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被打断的严六气不打一处来,猛地回过头正要教训,却谁想被这威武雄壮的气势给吓住了。

  但很快他回过神,心虚让他变得更加理直气壮了些,“看什么看?没瞧见爷正快活着么?识相的就给爷滚开!”

  骆勇不退反进,甚至带了些气势的威压,“光天化日之下,我倒要看看,严六郎会做出什么快活的事来!”

  实在是巧了,这个严六郎骆勇正好认识。

  他是严太师的孙子,自从严太师致仕以来,便一直宠溺着自己的乖孙,严家本在兖州,因着严六的外祖家在禹州,他便时常在禹州走动。

  他生性纨绔,时常在赌坊玩几个昼夜都是常有的事。

  上一回他在骆华的铺子里调戏了一个绣花娘子,被骆华乱棒打出来后,他还试图带人去寻骆华的麻烦,好在当时姐夫在场,这才阻止了一场闹剧。

  后来此事传入了严太师的耳朵里,严太师虽然宠溺严六郎,但也好面子,听闻那回的结果是,严太师直接在众人面前打了他十戒尺,这才将此事给了了。

  经那一事后,严六果然收敛了许多,虽然依旧好赌成性,但也已经不调戏小娘子了。

  为了暗地里来见李尧,严六今日穿的十分低调,甚至还用一件披风将自己的脸裹得严实,没想到竟还被眼前此人认出了身份。

  严六气急,指着地上的李尧骂道,“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吗?他就是个腌臜的死断袖!你他妈要给一个死断袖出头?”

  骆勇听着这话,总觉得耳朵里堵了些什么东西,气血不由得开始翻滚。

  他此生最厌恶的便是这种喜欢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于是哐当一声,他将身上的东西全都卸了下来,动了动关节,又活动了一番筋络,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严六心尖一颤,看来这人是惹不起了。

  于是他后退半步,趁骆勇还没出手便一溜烟地跑到了巷口。

  临走前,他还不忘朝里面两人啐了一句,“两个死断袖!呸!”

  巷子里终于安静了,可是雨却还没停,骆勇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纱布,轻巧叠好递了过去。

  他还没想好说什么,于是问了句:“怎么又是你?”

  李尧从未想过,还会再次遇见那位桃花壮士,而且再见时,自己竟还是这般狼狈模样,而他背后依旧插着桃花。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两人初见时的场景。

  他的心微微一动。

  但很快他便沉默了,甚至有一种想马上逃离的冲动。

  他都听见了。

  他都知道了。

  他会不会像六郎一样厌恶他呢?

  春雨虽然不太猛烈,但细细地落在人身上,还是会叫人很不舒服,甚至会叫人整个人心情沉沉的。

  眼看着那个貌美郎君呆呆地坐在地上,骆勇收回纱布,转而伸出了手,“可还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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