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康管事很想同他说,花枝无根难以种植存活,但自家郎君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开颜过了,他又不忍心。

  罢了,一会儿他去寻几个花匠过来吧。

  “让你同严六郎带的话,你带到了吗?”李尧问。

  康管事道,“严六郎这几日去了闵县。”

  “他在躲我呢。”李尧苦涩一笑,“那等他回来后,再去寻他吧。”

  康管事心疼地看着他:“那严六如此伤郎君的心,郎君还想同他一处吗?”

  李尧摇了摇头:“我曾赠他一块玉,想问他要回来。”

  康管事一惊,“可是那同心玉?”

  那是秦王在他十八岁生辰之时送他的东西,他一直带在身边,极其珍视。

  李尧点点头。

  “郎君你……糊涂啊!”

  李尧不以为然,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也深知自己与旁人的不同,这十八年的岁月里,除了秦王,也只有那严六曾不以另眼待他,甚至愿意牵他的手。

  虽然他们都只是在利用他,但他依旧想以真心相待。

  如今黄粱一梦已醒,该断的总要断个干净。

  “康叔。”李尧道,“咱们在闵县也开个钱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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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 章

  自小生母便时常教导李尧,不争不抢不惹事才能好好活下去,所以在众人眼中,他永远是一个不争不抢甚至没有丝毫存在感的王爷。

  在京城时是如此,来禹州亦是如此。

  也正因如此,旁人只道他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低调又闲散之人,却不知他其实也是有些才能的。

  只是他的才能全落在了挣银钱上了。

  生母因为穷,才会自卖当舞姬,即便是被迫留在天家,母子二人也是因为穷、身份低微,才处处遭人冷落唾弃,也是因为穷,刚来禹州时,除却一座小小的、杂草丛生的王府,他一无所有。

  但好在他才华出众,也不过半年,他便用自己多年的积蓄在禹州开了好几家钱庄、饭馆、客栈。

  人人都道那些钱庄、饭馆、客栈姓康,但无人知晓,这些地方背后的主人,是他李尧。

  他在那枝桃花边蹲了许久,直到日暮才起身,康管事特地命人给他搬来了蒲团,只是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木木地盯着那枝花许久。

  就好像,下一刻,那枝花便能立刻生根成活,长成参天大树。

  康宏是康管事的大儿子,因为老实本分品性敦厚,便被他送去管理那些钱庄、饭馆、客栈的账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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