑,道:“黄巾之乱,只不过是乱世之始也。朝廷发榜募兵,却更造成群雄拥兵自重,黄巾之乱结束,群雄逐鹿之始也!弱肉强食,皇室威严再是难存,大好中原,谁人为主未可知也!”

“高!恒德兄真一语中地,观天下于胸襟,却是大谋也。想汝欣然引军雁门,怕不只是平定边乱这样简单吧?”戏志才微笑着打趣道。

这人,果不负其名啊!一眼就看出我的意图。“哦?志才兄却是如何以为呢?”

“依我看,恒德定是想以雁门为根本,欲收匈奴以壮自己势力,他日来图中原,可是如此?”戏志才死死的看着李尚,一字一顿的说道。

“志才之谋,尚佩服!果瞒不得兄。”

“呵呵,恒德却是谬赞了,如若不是汝这般视大汉于无物,我也断不敢这般猜测。”

“见一斑而知全豹,尚佩服!”

“恒德兄却是说笑了,先前兄一番言语,正是嘉与志才这些日来所论,然却不甚清晰,比不得恒德之言明朗。嘉敢问一句,国,如何强?”

李尚扰扰头,这却是难到我了,算了,想到什么说什么吧!李尚苦笑道,“尚胡乱言语几句,志才、奉孝莫怪……却说大汉盛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乃是当时国情使然,取其学说统御天下罢了,那诸般学说岂会皆不如于儒家学术?尚思量若是要国强,必要融汇百家学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求同存异,用于国,用于民,此一也!

二就是改革,大汉沿用高祖律法政条已有百余年,然年岁在变,世事在变,百姓需求在变,此律法政条岂可墨守成规、一成不变?查看民情,善加修改,与时共进方为上策!

第三,为君者心存臣民,为臣者心忧君民,为民者心思国家,此便是强国之道!”

“嘉还以为天下能看清者寥寥数人,不想这间便于遇到一位……”郭嘉一脸苦笑,心中却暗暗称奇,此人才识兴致,酷似嘉,莫非是上天见嘉少有知己,特派妙人与嘉为友?嘴上言道“想来是嘉等小看了天下英杰!”

“恒德之言实在精辟!求同存异,与时共进,其意境何其深也……”戏志才摇头叹息道,“某等只言一朝兴衰之语,恒德却直指百世存亡之道……佩服!不过,恒德焉何至此间,忠却知那雁门之路却不通此处也。”

“二位谬赞,尚不敢当。汝二人大才,尚敬慕已久,恕尚卤莽,唐突二位,尚此来,正是为寻二位而来!”

“什么!寻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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