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半夜出走19（1 / 2）

知道她没事，我反而又生起气来。她上午在家里睡觉，下午开始上晚班。

整个白天我的头晕晕的，无精打采。心里憋着气，也一直没有理她。

晚上熄灯过后，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她应该下班了，已经两天没见，就想去找她。

熄灯后通常会不定时查夜，但我一直表现良好，很多时候并不查我们炊事班，就算查也只是在门外玻璃窗口用手电筒大概扫一下，确认床上有人就算了。

我把被子铺成有人睡觉的样子，并嘱咐小李说，万一有什么事，就去电话班给我打手机。然后顺着阳台悄悄进入训练塔，从塔下进入后院，然后翻出院墙，最后绕到马路对面溜过门口的岗哨。

我敲开门，她脸上先是欢喜的样子，但随即又转换成一副不冷不热的神情。

我略带讥讽地问她:“难道你还有点委屈吗？”

“你不理我了，我能怎么样？”

她低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心想，算了，不要再闹了。然后把她拥入怀里。

过了一会她问我:“你这么晚出来，没事吗？”

“再有事，我也想来看看你啊！我们都两天没见了。”

“都怪你嘛，那么小气。”

“还说我小气，你不知道你说分手这话多残忍？”

“我以后再也不敢说了，你饶过我吧！”说着，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我眼睛，一副不能不答应的样子。

看着她这么可爱，我笑着说:“这次就饶恕你，下不为例啊！”

终于和好了，我才感觉到一阵阵倦意袭来。我打了个哈欠，她有点心痛地说:“你昨夜一点也没睡吗？到床上躺躺吧！”

“嗯，好不容易溜出来，我就躺一会再回去。”

我躺在被窝里，虽然有点困，但一阵迷糊一阵清醒，她半躺在我身边，也不睡觉，一直盯着我看，有时摸摸我的头发，有时摸摸我的脸。

小睡了一阵，也不知道有多久，感觉稍微精神点了，我突然抓住她的手，笑着说:“你是个妖精啊，一直这么看我？”

她甜甜地笑着说:“我就是喜欢看你睡觉的样子。你会和我结婚吗？”

“你了解我多少，我又了解你多少，谈婚论嫁早了点吧？”

她忽然显得有点伤感，说:“你是不是打算和我随便玩玩的？”

看她这个样子，我又忍不住想逗她，说道:“随便玩玩不好吗？我们都还年轻，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可不想我们这点所谓的爱情死得那么早。”

“你真没想过和我结婚吗？”

“想也不现实啊，我还在部队，年龄也不合格，结婚这事对我来说，还有点遥远。”

她“哎”了一声，有点失落。

实话说，在我的意识中，谈恋爱的唯一目的就是结婚，不会有别的。只是关于结婚，一个是当时条件不太允许，另一个是在我看来，过早踏入婚姻，确实不太好。人难得年轻，恋爱是上天赐给年轻人的专利，那么就应该好好珍惜。而婚姻，自从看过《围城》之后，我总觉得有点担心。恋爱时，彼此患得患失还会加倍珍惜对方，一旦踏入婚姻，整天柴米油盐地计算，再唯美的爱情也会被岁月消磨得惨不忍睹。

听她叹气，我继续逗她，或许是想看看她的反应，确认她到底对我有多真心。于是假装庄重地说道:“我最担心的是我父母，害怕他们不会接受你。”

“为什么呢？我哪里不好吗？”她有点信以为真。

“我们老家经常有你们这边的女人嫁过去，过着过着，不高兴就跑了，连孩子都不要了。所以我老家的人，普遍对你们这里的女人印象不太好。”

“你感觉我是那样的人吗？如果你父母不同意我们，你怎么办？”

我继续无尺度地逗她:“我能怎么办？他们生我养我，我当然要顺着他们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你父母不同意，你就要离开我了？”

我点点头，假装万般无奈，看着她表情，心里一阵阵好笑。

她仔细看了我半天，然后穿衣服出去。我问她干什么去，她说去厕所。

等了她半天没有进来，我也穿好衣服出去找她。她就站在门外，靠着墙壁望着夜空。

“天上看不到月亮星星啊，你望什么？”我笑着问她。

她没有说话，我再仔细一看，她满脸的泪水。

我心想，自己的这个玩笑又开大了。自己是怎么了，明知道她小心眼，总是一次次逗她，惹她生气流泪。

她冷得打了一声喷嚏，我赶紧拉她进来，并解释说是逗她的。可她死活也不进来，口里说着:“与其活得不开心，不如冻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