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心鹊起涟漪(1 / 2)

啪!一记惊堂木,如入言中梦,再看红尘事,已是梦中人。

见一说书之人在酒楼大堂上坐,言道:说起那三十年前惊起江湖的血案,那真是犹如昨日,蜀北有那么一地,约莫着几百户人家,村中有一大户,也是江湖名门,不过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了,三十年前蜀北司空家在家湖中也是有一席之地,家主司空礼,武功已窥上乘之境,虽不比青城,但也是比肩白鹤山庄。

但听到这白鹤山庄出口,二楼雅间一着素白之人端起茶杯,嘴角略微上扬,似乎颇为得意。

司空家在当地甚是有名望,司空礼更是礼待乡里乡亲,时常收纳村上贫困人家在家中做做杂物以补贴家用,收有众多护院,声势倒也挺大的。其实按常理来说司空家应该是会长远发展,要是到了现在也该是一流门派了,那为什么又会遭劫呢?

说那司空家凭空遭劫,实则早有渊由,原来司空家祖传一宝刀,名为无妄刀,乃是司空家立足江湖之基业,更早时分司空家便是以刀法著称。

待到司空礼主家时,便已封刀,江湖上也就淡了下来,但还是被人盯上了。

西北之地有那山寨刀客,结群而居,西北之境遍布风沙,少有人居住,也少有人来往,条件恶劣,劫掠之事更是家常便饭。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西北刀客的山寨距司空家约莫百里远,刀客人多势众,高手甚多,打起了无妄刀的主意,便在一天晚上袭击了司空家。

庄中血流成河,司空礼力抗数位高手,俱是一方好手,僵持了好久司空礼力竭而死,门中百余口包括护院以及村中闻讯赶来的人总几百条人命一夜丧命,那无妄刀也是落到了西北刀客手中。事后江湖掀起大浪,也有人去蜀北看了,一言难尽,但事情却没有这样结束。

说书人语罢端起了茶碗,歇了歇,开了折扇轻轻的摇了两下,众人才知该赏了,纷纷将钱抛向说书人前面那张桌上,那前面的桌子低矮而方大,桌上还盖了一层布,此中有门道啊。

说书人闭上眼睛,微微摇着扇,就在那等着听响,铜板着地打水漂,碎银不过雨点小-------分量不够啊。

可能是下过了钱雨,又不见那说书的开口,楼上雅间的客人都有点不耐了,二楼雅间见一白袖扬起,一物落在承钱桌上,真是个响,说书人合了扇,一看,足足五两银锭,笑了笑,看来终于要开口了,众人心中才畅快了些。

又见二楼另一间雅间有人笑着摇摇了头,看其背影,想来面容甚佳。

说书人继续说道:

西北刀客此事之后便深居塞外,可能是怕武林之人为司空家报仇,所以数年都没有消息,自司空家出事十年左右,突然传出消息,屠戮司空家的西北刀客被人杀了,一伙刀客近百号人,个个都是刀尖下活命的好手,还有数位高手,怎的一下会没了?

难道是司空家的亲朋好友给司空家的复仇?但是当时武林中人都通着信,都没动,十年了,早忘了啊,谁没事做去招惹那些人啊?那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有人就去找那之前传出消息的人打探,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找到了那人,是西北当地的猎户,那天他在外要去山中看看捕兽的陷阱,在路上看见一人,不像是本地的,披头散发胡子拉碴的,猎户心中不解,就好心问了一下,可是怎么问他也不说话,不知不觉走到岔路口,那人停住了:这位大哥,西北刀客的寨子可是往这条路走?猎户一听,愣了一会,再打量了一会那人道:这位爷,不知你要问那青木寨何事?左边那条道就是去往寨子的,那青木寨可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土匪。

那人仿佛只听到路在左边,道了声谢便往左边那条路走去,猎户一想,这人打扮行为都不像是与胡子好商量的样子,何况胡子杀人不眨眼,这位不是给人递脖子吗,便好心上前跟着道:这位爷,听我一声劝,你要是没事就挪个步,往回走,前面可没什么好啊。

那猎户心中也有点哆嗦,青木寨山上山下都有人把守,自己这些人远远看见他们都是撒溜子地跑,就怕被胡子看见,现在离着山脚处还有几里地,猎户自然是不安,都用上了手去拉拽,想那猎户北方大汉竟然没拉动分毫,还被拖着走了几步,猎户又走到了这人面前,那人站住了抬起头看了眼猎户,分明毫无神色的打扮,眼神却将猎户吓住了,猎户吓得赶忙让了路,连声音都不敢出,看着那人走去,这时才看见那人身后背了个布袋,两寸宽,三尺长左右,不知里面包裹着什么。

说着看着,就见那人远了几十步了,突然听到马蹄声,猎户循声一看,远处两匹马奔驰而来,马上人兽皮衣,大刀在背,不是胡子还能是谁,吓得猎户赶忙找了个大树藏了起来,露出半个头往外瞧。

两胡子本是巡山的,见有陌生人靠前,便骑马来查看,二人见那人走来,全然不惧胡子,一光头胡子便大声叫道:你是什么人,可知道这里是青木寨的地盘,留下钱财,老子饶你一命。

另一精廋胡子笑道:就他那样会有钱?

