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无垠界限(1 / 2)

“这里是西部一区3线!重复!这里是西部一区3线!”

散兵坑中,布满泥尘的通讯兵不停的向联军指挥部喊话着——

‘T’型的步行街中,帝国的轮战车持续撕裂着联军士兵的掩体,致命的炮弹喧闹呼啸,残酷的打击着联军那奔溃的士气。帝国卫队伴随着轮战车,无情地屠戮着没有装甲武装的联军步兵。终于,抵抗不住压力的步兵抛弃前沿防线,向着道口后撤。

踩过联军士兵的遗骸,帝国卫队如潮水般席来,在屹立于道路中心的轮战车火力掩护下,由街边两侧纷纷涌进长街,围剿此地联军最后的抵抗力量。来自帝国的子弹贯穿敌军的尸体间,那冲锋着的卫队士兵们在刚迈出步伐时,便尽数被联军铺面而来的子弹瞬间吞噬生命。

卷曲着身子挣扎着的伤员哭嚎着,贯穿胸前外骨骼护甲的子弹将他的半边肺部的器肉,连着肋骨粗暴地从身后钻出。护甲下,那硕大的黑洞无尽般地喷涌着鲜血,在失去神智的一刻便被后头的卫队士兵给拖回了将死的生命。

在被联军倒打一耙后的前部很快拉着伤兵退回了街口。于尽头冒着盈盈火光的堑壕之上,那占尽高处的残破办公楼间,由联军架设的两挺重机枪形成的火力网,持续地分割着帝国向城内前行的整个道路。

联军凶猛的火力间,欲图跨过街道的帝国部队很快便被重火力给尽数撕碎,拉着残躯正欲救援的卫队士兵也被联军的重机枪无情地收割生命。满头飞舞的血浆与连骨的断臂四散,不出半响,那救援的卫队士兵便同那半死不活的好友一齐上了西天。

在那联军强悍的火力覆盖下,纵使帝国的伤亡开始快速增加,但仍旧屹立在道路中央的轮战车依然一刻不停地向联军阵地开火着。

炮塔连射声音轰隆,抛出的弹壳滚落车身,爆破弹对着那突突冒光的机枪口压制着。随着水泥墙被接连不断的爆炸掀开,在那墙后的沙袋上操控机枪的联军士兵身影浮现,就在即将要摧残机枪阵地时——

一声巨响爆出,街角掩体处迸出的焰尾一闪,联军士兵的重筒冲出的炮弹直击中那宣泄火力的轮战车。

连着钢铁甲板的黑色车身瞬间如烟花般炸裂,冒着大火的炮台一瞬飞了顶。燃烧着的驾驶员在哀嚎中爬出半身时,便被步行街远处堑壕内探出的自动枪击杀。

那堑壕内联军的火光短闪,下一瞬便被帝国回敬了更多的子弹。

......

...

在铺天盖地的交火中,卫队渗透的士兵顺利绕过了步行街的火力覆盖,一栋一栋地在残缺的楼区内稳步推进。楼内发出的噪音引起了躲藏难民们的注意,在与之碰面的帝国士兵在看到了他们后——顷刻短暂的枪响尽数消散,那一声声惊叫瞬间化作微弱的死鼾。数道军靴在跨过楼道内平民温热的遗骸后,继续向那办公楼的位置缓进着...

......

...

卫队火力班发疯样的,向着探出街角肩抗重筒的联军士兵应激的火力压制着,但那即将击中他身体的子弹却被人侧身躲过,重回掩体。恼羞成怒地持续倾泻着班机压制火力的他们,急迫地用水壶浇灭那热气飞腾的枪管。

步行街两头不停地充斥着耀眼的枪火,漫天密布的尘土与流净鲜血的尸体所铺就的场景。联军阵地上,头顶那划破交战声的破空音传来——

火炮来袭,三发迫击炮弹正中堑壕,在看到那炸出的浓重血尘与飞入半空的头盔后,帝国卫队无视了燃着大火的轮战车,重新涌向街中。

继续冲锋的他们跨过前边倒下的同伴尸体,伴着厮杀的呐喊无休无止地冲刺着——他们顶着联军的子弹与手雷,争夺着联军所构筑的防线。

“西部敌群大量!重复!西部敌群大量!”

