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仪式(2 / 2)

假期本来可以更长,但哥哥的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作为弟弟的他绝对不能就这样躺在病床上。

办好出院手续,谢伊先回到了传送门,传送门的变化和他一样大。旧的天窗被完全拆除,换上了新的固化玻璃,还在上面安装一大扇只有希帕蒂娅才能开启的窗户。而拜天窗所赐,地面上堆起了一座小山似的煤炭,这绝对不是马克和托尼能完成的工作量。

众人正在休息室里休息,看到谢伊的归来,他们都十分高兴。经过这段时间的工作,他们更加清楚了谢伊的重要性,事实上,对于这个新生的团队来说,每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他们在短暂的接触中习得受用一生的知识,关于责任,家庭,事业以及命运。

工作最近的进展并不顺利,但希帕蒂娅仍然愿意给所有人都放上两天的假,可她自己不会去婚礼现场的。因为得知了洛卡·卡特是谢伊的哥哥,希帕蒂娅不想再看到这个当初每天都能给她提出新要求的人了。希帕蒂娅放的假帮了洛卡大忙,因为马丁只给了他一个人假,他的朋友们大多没有时间,弄得他们只能参加洛卡的单身派对。虽然收到的礼物并不会少,但新婚夫妇还是有些失落。

新娘那边有她自己的伴娘,但贝拉执意要去帮她,因为她也是刚知道洛卡是谢伊的哥哥,当初的那一巴掌让她现在都不好意思见新郎。到了新娘那边,事情果然有了好转,虽然新娘也是母亲旗下的人,但至少他们可不知道过去流言蜚语中说的人就是贝拉。被问到自己到底是谁时,贝拉回答,是新郎弟弟的同事,热心地来帮忙。这让新娘羡慕坏了,果不其然,贝拉母亲也只放了新娘的假。

在单身派对上,谢伊终于有机会问马克他一直想问的事情,他与贝拉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贝拉回到传送门后,马克突然冷静了下来,变得像谢伊对待贝拉一样对待她,他们好像真的成了正常的工友,可谢伊感觉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想我们对彼此来说都变得非常重要了。”

“这一切太戏剧化了。”

“是啊,可这确实发生了,而且是我自己亲身经历这种事情。”马克抿了一口啤酒,“你说,你也不是离传送门最近的,也不是离传送门最远的,可它偏偏在所有的人中选择了你。它给你带来了伤痕,你却还是完好无损地站在了这里——你还想继续工作吗?”

面对马克的突然转移话题,谢伊沉默了许久,在过去他一定会给出否定的回答,可现在,他不能很快做出回答了,“我想我会的,毕竟我大概得到了最初想要的东西。”

“最初?什么东西?”

“价值吧,我想,或许也有可能是认同——我做的事情还是有意义的。”

马克笑了,“你看,在你的奇迹中,你还是选择了坚持曾给你带来痛苦的东西。所以无论如何,我也都会坚持下去的。”

谢伊不知怎么回答,过了好久才说:“朋友,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说吧,我能做到的话我会做的。”

“假如以后你们分手了,不要告诉我好吗?当然,我以后也不会问你们之间的事。”

“为什么?”

“因为你们之间就不该分手,那样的结果是对所有见证者的捉弄,尤其是我。”

“我不理解,但我答应你。”

“谢谢。”

二人碰了碰啤酒杯。

之后他们又从洛卡谈到了家庭,谢伊告诉了马克自己家的事情,马克同样也告诉了谢伊。他们发现二人的家庭还是很相似的。相似的家庭总会产出不同的孩子,不同的孩子又组成了相似的家庭。

单身派对最后以洛卡的深情演讲结束,说完最后一句话,他就趴在了吧台上。谢伊这才想起不能让他喝太多的酒,连忙拉着他到室外的花坛上呕吐,吐了有半个小时,洛卡才清醒过来,摇摇晃晃地跟谢伊和马克一起提着礼物回家。礼物明天还是要送到圣哈米尔教堂摆好的,这是新人结合的社会认同。

马克和谢伊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可他们并不觉得累,直到他们躺下前,他们也认为自己不会睡着。但他们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一觉睡到清晨,没事人一样的洛卡叫醒了二人。

“我怀疑你昨晚是假喝。”谢伊带着起床气说,洛卡则咧着嘴傻笑。

谢伊两人是伴郎,伴郎们有着更多的事要去做。说着没有新人的同事来,但宾朋还是几乎坐满了圣米哈尔教堂。大部分人是海伦·米勒和弗瑞德·卡特的同事或朋友,好久不见的姑妈和叔叔也来到了教堂。

临到婚礼开始的时候,又有一大批人进了教堂,他们坐在了教堂后面的空座椅上,那是洛卡的同事,他们趁着午休集体跑了过来。又过了一会,另一批人进到教堂,将最后的空座位也坐满了,而紧接着从大门走进来的便是婚礼的主角——穿着当天最美婚纱的芙兰达·特纳。

芙兰达确实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但谢伊没把注意力全放在她的身上,他尽量不动声色地问马克,“那些刚进来的人都是谁啊?”

“我去问问,”马克说完就从侧台下去了,过了一会,他回到了谢伊身旁,“都是新人的同事们,逃班过来的。”

只是一会儿没注意,婚礼就进行到了托付仪式的环节。神父询问新娘的父亲卢克·特纳,

“是谁将新娘嫁给了新郎?”

特纳先生含着热泪说:“她自愿嫁给了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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