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忆（1 / 2）

北极圈，深处。

楚子航面色凝重，刚才的一瞬间，他感觉到奥丁对他施加的世界级言灵被重新改写，一种可怕的力量从北极的最深处荡漾开来，那力量正汹涌不断地冲击着世界的每个角落。

“哼哼~”身后红裙金冠的少女发出一声冷笑，“奥丁忍不住了……”

楚子航眉头微皱：“发生了什么？”，他的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曾经白王苏醒、奥丁降临都没能给他带来这种心悸的感觉。

这种悸动……像是一切都要湮灭一般。

“记不记得他和你说过，他曾经孕育子嗣创建了家族？”耶梦加得精致无瑕的脸上带着冰霜，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一瞬间楚子航以为她是另一个女孩。

楚子航点点头，现在不是讨论夏弥的时候。

“你认为奥丁为什么创立家族？作为我们八位兄弟姐妹中最为狡猾的一个，他的目的可不是简简单单为了保住他的那顶王冠。”

“可是你不才是龙王中最聪明的吗？”楚子航疑惑发问。

“这么说也没错。但是他可是比我们其他兄弟姐妹苏醒更早，他深知龙的时代已经过去，近百年来他躲藏在人类之中，学习你们的语言，观摩你们的科技，虽然不甘心，但是他比我更了解你们。”耶梦加得耸了耸肩。

“那他到底做了什么？”楚子航感觉自身置于一片迷雾之中，所有的一切被大雾笼罩，自从路明非进入卡塞尔学院，他们先后击杀青铜与火之王、大地与山之王甚至与黑王并肩的白王。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仿佛有双无形的大手推动着这一切，而他们只是大手手中的棋子。

“他学习你们人类的一切，利用炼金术和你们的科学，生育了他的后代。你不明白这是什么多么恐怖的事情，所有的龙类都诞生于父亲，父亲的王权——言灵·皇帝使我们臣服。我们被造就时被父亲设下限制，永远不会诞生纯血后裔。”

楚子航眉头微皱：“这和奥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耶梦加得白了他一眼为他解释：“还没明白吗？所有的龙类、混血种体内流淌的都是父亲的血液。而哥哥他……已经拥有造物的能力了啊，这是只有父亲才有的权能。”

“那白王……”楚子航想到了东京事件的故人，源稚生和源稚女他们都是白王后裔。

“没错，白王血脉是父亲的疏忽，在创造我们之前，父亲曾创造了白王并与她分享他的王座，那个时候也是我们龙族最昌盛的时代。可惜后来白王想僭位称王，她联合了你们人类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反抗，可是再怎么集结力量也不是父亲的对手，父亲亲手消灭了所有的白王血裔，并将白王的身躯被冰封到万米冰层之下足足六个纪元。在那期间，一位名叫伊邪那岐的人类去到那里与白王定下契约，带出了白王的基因，而父亲没有察觉，他认为白王血裔已经被他吞噬殆尽。这就是白王血脉的由来。”耶梦加得回忆道，这是龙族的历史，人类仅仅只能从龙类撰写的书籍中模糊地得到那个时代的信息。

“白王的言灵·神谕能够使白王血裔抵挡父亲的‘皇帝’，那次叛乱也是龙族历史上最大叛乱之一。为了杜绝再次发生叛乱，父亲在造就我们时限制了我们，四大君王都是双生子，并且不能繁衍纯血后代。”

“可是后来你们还是一起反抗他了。”楚子航说。

“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耶梦加得面若冷霜，“而现在，哥哥已经有了纯血后代，父亲的‘皇帝’很有可能对它们没用了。”

“那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做这些事情？”楚子航觉得快要接近答案了。

“为了……王座啊。”耶梦加得长叹一声，一切的一切都在刚刚想通了。

她想起了在神国之门与奥丁的对话，新生的黑王尼德霍格会带来诸神黄昏，诸神黄昏后一切的权利都会被重新改写，包括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