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解封圣泉殿?真的不知道!(1 / 2)
“父皇……”荷怀阴满面眼泪望着倒在地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气息的荷济,
“快、快追!”鸿深国军士的声音越来越近。
荷怀阴终于禁住自己的哭声,颤抖的双手离开了荷济还带着温度的身体,
他迈开腿试图要跑走,但是双腿却使不上力,他一下跪倒在碎石之上。
磕撞的疼痛直连心肺,让他终于有了一点清醒的意识,
他赶紧抓住旁边的大石头爬了起来,胡乱择了个方向拼命地跑了起来。
山路上到处倒着死去的军士。
有穿着绵古国战袍的,也有穿着鸿深国战袍的。
血迹随处可见,鲜血汇成的小溪流跌落下山谷,与山谷中的血流汇集在一处继续向下流淌。
荷怀阴在无数的尸身和鲜血中跑着跑着,终于忍受不了,停下来抱住一棵大树开始拼命呕吐。
鸿深国的士兵追上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七皇子!”
荷怀阴吓了一大跳,拼命挣扎:“放开我!”
说着一口咬在那个士兵的手臂上。
那个士兵吃痛,撒开了手,荷怀阴转身就要跑,却被另外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
荷怀阴一边大喊大叫,一边两脚拼命乱蹬,两个士兵死死抓住他胳膊不放。
荷怀阴蹬得整个人都腾空了,但是并没有任何用处。
他被整个捆绑起来,带回了瑶华宫。
整个瑶华宫已经没有一个活下来的绵古国人。
鸿深国的士兵驾着荷怀阴,踏过一个又一个的尸身,来到了圣泉殿。
圣泉殿上荷济元神的金光已经消失。
这是一座由巨大的石头建造而成的宫殿,
整座宫殿并不是很大,大概也就够放下十匹马。
但是它的四周殿墙、包括顶部都用巨大的石头围得密密实实。
殿中窈冥泉石流出的泉水只从殿墙上的一处石道流出。
但如今石道也已干涸,只有一道湿湿的水痕。
殿墙上、殿门上、殿门的锁环上,都溅洒了新鲜的血液。
在惨白的阳光和刺眼的血色中,
东门微涓的副将桃原把荷怀阴带到殿门外,大声命令他:“赶快把门打开!”
荷怀阴一双泪眼怒目瞪着他,说:“我不会开!”
桃原怒吼着说:“你那个已经见了阎王的皇帝父亲已经说了,你知道怎么解开封印、打开圣泉殿!”
荷怀阴望了望圣泉殿门,他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父皇的声音在自己脑子里说着什么。
可是,他究竟说了什么?
荷怀阴无论怎么想,都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荷怀阴又说了一句。
“你这个小毛孩子不知死活!”桃原怒吼一句,一刀砍在了殿门上。
殿门上突然闪出一道金光,桃原的手中的刀差点被弹了出去。
他又一刀朝殿墙上看去。
又是一道金光弹出,桃原手中的刀几乎离手。
“可恶!”桃原再次怒骂,挥手叫过两名士兵,“给我往死里揍!就不信他不说!”
两个士兵立刻走上来,对着荷怀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荷怀阴整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没有一处不痛,蜷缩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只能任凭他们拳脚相加。
桃原又挥了挥手。
两个士兵这才停了手。
桃原走上前来,揪着荷怀阴的胸前的衣襟把他半拎了起来,厉声质问:“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把你活活打死!”
荷怀阴已经讲不出一个字。
只抬了抬眼皮。
桃原看他还是不说话,气得一把把他掼在地上。
荷怀阴被他这么一掼,当即晕了过去。
另一个将领郦峡走过来问:“副将军,怎么办?”
桃原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荷怀阴,再看看密封得死死的圣泉殿,想了想说:“郦军尉,先把这个小皇子关起来,我们再想办法,一定要让他说出解开圣泉殿封印的方法!”
“是!”郦峡领命,挥手让两个士兵把荷怀阴抬到了瑶华宫的牢房中。
桃原连夜写下奏书,派人火速送回鸿深国。
接下来的几天,桃原派出了很多人,有时候诱骗、有时候吓唬、软硬兼施,甚至把荷怀阴的胳膊都割了两块肉下来,
但是荷怀阴还是说:“真的不知道,不会开。”
桃原和郦峡商量:“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真把他折磨死了,就真的再也打不开圣泉殿的殿门了,到时候,我们鸿深国全部的将士百姓也只能给绵古国陪葬……”
郦峡忧心忡忡,说:“泽合地界已经连年大旱,他就这样不开口,我们也耗不起啊,皇上还等着我们拿着窈冥泉石回去呢。”
桃原坐在灯下,长叹一声,说:“没想到这个七皇子小小年纪,倒有这份志气。这场夺石之战,我们杀死了那么多绵古国的人,整个瑶华宫没有剩下一个活人,他憎恨我们、抵死不肯开口,也是情有可原啊。”
郦峡望了望他,低头想了想,也叹了一声,说:“泽合大旱,鸿深、绵古、常源没有一个能够幸免,如今只有三石合一,才能让窈冥泉石重新苏醒、重新复活。他们不肯乖乖交出泉石,我们这也是无奈之举。”
桃原摸了摸手中的大刀,说:“希望三石合一,窈冥泉石复苏,大旱解困,那个时候,这些冤死的绵古国的在天之灵也能够得到告慰吧。”
郦峡微微点了点头,说:“如今还是先给小皇子治伤吧,先保住他的性命,再好好想办法。”
“也只能这样了。”桃原说,又补了一句:“一定要尽快撬开他的口。”
“是。”郦峡回答,当即出来派了随军大夫去给荷怀阴治伤。
荷怀阴也被从牢房中移到了一处宫殿里,在那里养伤休息。
经过几天的疗伤,本来已经虚弱得只能躺着的荷怀阴终于可以下地了。
桃原再次来到荷怀阴面前,对他露出和蔼的微笑。
但是他的和颜悦色完全没能让荷怀阴对他的恐惧有一点点的缓解。
荷怀阴整个人缩在墙角,无比惊恐地望着他。
无论桃原说什么,荷怀阴一句话也没有。
桃原试着靠近他,荷怀阴整个人蹲在墙角用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吓得尖声大叫不已。
桃原只好作罢。
他走出门去。
门外的郦峡对他点点头,走了进去。
郦峡走到离荷怀阴十步远的地方,对他说:“七皇子,你别害怕,他们做得太过分,我已经惩罚过他们了。”
荷怀阴还蹲在墙角,用警惕又恐惧的眼神望着他。
“是我让人把你挪到这里来,还请了大夫给你看伤,你放心吧,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了。”郦峡继续说。
荷怀阴半信半疑地望着他,依然没有开口。
郦峡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说:“你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就真的走出门去,回身合上了门。
之后连续几天,郦峡每天都会去看荷怀阴,跟他说说话,但一个字都没有提到泉石的事。
荷怀阴渐渐地也会开口回答他两句。
这一天,郦峡再来看荷怀阴,士兵送进来一份点心,郦峡和荷怀阴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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