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转入后勤(1 / 2)

新的一年是充满抉择的一年。

每年三月份,支队都会下来两个学驾驶的名额。这天晚饭后,汪班长告诉我说龚队长叫我去一下。

来到龚队长办公室,他正等在那里看报纸。见我进来,他让我坐下,然后说:“安,你入伍以来一直表现不错,我都看在眼里。支队刚下来学驾驶的名额,你有兴趣吗?有的话,我尽量给你争取到。”

对于学驾驶开车,我向来有点抵触情绪。记得小时候在镇上的交通事故警示栏上,看到那一幅幅惨烈车祸的现场照片,至今心有余悸。而下到中队后,几次重大车祸的救援参与,更是让我触目惊心。就说前不久中队的那场意外事件,那个一班驾驶员幸好是在部队,不然压死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那样轻松地就解决掉了。

我稍稍犹豫了一下,回答龚队长说,我不太喜欢当驾驶员。

龚队长显得有点意外,劝我说:“你可要想明白,我们消防队里的驾驶员培训,可是外边的驾校比不了的。从三月一直学到年底,八九个月的时间,你不仅能拿到B照,更能学一手纯熟的技术。学完回来,在部队至少能待到二级士官期满,将来回到地方上,也不怕没有一份好工作的。”

是啊,一个中队每年上千次的出警,车辆穿梭于繁华的闹市,抢的就是分秒必争的速度,消防部队的驾驶培训确实难得。可是,我学了这门驾驶,将来只能以它为职业,不然学来有什么意义?而要以它为职业,就算自己千小心万小心不去撞别人,但能保证别人不撞自己吗?弄不好,几十年辛苦挣来的钱,还不够有朝一日一次事故的赔偿呢!如果仅仅是为了会开车,等自己将来有车的时候,在地方驾校学个简单的驾驶,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最终拒绝了龚队长的好意。人各有志,而我实在不喜欢这一行。

四月下旬的一个周末,迎来了自学考试上半年的全国统一考试。通过半年的自学,我报考了三门稍微简单的课程,虽然只有一门《文学概论》,和一门选修课《心理学》勉强及格,但我还是比较知足。不是源于琴给我的动力,不是源于对这个专业的喜欢,我想取得这样的成绩都是非常不容易的。

五一这天晚上,在给琴的信中我写道:“今天上午我们在烈士公园里进行了入党宣誓,我已经是一名预备党员了,明年这会就可以转为正式。”我迫不及待地和她分享我的这一小小成就,为的是在这段感情中,让自己更加的提起信心。当然,我没有和她说自学考试的事,因为这毕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能不能拿到文凭,确实很难预料。

五一过后,我又去了新成立的特勤二大队,进行了为期半个月的潜水培训。潜水看起来不怎么费力,其实是件相当消耗体力的事情。有次训练时,或许是因为太累,我鼻子撞到了水底,当时没有多大事情,只是留了一会鼻血。可回到中队后,有一天上午训练挂钩梯结束后,我去洗脸,虽然只是轻轻地冷水拂面,鼻子却又留起血来。

我频繁地用各种方法止血,一会仰起头来用冷毛巾敷在额头上,一会用冷水拍后脖或鼻梁,可不仅不能止血,血流反而越来越快,到后来不是滴简直是流。用卫生纸堵在左鼻孔,右边又流出来,两个全堵上,嘴里又冒出来。

汪班长见我迟迟没有下去吃饭,上来找我。看到后,他和龚队长打了招呼,连忙送我去医院。

医生说,应该是受过外伤,又加上天热训练的缘故,造成了鼻窦急性出血。最后我的左鼻孔被塞满纱布,当天晚上睡觉时疼得反复醒来。第二天取掉纱布后,鼻子虽然不再流血,但医生告诫说,半个月内最好不要参加训练,否则还会反复出血。

接下来龚队长让我暂时停止训练,去炊事班帮忙一段时间,休息休息。

炊事班一共两人,其中一个姓姜的和我是同年兵,另一个姓李的是个新兵。姜在大家的印象中并不太好,他的个人形象和他的食堂卫生一样,显得有点邋遢。这家伙买菜也比较手黑,每天四百多的买菜费,很多人估计他最多用了三百不到。

帮厨时,他们两人倒不太忙,我大部分时间用来清理卫生,偶尔给他们搭下手。结果一个多星期后,食堂卫生有了明显改观,有的班长在队务会上提议,干脆让我进入炊事班,做出的饭菜,大家也能吃得更安心。汪班长询问我的意见,我表示不喜欢,因为从小我就讨厌油腻。

返回训练场后,幸好我的鼻子再没有流过血。为了在支队考核中拿到名次,我更加努力地训练,希望以优异的成绩能在年底转为士官,继续留在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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