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887年的秋天(1 / 2)

“叮铃铃铃……”

机械闹钟那尖锐到能让人耳膜破裂的声音陡然响起。

窝在柔软温暖的鹅绒被子中正在的熟睡的艾伯特顿时整张脸都扭曲起来,面露痛苦之色。

艾伯特勉强从被中伸出来一只胳膊在床头柜上使劲摸索着闹钟。

确认到了闹钟的位置后,艾伯特的手掌发泄怒气似的从顶部往下一拍,想要关闭闹钟。

却不想闹钟并没有如他所愿关闭,反而不知是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硌到手心,疼得艾伯特瞬间睡意全无。

艾伯特连忙抽回手,嘟嘟囔囔的骂了一声,又借着朦胧的睡眼模模糊糊地看向闹钟。

“我去……这是什么东西?”

借着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的些许光亮,艾伯特仔细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看起来十分老旧的闹钟,他一瞬间就精神起来了。

环顾四周,漆黑的房间里虽然看不出什么细节,但是艾伯特还是一瞬间就分辨出了这并不是他住的屋子。

正当这时候,艾伯特混乱的脑中一股清凉正从深处涌动出来,一个人影顿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这似乎是某人的记忆。”

艾伯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双眼紧闭,脸色却十分多变,似乎在被什么东西吸引着,牵扯着,逐渐陷入其中了。

良久,艾伯特才缓缓地睁眼,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听着机械闹钟还在发出刺耳的铃声,艾伯特熟悉地把手伸到闹钟后面,将一个拨片向上一拨,烦人的铃声顿时消失不见,只剩下秒针行走时的微弱的机械运动的声音。

“冰汽时代的1887年的利物浦……”

艾伯特心中有无数的情绪相互交织,最后全都化成了无奈的叹息,“唉……完蛋了”

对,没错,身为21世纪的热爱经营管理类游戏的普通社会闲散青年艾伯特居然穿越到了冰汽时代的1887年的利物浦。

在冰汽时代游戏的设定下,在不断的降温之后,整个世界很快就会被暴风雪席卷,气温最低会到达零下一百五十度,人们为了活命必须竭尽全力,依靠能量塔才能存活下来。

这具身体……不,也可以称为尸体,这具被魂穿的尸体也名为艾伯特,是全利物浦最大的建筑公司——利物浦建筑设计公司中的一名中层管理人员。

可能是因为智商太高拉低了情商,从剑桥大学毕业的艾伯特并没有像他的同学们一样一路升职加薪,反而总是被同事各种排挤,被上司针对,朋友也很少。总而言之,他在公司干的最多,挣得却是一分都不多。

26岁的年纪却因为每日操劳,看起来跟30多岁的差不多,根本不像是一个管理人员。

长期的睡眠不足加上公司委派的紧急的工厂监视需要连续通宵三天以后,回到家的艾伯特身心的疲惫程度已经到达了极限,躺到床上之后便是一睡不醒。

连刚刚穿越后的艾伯特都觉得他可怜至极。

“阿嚏!”

利物浦的初秋还是带着寒意而来的,穿着单薄的艾伯特长时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这天气还真是冷……”

艾伯特掀开被子下床,将厚重的窗帘拉开,窗外却是雾蒙蒙的一片。

太阳的伟力对于从长时间处于雾霾中的城市人口来说,就只剩下一轮忽明忽暗的金色轮廓了。

艾伯特向下看,默西河在不远处蜿蜒流出,河中有不少货运客运的船只停泊,船夫们纷纷在岸上吃着早饭,静静地等待着交通高峰的到来。

“该工作了……”

艾伯特回忆着日程安排,十分头痛,因为他现在该去利物浦工程设计公司汇报工作了。

“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可以在公司找到未来进入能量塔的办法。”

艾伯特思考着在这乱世之中存活下去的办法。

在21世纪已经摸鱼几年的艾伯特就连早八都很少有过,更何况还要去上班。

借着昏暗的阳光,艾伯特打开电灯,不情不愿穿上满是褶皱的白衬衫,随手拉扯两下,就算是熨烫过了,又磨磨蹭蹭的套上羔羊绒面料的马甲,简单洗漱过后,便走下了楼。

艾伯特这才发现他的房子不小,却十分冷清。连人生活过的痕迹都很少,一切都规规整整的,仿佛从来没有人动过它们一样。

走向厨房,从桌上随便拿了几片白面包,又拿着装奶的瓶子随意灌了几口。

“咚咚咚”

大门响起了敲击声,有人在门口边敲边喊,“先生?艾伯特先生?如果您再不出门的话,您就要迟到了,艾伯特先生?赶紧出门吧,马车已经恭候多时了。”

艾伯特只能快速的吃了几口面包,又拿着灌奶的瓶子,使劲灌了两口,便放下手中的食物,用手背抹了抹嘴,从衣帽架上拿下呢子大衣和帽子,边穿边连忙向大门走去。

“别敲了,我来了。”

艾伯特推开木制大门,眼前站着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一脸真诚的笑容着说,“艾伯特先生,赶紧上车吧,迟到了可就不好了。”

这个年轻人叫哈马里,在前身的记忆中,这是一个机灵善良的马车夫,被艾伯特长期雇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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