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入道途（2 / 2）

“嗯？”他缓步走到桌子旁，看到桌子上茶具也不在，“有事去了嘛？”

他抽出椅子坐下，准备等一会。而没过多久，对着云海发呆的他就看到白茫茫的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他刚想仔细看看，就发现一道金光朝自己飞来，一眨眼就落在了自己身边。

【“这得有音速了吧！还没有风！”】

顾行之看着金光散去，逐渐显露出站立其中的易梦雨，在心中惊讶道。

“易姑娘这是？”他问道。

“又去了一趟钱塘，这次多买了些梨子。”

“哈哈，那梨子是不错。”顾行之为她拉开椅子请她入座，“姑娘请坐，我有一事想问。”

“公子可是修行上又有疑问？”易梦雨已经习惯了顾行之不懂就问的习惯，随手又取出茶水与果盘。

“这次不是修行上的事。”顾行之说，然后先将自己今天下午在飞机上尝试入静的事情说给她听。

而易梦雨听后，却没有如他一般乐观，说：“的确有这种可能性，公子既然能在那边，嗯，公子的世界是叫地星界吧，通过入静聚集意识，那的确是有修行的可能性。但是公子也知，仅凭意识是无法撼动有形有质的物质世界的，而祖师们现在还没找到打通两界壁垒，联通世界的方法。”

而易梦雨的话也提醒了他，没有类似灵气一样的物质，修行终究是场梦。

他不时有些沮丧，但是易梦雨又接着说到：“但是也存在另一种可能，灵气是可以伴随意识穿梭于世界之间的。”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先前只与公子说过，在利用灵气炼体时会发生意识与肉身的不匹配的情况而使人入魔，故需要修炼意识以避免，而修炼意识的方法即通过观想法凝聚灵识。”

“但是未曾详细的与公子讲述其中的道理，如今我便为公子补上。先贤在发现增强意识能避免入魔后，曾做过诸多尝试，有些成功有些失败了，但是无论哪种，都因为缺乏可归纳出的道理，难以复现而被放弃。独立的强化意识的方法不可取，于是先贤最终还是回到了借助灵气的路上。

也是因为这些尝试，先贤们发现了意识与身体的联系性，确认了走火入魔的缘由。几经探索，得到了以观想法凝聚灵识的法门。

而所谓灵识，其即为灵气在意识的深度影响下，转变的一种特殊状态，称为太初之气，即无形无质之气。公子先前入静时也曾发现，灵气在公子意识的观测下发生了由无形无质到有形无质的转变，而观想即为通过特殊的方法改变意识对灵气的观测方式，使得灵气以无形无质的状态与意识相接触，而发生‘坍缩’。

经由此所得到的特殊状态下的灵气与意识的聚合体，即为灵识。该种灵气与意识联系极为紧密，可在意识的控制下随意变化，如同与意识一体，修士可借此将意识放出体外。但是同样的，该种灵气在意识抽离后便迅速的恢复原态，难以留存。且该种灵气失去了对物质的强影响能力。

但是人体的意识是有限的，故而仅凭意识所能凝结的灵识是有限的，正如人体无法存储活跃状态的灵气一样。因此在炼气阶段的修行需要构造的三处，丹田用于存储灵气，经络用于灵气在体内流转，而灵台则是用于寄存剥离意识的灵识。”

听到这里，顾行之理解为什么说灵气可能伴随意识跨越世界，于是他问：“姑娘你的意思是待我凝聚灵识后，可以尝试带着‘特殊态灵气’与我意识一起回地星？”

“没错，这也是为什么祖师们建议你先炼气再修灵识别的缘由，一是担忧你的意识无法聚集灵气，二是地星界没有灵气，公子若贸然凝聚灵识，怕来往两界时受到损伤。”

“多谢姑娘解惑，那只待我凝聚灵识后即可尝试了。”

“是如此，但是公子先请缓一缓，修行虽要笃行不怠，却也讲究劳逸相合。且梦雨还需联系诸位祖师来为公子护法，以免过界时有意外发生。”

