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不怕(2 / 2)

短暂安静了会儿,余风问道,“你刚才上楼梯的时候笑什么?”

“公子这么关心一个男人啊?”雷五喝了一口茶,“不过你真的想知道吗?”

“说或者不说,问题不大,甚至你要对我做什么,都问题不大。”余风看向四周,三楼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每个人都吃得十分火辣,十分惬意。

“哦?”雷五登时笑容满面,“那你这么做,是在戏耍我喽。”

“ε=(´ο`*)))唉。”余风叹了口气,“你们又没有对我显露恶意,就算显露,又能怎么样呢?”

喝了一口茶,余风呼出一口热气,窗边传来的凉爽让人倍感舒适。

“又能怎么样呢?”雷五被这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搞笑了,“你知道让你能力消失的方式,至少有三种。第一种是别人正在做的事情,第二种是我现在做的事情,第三种是你将要做的事情。又能怎么样,公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ε=(´ο`*)))唉。”余风再度叹气,“你们一个两个都在跟我打谜语。”

“要理解,天机不可泄露。”雷五悄咪咪地说,“要是泄露了天机,那位,会降临的!”

余风沉默不语,两只胳膊叠在桌上,“她又有几个师呢?”

一脸苦涩着说道,“这里啊,雾雾蒙蒙的,让人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多好。”雷五眼神玩味,冷冷地说道,“越清楚,越痛苦。”

“不,命运要握在自己手里,哪怕再短暂呢?”余风偏着头,看向窗外拥挤的人潮。

雷五有点摸清余风的目的了,“你想怎么做?”

“其实我知道第一种是什么,也知道第三种是什么。但前者我不可能接受我爱的人成为怀着和氏璧的匹夫,后者我,呵呵,我还不想死。”余风跟着雷五一样,做谜语人,“但是第二种,我只能猜出来一点点,不至于死。所以我可以帮你做这件事。”

心里还有第四种可能,那就是成长,成长到对能力掌控可以到随心所欲的地步!

“是不喜欢了吗?”

“虽说不是彻底乱世景象,繁华俯拾即是,人人笙歌不停,稳定貌似还在,尽管危如累卵,人命啊,就跟飞蓬草芥一样。”余秋水的记忆,赌场之行,消失的宜春楼,全天下的青楼,那死了的一个个,那没了的一个个。

这让余风感觉十分疲惫,“我,我看麻了。”

“但你不觉得,被清理干净的世界,被洗干净的人们走在街上,互道恭喜的时候,尤为舒心吗?”雷五笑着指向周遭景象,“怎么瞧见了内里的破败,就要做这红火繁华之中的一点绿呢?”

“舒心?”余风闭着眼睛,“打破的一个腐朽破烂不堪的世界,建造一个崭新向上的世界,怎么会舒心呢?”

“历史总是曲折进行的嘛!”雷五劝解道,“你这一代不舒心,下一代,下下代,总有一代的大多数会舒心躺在前代之人的功劳簿上,昂首挺胸地生活下去。有这样美好的景象,并且有实现的可能,怎能不舒心?”

“拯救未来吗?”余风偏着头,看窗外美好,并嘴中喃喃。

雷五双眼微震,借着端上来的彭城菜,不露声色地转移话题,“菜来了~”

谁知余风根本不给雷五转移话题的机会,直陈道,“我先前总是不明白救现在和救未来有什么区别,现在算是明白了啊。现在和未来”

“不妨详细说说。”

上的菜是彭城菜系的家常菜,炝炒土豆丝。

余风抽出筷子,微微张开,“无趣,吃菜。”

雷五摇摇头,跟着吃起来,感受着味蕾之间的膨胀与痛感,微微咧嘴,“真的好吃。”

这顿饭吃得十分无味,雷五思考两者有什么区别,也在思考余风是不是猜到了他的身份?但猜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不如吃饭。

无味的聚餐,让雷五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直到瞥到窗外大院里,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

“你要不要再问问我,我上楼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她来了。”余风偏过窗户,微微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舒服。

许幼芊也一样,抬头望时,看到余风那不着痕迹地朝外一瞥,和熟悉的笑容弧度,心里顿时暖洋洋。

此时五楼,专营东部沿海菜系,跃龙门包间里,应不仁正在宴请宾客。

忽的从门外推门闪进一人,那人飞快到应不仁身边,俯身低头,附耳轻言道,“按照您的吩咐,盯着这一个月来的侍女,今天新入职的,朝着三楼看了一眼。”

接着,他从怀中掏出册子,递给应不仁,“这是三楼沿窗宾客名单。”

应不仁当即摊开一看,毫不犹豫锁定最中间,“等他们吃完饭,派人请到八楼。”

三楼,雷五轻嗅,笑而不语。

“你又这个样子!”余风重重地夹了一大口菜,“让你吃不到!”

接着,余风实在猜不出来,气不过,又恨恨地说,“我还要给你起难听的绰号!

“谜语人!”

“公子,我还没有付钱呀。”雷五笑吟吟,慢悠悠地说。

“是哈~”余风顺势夹了一小口菜,“那雷大人,您慢用~您多吃~”

这层楼主管给安排的菜都是很地道、很招牌又很顶级的菜。

就比如最后一道收尾的菜,叫作开水白菜!

“乱七八糟。”余风端起一盅开水白菜,这跟记忆中川菜的开水白菜一点都不一样,口感与记忆中电视所描述的口感一点也不一样,但不管怎么说,在这个时代,用这道菜来收尾,那还算得上是顶级,到位。

吃到这里,余风向后一仰,打出一个满足的饱嗝。

吃饱了,分享欲就起来了,余风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阿萨辛救未来,是要建立新的世界。不管要不要,就一概认为要就行,颠覆这里,打碎那里,然后建起来。再不断修正,不断打碎,不断重建。直到再也不需要走这套流程,那时候的未来世界就成功啦!拯救未来就成功啦!”

雷五几乎是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但又不敢出声,打断余风突然高涨的分享欲。

“相国会救现在,就是维护旧的世界,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他们要做所有世界的缝补匠。就好比要决堤的洪水,不让洪水冲过来,要怎么办呢?那就加高。加高不了,那就填土。填土再不了,那就那锅碗瓢盆舀出来,丢到其他世界去。只要到了根本不需要平衡各个世界,每个世界都在平等的增长堤坝和洪水,最极致的,那就是堤坝和洪水一起走向世界。那拯救现在自然不在话下。”

雷五放下没吃完的开水白菜,细细思考起来余风所言,并频频点头。

“老师曾经讲过,但是没有你讲的这些,看起来这两方都太狭隘了,只能解决一块的问题,但解决不了全部的问题。”雷五喝了一小口汤,喃喃自语,“看来我的路子是对的。”

余风自是没听到,被强化分析能力折磨的他有些虚弱,甚至没了道德束缚感,“你丫知道我呢,要救过去,呵呵。”余风笑着抻腰,口吐芬芳。

“就他妈是把你们一个二个都干碎。”

那股狠厉,让雷五不禁为之胆寒。

接着,余风斜着抬手指着天际,不住爆着粗口,因为他心血来潮,强化分析能力后赫然发现,需求竟然能运行下去,结果也跑了出来。

但当看到一长串汉字写成的结果时,让他觉得看了一坨金坷垃!

“天上藏着尼玛的永恒,那里的惧怕运动着的现在和未来,他们想借我的手,杀了你们啊!

“你怕不怕?”

雷五看着天边,轻蔑地摇摇头,“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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