那汉子不答话,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他们,光头胡子怒道:给老子的,活得不耐烦了?光头胡子驱马向那人直直撞去,这要是直接撞上怕是会直接粉身碎骨。

就在胡子的马离着汉子几步远时,说时迟那时快,汉子右左撤一步,右手后伸拔出身后之物,原来是一把大刀,汉子眼神坚毅,大刀下劈迎向奔来的马匹,光头胡子见状,暗道不好,但已然来不及。

光头胡子与马被那汉子一刀砍得人仰马翻,猎户当时就吓得呆住了,一刀把千斤左右的马儿砍翻,何况还是在马儿冲刺的时候,此人臂力可想而知。

那马儿被一刀砍在大腿划过肚皮,倒在地上肠子都流了出来,马上的胡子缰绳抓的太紧也倒了下来,倒下时被马压住了腿,千斤左右的马将那胡子的腿压的死死的,光头胡子还在那喊着:啊,我的腿,我的腿,牛二,快来,快帮我把马拉开,,,,,

那叫牛二的精廋胡子在不远处吓得不敢吱声,被那光头叫了几声才醒了过来,精廋胡子:我滴个娘啊,这玩意比牛力气还大啊。

牛二看向光头,却又发现那汉子在盯着他,吓得牛二没敢往前,想了一会便驱马往山上跑去,牛二:光头等着,我去叫人来。

光头胡子还在那嘶喊,见牛二跑了急道:牛二,别丢下我,牛二,,,,,,

汉子没去管那牛二,可能就是想那牛二回去通风报信,藏在树后的猎户不敢出声,也不敢出来,既怕被发现又怕被连累,汉子走向那倒在地上的光头,那光头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你你,,,,想,,,想干嘛?我青木寨的人马上就来了,你等着,我们当家的一定会把你大卸八块的,,,,,

汉子盯了一下光头,光头怂了,假装强硬道:要杀便杀,废什么话,,,,,,,

汉子听罢走过去一脚踩在了光头胸口,一句话未说,光头死前一手抓着汉子的脚,一手指着汉子,似乎是想骂人但嘴里只是在冒血,两下就死了。

汉子取下身后的布袋,坐在路旁的大石块上,等着青木寨的人来,解开布袋的绳索,用布袋擦拭刀上的血迹。

大刀质朴常规,刀身如雪,无鞘,一看就知是一般的刀,但似乎被经常打磨,刀锋含光。猎户这才清楚布袋里装的是一把无鞘刀,想来那人是找青木寨的,就是不知有何渊由,青木寨近百号人,有五个当家的,个个身手非凡,杀人不眨眼,大当家武功更是在众人之上,多年来烧杀劫掠作恶无数,败坏了西北的名声。

汉子轻抚刀身,把刀横放腿上,他在等,它也在等,,,,盏茶时间,群马奔驰,大地都似乎在震动。

来了,汉子起身,右手持刀,立于路间,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群马驱至,当先五个人应该就是青木寨的五位当家,正中那位宝刀左挂,面容冷酷,其余四位当家都望向他,众人在距离汉子七八丈远处停了下来,大当家没出声,谁都不敢动。

那汉子从左到右扫了一遍青木寨的人,下来了五六十人,最终将目光望向那大当家,那牛二上前道:大当家的,就是他。

一矮廋的当家向大当家请命:大哥,待小弟前去试探一二。

大当家点头:好,五弟要小心,此人既能一刀砍死马匹,想来武功不差,几位当家为你掠阵,一有状况我们就一拥而上。

是!

那五当家驱马往前走了几丈远,见那人不说话,喊道:喂,你是谁?来我青木寨干什么?

那汉子不语,还是看着大当家的,那五当家身材矮小,面容丑陋甚是猥琐,眼珠子一转又道:你若是放下武器,向我们投诚,我可向大当家美言保你不死,以后坐上当家的位置,大家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那五当家将当家位置说的重了几分,是想以此说动那汉子和谈,西北之地贫瘠不堪,无外乎想要好点的生活,身手不错的人还是值得好好说话。

那汉子终于不再看向大当家的,转头看向了那五当家,那五当家的以为有戏,笑脸相迎,不过其貌丑陋笑起来真是难看。

汉子嘴角上扬些许,眼神轻浮望向那五当家,汉子:那我要做大当家的。

五当家怒目相对:放肆,驱马冲向汉子,汉子刀锋一转,一刀挑去,但见一道刀气向五当家劈去,五当家也是历经杀伐之人,刀气袭来便知不敌,跳马向旁边滚去,马儿还在往前冲被一刀劈成了两半。

那汉子一出刀,大当家便眉头微皱,右掌一按马背,脚踩马头掠去想要支援五当家,汉子见大当家动了,也是掠起,再一刀挥去,又是一道刀气袭向大当家,刀气奔袭数丈而不竭,那汉子功力甚是深厚。

大当家抽出刀,双手执刀,也砍出一道刀气,两者相碰,尘起草飞,其余三位当家也紧随大当家而来,五人与汉子对峙。

大当家目露凶光盯着汉子:在下青木寨大当家阎虎,阁下身手如此了得,应该也是江湖上有数的人物,不知与我青木寨有何误会?

汉子抬头看着阎虎:误会?蜀北司空家的覆灭是误会?

那五人面色一变,大当家更是握紧手中的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