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我(1 / 2)
陈其百思不得其解,躺在病床上,身边有家人,妻子,孩子…陈其想伸出手去触碰,却感到身体如此无力,连抬起手臂也做不到。
耳边嗡嗡作响,视线也模糊不清。这是自己的人生吗?陈其试图回想一生的经历,却发现什么也想不起来。
一只手握住了陈其伸出的手掌,耳边隐约传来了声声压抑的抽噎。
陈其拼尽全力去睁大眼睛,浑浊的世界充满了光怪陆离。
陈其任由眼泪从眼角流淌,只为看一眼面前的世界。
终于,像是回光返照,模糊的世界重组为图像映入眼帘,陈其瞪大了双眼,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他不认识他。
尽管眼神中的悲意做不了假,但陈其始终无法想起关于这张脸的任何回忆。
陈其明白,这是他,也不是他。
伸出的手径直落下,世界在眼前剥离,抽噎声放大又缩小,渐渐的什么也没有剩下。
再次睁开眼,陈其来到另一处地方,大地在颤动,马蹄踩过水坑,溅起片片残阳,残阳似血。这次,他是将军。
铁蹄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他用头颅换取功绩,用鲜血染红披风。他享受的似乎只是杀戮。这是他,也不可能是他。与上次比,这回陈其可以更多的掌握身体,而不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
所以,他死了,在他最爱的马匹上被流矢击中。
一次又一次,陈其已经记不清有什么目的,甚至记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他只能被动的体验一次又一次的人生。
他是大臣,权倾朝野。他是富商,富可敌国。他是帝王,君临天下……可这些是他,又都不是他。
……陈其强睁开眼,像是离了水的鱼不断挣扎。
世界如此清晰。
他试着移动手臂,虽然吃力却没有了滞碍。“生了!是个男孩!”
……
村子叫南陈村,隶属于齐国的一座城下。
陈其感到很熟悉,却又没有关于这里的一丝记忆。
很普通的三口之家,陈其却感到很是温馨。
南陈村依南山而立,父母也是靠赶山为生。
尽管家境不算富裕,但陈父每逢进城赶集,却总会带回来各种各样的小零食,小玩具。
陈其犟着小脸,一脸不情愿的接受这些幼稚的玩意,却在事后细细收好每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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