“姑娘说的是，那我先休息一下，待祖师们准备好了再行尝试。”顾行之平复了一下心情，遂即又问到：“易姑娘，我如果可以通过意识携带灵气过去，那是否意味着可以在地星修行？”

“从理论上看是可以的。但是公子一次所能携带的灵气量太少了，难以支持长久的修行。”易梦雨为两人添上茶。

“那是否有方法聚集灵气然后携带过去？我记得易姑娘曾说过有聚灵的法阵，是否有类似的法术？”

“的确有此类的法术，但是公子如果仅靠灵识去驱动法术，所能聚集的灵气同样有限，无法满足修行所需。再者如今两界穿梭的方法仅能使意识或灵识等无形无质的穿过，而由法术聚集的灵气一般均为有形物质的状态。”

“为什么法术聚集的灵气会是有形无质的状态？”

“当灵气被物质或意识所引动，就脱离了无形无质的状态。”

“可惜，我还以为能在地星修行。”

“公子也不必沮丧，公子虽然携带的灵气量不足以炼体，但是却足够灵识的修行，在那边世界构筑灵台。”

“构筑灵台？也是，如果我能构筑灵台，就可以每次都带一些灵气回去储存起来。”

“嗯，除此还有一个原因。修士虽然构筑了灵台储存了太初状态的灵气，但是实际使用时还是需要意识投入其中与其结合。

因此虽然修士可以借助灵台储存大量的灵识，但是单次御使的量是有上限的。同时意识的强弱也限制了修士一次所能炼化的灵识。

因此修士需要增长自身意识，虽然人体的意识会逐渐增长，但是一般是难以满足修士的需求的。故如同使用灵气淬炼肉身一样，需借助灵气去增长意识。

而由于修士在低境界时意识是依附于肉身的，其来源即人脑，所以可以通过相对更温和的太初灵气在灵台中聚集，逐步的淬炼髓海，促进意识增长。”

“原来如此。那炼气时构筑的经络不经过大脑？”

“经过，但是不会深入其中。这些虽然讲给公子听了，但是还请公子勿要自行随意尝试，两界环境不同，还需等祖师们验证过后公子再修行。”

“我知道了。”顾行之这一大段话停下来，算是对使用灵气修炼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不过他也确认了在没有灵气的地星想要修行是十分困难的了。

不过反正是闲聊，他又将他想到的那个接引地星其他人的意识来此修行的想法连同那个小说一起讲给了易梦雨听。

而易梦雨听完也是乐呵呵的听完了他的想法，然后说到：“公子这想法真不错，不如将其写成剧本投给那些在太虚幻境中演戏的商会，说不定还能得个好名气。至于说接引其他人来此修行，梦雨不好过多的评价，公子若真有此意，后续可以与祖师们商谈一下。”

顾行之哈哈笑道：“我也只是突然想到说与易姑娘你听听罢了，我自己的修行都还没入正轨，就算接引他们过来又能做什么？”

不过他也不得不感叹地元界的未来发展的前景确实要强于地星。乐观来看，地元界如此发展下去，高端人才的积累会不断的累加，其上限会达到一个地星人难以想象的地步。所以地元界在未来某个时刻迎来技术大爆发是显而易见的，限制他们发展的只有资源与时间，或者时间都不算，毕竟他们的寿命足够。

对比两界，困守在母星的地星人民可能的确对已经在遨游星海，甚至是即将开始跨界穿行的地元界来说，并不具备什么吸引力。而自己能来此，并受到如此待遇，都是依靠了作为此界道祖明钧的功劳。

顾行之想着想着就沉默了。

而易梦雨看到他突然有些低落，安慰道：“公子也不必沮丧，公子的想法应该还是会有许多祖师会感兴趣的。意识与物质的跨界之法，又或是纯粹的无灵气环境下的世界规律目前都有众多祖师在其中探索。此外走文道的修士应该也会很有兴趣。”

顾行之也听出了她言语中的安慰之意，想着自己也是操心甚多。

于是他对易梦雨笑了笑，说声无事，然后就端起茶杯开始与易梦雨聊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