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受诏回京（2 / 2）

谈了些什么呢？顾风潜闭眼，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不久之前在国寺后山的场景，一位老者身着袈裟坐在石椅上，面前摆放着棋子，头也不抬道“殿下来了，就请坐吧。顺便帮一帮老衲，看能否解开这个残局？”

“方丈见到我似乎并不惊奇。”顾风潜似笑非笑走上前道，却在看到面前的棋盘时停止了笑容。

”如今全京城都知道陛下要接殿下回宫的消息，老衲身为当事人之一，自然清楚万分，更何况......“了空落下一子继续道：“以殿下如今的实力，若非殿下自己愿意，又有谁能将殿下召回京中呢？”

“方丈这是要怪潜风手伸的太长了？”顾风潜又落下一子，回道。

“殿下多虑了，老衲并没有这个意思。殿下的心思老衲知晓，老衲自然也没有那些世俗的想法，这天下能者居之，女子又有何妨，殿下最近杀念太重，还是要适当压一压为好。”

“我一向这样，方丈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若是人人都向方丈满怀慈悲心怀，得饶人处且饶人，只怕也就不会有这所谓的乱世了。方丈此举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让我放过如今宫中的那几位吧。”顾风潜语气随缓，但眼底的锋芒却越发凌厉起来。

了空叹了口气：“不管怎样，他们终究还是你的父亲，和兄弟姐妹......”

“但方丈可听说过，皇家从来没有真正的亲情。我此次为何会被诏回京，方丈想必要比我清楚的多。既然坐在皇位上的那位不仁，又何必怪我不义。”

”说来也好笑，那位自以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却不晓得会遭受到枕边人的算计，当这件事揭开，只怕会对那位打击不小。”

了空并没有错过顾风潜眼中一闪而过的期待，他转头看向远处：“陛下固然是有他的问题，但是老衲还是希望，待到一切事毕之后，殿下可以给他们一条生路。此举不光是为他们，也是为殿下考虑。”

“噬命最忌杀戮，殿下身上的杀气越重，噬命便越难控制，到那时只怕殿下会承受不住，爆体而亡。更何况殿下的体内还不之止噬命一种蛊虫，现在尚且能起到相互抑制的作用，但殿下若不收敛，只怕两者的反噬，殿下也未必能承受的住。若是贤妃娘娘在世，定然也不愿意见到殿下如今的样子。”

“母亲宅心仁厚，甘愿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换我以及整个定国公府存活于世间。但我与她不同，刀光剑影里闯出来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怜悯二字，所以方丈还是不要再劝我了。”

顾风潜落下最后一子，便起身向外走去：“看在方丈一直以来教育我的份上，我可以保证，皇室之中，如果有人从头到尾置身事外，我可以饶他们一命，甚至让他们永享荣华，但若是有人不知悔改，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