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35(1 / 2)

早晨,你从床上醒来,立刻叫醒了还在梦乡中的兄弟,自己则利索地穿上护具,拿起了钢叉,走出了营房。清晨的巡逻也是十分重要的,你去检查了昨晚布下的陷阱,真好啊,每一个绳套都吊着一只因失去水分而干枯死掉的稠。你将它们解下来,切掉了它们的脑袋,将剩下的躯干扔到了一起当作备用的柴火。陷阱自然是不需要先在布置的,不然有人会因自己的失误而受伤,这些愧疚直到他们康复也很难消散。

兄弟起来了,他懒散地伸着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看向他所在的方向,那背后的不太遥远的地方则坐落着自己出生的森洛堡。因为工作的原因,你没有选择居住在那座巨大的堡垒之中,而是像其他想要更宽敞的居住空间的家庭一样,住进了城堡外的散房之中。你知道你的工作寻常无比,但眼看着附近逐渐增多的散房,某一刻,自己还是切实体会到了工作的价值与意义。

昨晚的晚饭一点都没有剩下,但自己此时也不太饿,能够支撑到中午和其他同伴一起吃饭。你和兄弟检查了附近的防御建筑,还爬到了哨塔之上拜访身为弓箭手的朋友,朋友和你们分享了他的早饭,你没吃几口,不然他就不够了。当你爬下哨塔的时候,你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美味,变凉的鱼肉有着不同的风味,如果有块饼干就好了,再配上一杯热茶,那绝对能驱散早晨的寒气。

你和兄弟说笑着,庆幸河患已经逐渐被控制住了,自己的钢叉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杀死过任何的稠了,可正说着,一支稠小队就从河岸上爬了上来。你吹响了哨子,附近赶来的其他民兵组成了方阵,自己则和兄弟切断了他们的后路。经过一番有惊无险的交战,你们将小队全部消灭,死尸化为的粘稠液体缓慢地流回了河中。在确定没有更多的稠之中,你向着其他人宣布事情恢复正常了,人们则又开始继续他们的生产生活。

上午的事情基本办完了,你便开始和附近同样空闲的居民聊天,你们都不太在乎是否认识,毕竟只是消磨时间,没有目的的闲聊才能让你得知更多的信息。从他的口中得知,今天下午在托博堡有人进行话剧表演,你来了兴致,但得知表演者都是些学生的时候,兴致又消失不见了。你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那场表演,蓬勃的兴趣被差劲的天赋拖累,以至于每每看到其他年轻人失误,自己便会尴尬地想要离开。

还是等他们熟练之后我再去看吧,反正有的是时间。你想着,便支开了演出这个话题。在闲聊的时候你得出时间检查自己,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或许是刚才的战斗吧,不小心被稠刮到了。自己不怎么注重服饰,但今天这么一看,这身衣服也确实破旧极了,等哪天有时间就去托博堡选件新衣服吧,不过反正不是今天。你就这样想着,直到集结号角声突然响起,到中午了,该去吃饭去了,肚子也开始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你想和那人说声再见,然后结束现在的闲聊,可是,他却突然抓住了你的手腕。那张脸不再是刚才梦境般的模糊了,面容逐渐清晰了起来,你认清了他是谁,他是你,或是你的兄弟。

“一切都结束了,乔森,该醒过来了。”

手腕的疼痛从未如此地真实,一切反抗都毫无作用,只能任由这痛苦从手腕蔓延到了全身,痛苦钻进心里,又刻在骨头之上。

肯托猛地惊醒,此时已经是黄昏了,自己则靠在一堆空酒桶旁。他低头一看,才发现疼痛的来源其实正是被左手正死死地掐住右手手腕。他松开了手,血液重新流回了右手,伴随而来的则是一阵阵的麻木与阵痛。

克兰顿在肯托理清所发生的一切之后不久,便从奥奈斯堡的正门中赶回来了,他带来了一些补给,其中的那些食物仍然新鲜。

“你把我的武器拿走了?”

面对着克兰顿,肯托的第一句就问住了他。

“是,我,我担心里面还有敌人。”克兰顿支支吾吾地回答。

“你做的对,”肯托咧开嘴,但那完全不是笑的模样,“你做的太对了……”

“是,是吗?”

“当然,但凡那时没把手枪藏在那个树洞之中,但凡刚才你没把我所有的武器都拿走,你现在看到的我,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这里的幸存者已经够少的了,你难道还想再填一个吗?”

“我离开这里本来就是意外,正常地我就应该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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