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布里，布里（2 / 2）

无理取闹！

韧·布里一次回驳，蹦出来个词，没什么文化的人听不懂，没在意。

“你爹估摸着和什么野女人睡出了你，你身上的血不知道有多脏！杂种仔！”

“贱人！”

“说了你还不信，你奶，你爹，还有你怎么都不干净呢？”

“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

韧·布里骂的脸都红了。

“杂种仔！”

对面被说急了。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一个个“贱人”飞快地从韧·布里的嘴里面发出来，速度之快，咬字之清楚令人咋舌，小孩子什么都不管，就一个劲念。

那人被说急了，撸起袖子要好好给韧·布里一顿教训。

韧·布里他奶就来了。

“你家男人没给你滚犊子，你精力这么旺盛，来找我们家孩子是吧？”

声音极大，把十几个工人的耳朵啪的一下子给打通了。

眼见着韧·布里他奶要发功了，那人就又急了，生怕身上又有什么不好看的传闻，她可不像他奶那么不要脸。

“你等着！”

她撩屁股走人了。

韧·布里他奶还挺护着崽子的，至少在外人眼中是这样。

每个人都知晓韧·布里和他奶的关系，就是主仆关系。不过韧·布里总是叫她奶。

先前管家和夫人说了这种情况，夫人倒是得意起来。

脏东西和脏东西在一起，没什么意外的。

韧·布里有了多次战绩，自然心高气傲起来。

有一天遇到夫人她女儿，也就是他堂姐，他就骂。

“贱人。”

不是平白无故地骂，是那个女娃娃小小年纪已经学会白人眼球了，嘴上说着也不好听。

“外边来的杂种，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别说，声音确实有点奶气奶气的，一般大人还可以认为是童口无忌，不过韧·布里不会这么认为。

破口大骂之后，女娃娃哭着跑到布里夫人的房间告状。

韧一下子就懵逼了，想到不妙了，就站在那里不动，腿发着抖，见到夫人来了，抖得更厉害，脸都有些发白。

他瞧见夫人那个脸，同样也是白，像白灰盖在脸上似的，她眉头皱的紧，一看到韧就泛着恶心。

韧·布里心里面不是滋味，这时候他奶也在后面，呆呆看着，低着头不敢动。

韧·布里知道他奶在身后，心里面有些底气了，张了口。

“贱……”

“啪”的一声，声音很清脆，韧·布里脸上火辣辣的。

“贱……”

“啪”，又是一声。

韧·布里心里面有些委屈，转头看他奶。

她奶没什么表情。

“你个小杂种。”夫人挥了挥自己打疼了的手，用手帕擦了擦，眼中充满了厌恶。

“家里面的一切都不是你的，你不过寄生在这里，别给我摆架子！”

周围的下人都在笑，心里面都在骂韧不知好歹。

韧·布里喉咙卡了石子，发不出话来，脸上火辣辣的，像被狠狠羞辱了一样，心里面不是滋味。

他第一次认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