那散兵坑中急切的声音伴着无数的枪声嘶吼着,

“敌军即将突破前沿!重复!敌军即将突破前沿!”

白噪的回音中无人作答。急促的呼吸中,无止境的子弹由雨点般铺天盖地的打下。敌人手中不停怒号喷发火舌的连射枪,席卷而来的攻势不歇地削平着坑前堆砌的泥土。

“帝国卫队!前进!前进!!!”

被压制在前方的卫队步兵军官倚靠在轮战车冒火的残骸后,紧靠散着热气的钢铁的他,高温不时的滚烫着他的肌肤,呼啸的子弹不停的压迫他欲图冲出的思想。被火力钉死在掩体后的他,非但没被灼烧的疼痛消减意志,吼破了嗓音的他仍旧指挥着部队继续进攻。

子弹飞溅,一波又一波向前的卫队士兵铺就的尸路染红长街,呆在道路两侧掩体后的联军士兵在袭来子弹中,也无一例外的染红了布满弹印的石墙。

‘T’形的街道持续运输着卫队士兵们鲜活的血肉,无数联军滚烫的子弹来回搅拌着帝国送来的腥红躯体;在那联军嗜杀的途中,帝国回击着袭来的数道炮弹落下,顷刻间联军的阵地上随即卷起阵阵浓烟,那嗜杀的尘雾吞没了联军温热的躯干——在那轰鸣的巨响下,冲击的气流携着尖锐的弹片刺杀了更多更多的联军士兵......

终的,远处联军所占的写字楼内两处机枪不再开火,那一双双来自帝国的血手屠戮净了楼中联军的士兵——趴窝机枪上的遗骸被黑色的军靴由高楼踹下,在那跌落入地的骨断声响起,帝国卫队的众士们爆发出了胜利的长鸣,他们长呼着庆祝,大声吼叫着继续悍不畏死的冲锋。

落入地面的遗骸扭曲四肢,脊骨侧翻的尸体无神趴卧着,摔落至散兵坑中,呆举着电台话筒的士兵面前...尚且存活的联军士兵们重新定神,端起武器的他们绝望地挣扎着。在子弹耗尽的一刻,眼前等待着的,是来自帝国黑洞的枪口——

不出半响,数道血色染尽街道,重整的帝国步兵们在命令中,继续向着下一场战斗前进。

下一场战斗又将到来,

在那安静的办公楼内,缴获战利品的鞋声来回踱起,此前战斗的余影在脚踩头颅的黑色靴间浮现——由层中破开脑壳的尸骸蔓延来的鲜血后,布满弹印与血迹的白墙下,联军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布满房内。滚落门中的弹壳滚过暴露断肠的尸体,厅中数道身中枪伤血流满地的士兵大瞪双眼。弹壳的黄铜在黑洞的眼球前慢滚,日落映出的斜影下,那仍指扣机枪扳机的尸体被扫射的子弹挖空脊背,无力倾倒的他同一旁的装填手倒在了一起。在那不远处另一旁的机枪上,另一具倒向滚烫枪膛的遗骸旁,身中三枪的士兵倚在满布墙灰的沙袋旁,射断四肢的他静候着‘死神’的降临......

在他那渐渐失神的眼中,看到了来自帝国‘死神’的蓝色眼眸,

处在最后光景的他弱弱喘息着,看到了那一缕不同于帝国的金发...

一道成熟曼妙的身影从那包围着她的士兵中走出,身着轻装的军官举起手中的配枪,螺旋的枪膛内火星闪闪,冒火的枪口为士兵打出了生命最后一抹烟火,

旋即一声枪响迸发——无言的女性终结了士兵将死的生命。

.........

