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真相（1 / 2）

第二次爆炸事件让整个社会都开始人人自危了起来，这不单是安全问题的怀疑，更是关于研究方向的担忧。或许兰德西人真的在做违反天理的事情，研究被神明禁止的东西，而一次接着一次的爆炸则正是神罚。教堂再次被用于礼拜，神父也开始重新研读由他们自己写作的经书。

每当出现重大的危机之时，就是一个精神支柱需要被找到并利用的时候，在圣哈米尔教堂礼拜时，纳威将军突然就想到了霍姆，他早就听说到了这个从传送门中走出来的天才。

那天被希帕蒂娅接走后，霍姆就再没回到传送门。没过几天，他便又被人蒙着眼睛，带到了一个四面全是玻璃的屋子。他坐在靠椅上，等到了两个长得几乎完全一样的人走了进来，一个为他解开了眼罩，一个则坐在了他面前的椅子上。

“你最近在干什么工作？”

“我一直在珍妮那里，我们在完善传送门。”

“你认为工作怎么样？”

“现状并不是很好，但我想还是能让她重新恢复过来的。”

“恢复到什么样子？”

“恢复到我们想要什么有就能有什么的样子。”

“很好，但是我们认为你应该有更好的待遇，发挥更大的价值。”

“我不明白。”

“我们给你最好的条件，你用你的天才般的能力，帮我们重新拿回意外失去的东西。”

“可我并不是天才，我不过是个普通人。”

“谦逊也是种能力，它能让人清楚地了解自己，明白处境。”

霍姆看着眼前面容严肃的二人，他嘴角微微抽搐，然后淡定地回答，“我想我没有拒绝的道理。”

双方握了手，达成霍姆无法拒绝的协议。

资源确实倾向了霍姆。在所有人还在被刨根问底地调查时，霍姆却能心无旁骛地从头学习他所需要的知识。而当人们陆陆续续回归本职工作的时候，霍姆已经在最高峰恭候他们多时了。

一封信件不久便送到了浑浑噩噩的谢伊手中。谢伊那时仍无法从哥哥离世的悲痛之中缓醒过来，他又开始把自己的一切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之中，这次他想要自己一个人完成二肋的工作。他没想到贝拉也会帮忙，但他也明白贝拉的打算。

事情仿佛在进展着，可那封信却直白地告诉了他一个残酷的现实——那些人是回不来的。

并非传送门用命运来征召某人，而是人选择通过传送门来实现自己的命运。谢伊知晓传送门的细节，他才能勉强地从中活下来；霍姆因为传送门遗忘了过去的事，但他说他或许也是自愿的；乌姆·海辛一心求死，其他人则不知传送门是何物。

他们仍然选择尝试，但失败已成必然。一切只能让时间处理，让众人接受亲人离世的事实，让理智重回思绪。

不久，霍姆又送来了一份蓝图，凭着记忆，他画出了所需要材料的刻纹。不仅仅是刻纹，霍姆还为众人带了来了丰厚的资金，让他们的工资翻了整整五倍。除此之外，上层终于批准这里盖上一栋员工宿舍楼的申请了。

当建筑工人开始动工的时候，谢伊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这里度过了八个月了，最早那间没顶的宿舍也早就为了给煤炭腾地方而拆除了。下半年会有很多的人来这里工作的，但仅仅是一年前，所有人还以为这里会被改成广场。可如今，在这里工作已经开始逐渐地体面了起来。

工作仿佛回归了正轨。在四肋，他们获得了霍姆需要的材料——猴子，但事实上，这种生物应该被叫做原猿。可他们的原名早就和他们自身一起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了，所以这里还是叫他们猴子吧。

不管怎么说，传送门确实解决了一个问题，一个分类学上的问题，到底精灵算不算“人类”呢？传送门的回答是：它能任意召唤的生物都不是“人类”，哪怕是类人生物也都没有高级智慧。所以说精灵是人，但种族主义者不会承认，可他们也改变不了传送门的事实。

可霍姆要猴子干什么，每个人都在问，但在他给出答案后，人们还是不能理解——我们为什么非要让猴子去劳动？

霍姆获得了很多的权力，自然包括去图书馆的不公开借阅区查找资料，他对此很高兴，但看到时刻都跟在他身旁的工作人员时，他还是只能乖巧地去拿动物图鉴而非历史书。因此，他得知了很多关于生物科技的东西，霍姆本人并不想称它们为科技，因为在他的理解里，这些更像是魔法，而在其中，他最惊讶的就是安伏隆了。

他在书上看到了全部的流程，本着科学实验的严谨态度，他在菜市场上就买到了所需的所有东西。将蔬菜捣出汁水，撒上些内陆产出的盐，用滤网多次过滤，直到获得了一小试管的液体，然后再将这些倒在有特定土壤的地面上。在郊外，特勤组的人看着霍姆将汁液倒在了山丘之上，只是过了一会，霍姆就土壤中捧出了一个还在活蹦乱跳的心脏。

霍姆吓昏了过去，将心脏扔在了原地，等到心脏不再跳动的时候，它又化为了一抔泥土。工作人员将他背了回去，在路上，他逐渐清醒过来，但刚才的一切让他开始产生了怀疑，而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看到了远处的村庄。

最新一批猴子被送到了霍姆的研究所中，谢伊这次终于遇到了霍姆，这个大忙人一看见谢伊就过来热情地拥抱了他。

“那蓝图怎么样，我们改进得不错吧？”

“是啊，很好，可从传送门中出来的不是我想见到的。”

“对于你哥哥的事，我很抱歉。”

谢伊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当天工作完成后，霍姆邀请谢伊一起吃饭，谢伊答应了。

在布佩道尔酒店中，霍姆的身旁已经没有特勤组的人了，他终于可以和谢伊说他想要说的事。

“我需要一个助手。”

“你不必和我说，以你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助手，他们都会满足你的。”

“我不相信他们安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