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洗礼17(1 / 2)

希帕蒂娅将最后一页报告填写完毕,仔细检查后,便将文件塞进了档案袋中收好。

传送门的年度总结已经完成了,尽管自己在这里的时间并没有完整的一年,但凭借托尼·索亚遗留下来的详细记录,她仍然完成了工作。经过评估,传送门的运行已经恢复正常,尽管主结构未进行实验,但其他小传送门已经可以安全稳定地运行,综合地讲,“珍妮”复活了。

可惜,希帕蒂娅对此没感到太过高兴,安伏隆不被允许在工作获得私产,但令她最不满的是,自己费尽心血培养的霍姆,最后却被夺走了。她终究是爱着传送门的,面对拯救传送门的机会,她不可避免地将希望放在了天才霍姆身上,也自然而然地忽视了最初重视的谢伊。

当霍姆被征召走后,希帕蒂娅无法再联系到他,可她仍需要负责传送门的工作,仍要面对谢伊的眼神。尽管二人的关系从未挑明,但从最初的暧昧与含糊不清,已经变成了现在的尴尬而疲于应对。更糟糕的是,谢伊与霍姆有着密切的联系,霍姆的所需要的实验品会直接告诉谢伊,自己无形中被他们二人架空了。

不提谢伊,贝拉·冯·海辛更是令希帕蒂娅头痛。尽管最初的事情让她有所收敛,但希帕蒂娅仍能看出她愈发膨胀的野心,这点自她的父母离世后变得更加明显了。希帕蒂娅希望那是因为她无法从悲痛中摆脱,但在长时间的工作中才发现,贝拉其实早已摆脱了阴影,她如今的所作所为全是自己的想法,而且比过去更加坚定了。

马克·齐德是个好员工,假如他与贝拉的关系不是这么亲近的话,可事实就是他们二人联起了手,让希帕蒂娅无时无刻不在发愁。回想起来,或许只有托尼·索亚最让自己放心,一个明白自己要干什么,清楚自己能干什么的优秀员工,可惜这样的人已经不在了。前些天希帕蒂娅去找托尼要更详细的记录,却被告知他已经去世了好几个星期了。她责问家属为何不通知自己,他们则回答,他不再工作了,也没必要再报告了。

或许该回归生活呢?希帕蒂娅破天荒地请所有人聚餐,就在自己常去的那家小餐厅里,点的也都是些家常菜。一开始所有人还能有说有笑的,在某一刻,这些因传送门而被召集来的人们仿佛变成了一个大家庭,坐在餐桌前谈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享受着宝贵的时光。可是突然,只见贝拉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清了清嗓子,像宣誓一样宣布:

“卡德霍尼发现了一种会说话的机械,上层的人想要研究它,我便报了名,学了需要的知识,幸运的是,我通过了考试。”

希帕蒂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但比起她,马克更是震惊。

“你为什么瞒着我?”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是你没在意这些事情。”

“我就是太过在意你了,才让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怎么,你又后悔我把所有的钱捐出去了吗?”

“根本没人怀疑你,可你非要把这些钱交给那些监守自盗的人。”

“一切东西都有代价,你以为你的安全是白送的吗?”

马克和海辛的争吵击垮了谢伊的内心防线,希帕蒂娅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踪。不知何时,贝拉和马克离开了,只留下了希帕蒂娅和谢伊二人。

“这不是一个约会的好时机。”谢伊仍开着拙劣的玩笑。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谁离开谁都能活。”

“未必,帕蒂。”谢伊摇着头,“有的人是离不开别人的。”

“别告诉我你也要走。”

“不是我,亲爱的,我会留在这里,直到最后一刻,”谢伊看向了希帕蒂娅,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该离开这里的是你。”

谢伊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将它塞进了希帕蒂娅手中。

“就当是生日礼物吧。矛盾从来都是在沉默中积攒的,也都是在沉默中爆发的。”

希帕蒂娅迟疑着不敢开启那封信,直到后来特勤组的人来找她,她才明白信中写了什么。但哪怕希帕蒂娅打开了那封信,谢伊的好意也没有用处,揭发这种事从来都是安伏隆的职责。

“你知道吗,你的人惹事了。”特勤组的人冷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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