......

...

夜幕降临,帝国没有因为到了夜晚而放慢进攻的节奏。于前线两方拼死的交战中,在残破的民宿里,萨莉亚与托尔借着手电的明光,开始‘烹饪美食’。注水的加热袋里,石灰不断加热着逐渐温暖的自来水,直到滚滚沸腾的热气冒出。看着正餐那一股子高大上的包装,拿着来自萨莉亚通心粉袋的托尔好奇的来回揉搓着,跃跃欲试的她,期待着品尝来自萨莉亚给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口军粮。

倒塌房顶的民宿厕所内,手端水壶的诺兰正倚靠在碎烂的瓷台旁接着水。那水壶还未过半,水管便发出一阵短促的鸣叫后,接着便不再滴水。

“怎么了?没水了?”

闻声而来的戴维森拿着两包军粮向自己走来,不怀好意地问道,

“估计是水厂炸了吧,现在都不冒水了。”

无奈的诺兰便拧紧了水龙头,提着水壶准备去烧水时,便见了他手中揉捏作响的粮袋。

“哎哟,这,这多不好意思啊,这么会体谅人。”

瞅见那好似发亮的晚餐,伸手刚要抓到时便被戴维森一溜给缩了回去。

“唉?不是,你干嘛呀?”,不解的自己觉察到了他那不寻常的举动。

“呵呵,我有说要给你了吗?”

他阴阴的笑着,提着包装袋的他来回上下甩动着好似发光的晚餐,不停引诱着诺兰的眼球。但听完对方话的自己便不乐意了,不满地说道,“那你这样可就不礼貌了哈...有余粮也不知道分享分享。”

“唉~你过来一下哈。”

“怎么,怎么了吗?”

靠过来的戴维森一把拐住了自己,两手各拿军粮的他右手肘猛地搭拉上自己的后颈,迅速发力的他迅速将我拐去。

“欸,我们营不是有个猫耳美少女军医吗?”

“是...是啊。”,脑中不断回想,营里确有几位亚人军医,回想起来的自己便询问式的问道,“你是说茜菲娅?”

如此说着的他在听完我说的话后,脸上本就咧嘴的笑颜愈发大放,接着他那留着胡茬的大脸向着自己的脸颊更靠了一步。

“嘿嘿,你,你应该认识她吧。”

“废话,谁都认识。”

“不是这个意思,是你和她熟络吗?”

这家伙的算盘珠子毫不掩饰的叮当作响,配上他那欲想遮掩的微表情,绷不住的笑脸死死贴靠在自己脸颊一侧。

考虑到这家伙的目的,为了同茜菲娅的友谊——绝对不能上这混球的当。茜菲娅何许人也?本就少见的美少女亚人,且她那娇羞怜人的性格更是夺得不少男性的喜爱。

多才又多艺,还是高学历;会医术,懂家务,职场生活两不误。

这般优秀的女孩不免有众多男性的追求,更有甚者甚至在床头偷偷放着她的照片。回想在入伍时,因被她牵手的自己而引来舔狗团的仇视,不管我再怎么解释和她是发小的关系都免不了舔狗们的冷嘲热讽。

所以,作为茜菲娅的好友!绝对不能让这小子乘机占了她的便宜!如果到了亚人特有的例假期,这小子一定想乘此机会把茜菲娅迫去当O奴隶!

“不...不熟。”

摆了摆头的自己很快摆清了自己的立场,但那戴维森却将腰间的水果罐头偶偶亮出......

“真别这样,和她真不熟。”

随着铁罐被对方刻意滑落,扶起水果罐头的他将两包完整未开封的烟盒被他刻意的摆在胸前——战时黄金!即使不抽烟的自己倘若留着日后也可以和人做个大买卖!但...

“别,别这样啊。我和她都不熟,你再强求我也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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