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筱湘语(2 / 2)

当时我看到她最近在听的歌,有一段这样的歌词。

“I'mhearingwhatyousaybutIjustcan'tmakeasound,youtellmethatyou'resorry,didn'tthinkI'dturnaround,andsay,thatit'stoolatetoapologize,it'stoolate.”

“我正倾听你的说法,但我沉默不语,你向我表示你的歉意,没想到我回转身怒然地说,你的道歉太迟了,已经太迟了。”

我利用半个小时不到写出一千八百字的文章,来阐述我的想法,而里面有这么一句话。

“人和人之间想要保持长久舒适的关系,靠的是共性和吸引。而不是压迫,捆绑,奉承和一味的付出以及道德式的自我感动。”

我当时写的不错,自己的实践却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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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百字,我问她看了吗,她回答依然是“嗯”,我决心要离开时,她破天荒的打了四个字——各自安好。

其实那已经意味着她不想搭理我,但我仍留着联系方式,期待自己所谓真心,能感化别人,后来渐渐明白,那不是真心,只是孤寂的灵魂。灵魂,换不来任何东西。

记得五月那次化学课,我心不在焉的听着老师讲课,老师讲了会题目,突然让上黑板默写化学方程式。我想,五十多分之一的几率,应该不会抽到我。

直到我在黑板写方程式,脑海一片空白的时候才发现,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巧合。

听写了一串后我一脸茫然,老师严厉的批评了我,然后让我回到座位坐下。

我感到羞愧,不单是因为我对不起自己和老师,还有讲台下的她。虽然她是笑容,但我相信,她想法复杂。

下课铃声响起后,我独自走出教室,漫步在校园里,看着东边的一群云彩飘在天空中,像是孤身只影世间飘零的我。

同样的场景,在后来的一个晚自习又上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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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是英语课的课前,我趴在桌子睡觉,上课铃打了我也没有主动起来,我其实就是故意,来试探她的反应。

英语老师发现了异样,询问我身体不舒服吗,我含糊的回答,是,然后老师把我叫出教室。

老师关心的问我,怎么了,我说,头疼,她说,能坚持吗,我笑道,能。

我觉得我应该感谢眼前的这位老师,在当年四月网课期间,她给我打了五分钟的电话,告诉我不要将别人的看法放在心上,那个截图被保存在当时命名为“光”的相册里。

那节课后,我走出教学楼,后面跟着班级里当时玩的比较好的同学,走向黑暗处。

我感觉那段时期看不到尽头,于是提前和学校的心理咨询师联系了。

再次返校,我和学校心理咨询师约定好了哪天去心理咨询室,带着这份约定走进了校园。

晚三的时候,班级发历史试卷,我目测得二三十页,我回去的时候同桌早帮我整理的整整齐齐。

因为晚二结束,心理咨询师拿着钥匙推开了似乎好久没使用的心理咨询室,我紧随其后,进行了一局沙盘。不得不说心理学确实强大,我挑选的国王和墓地的用意被对方识破,对方一支笔直接在沙盘勾勒,将两者联系起来,我感叹不已。我当时感觉,一切都会走向灭亡。

当天晚上回到宿舍,我久久没能睡去,我在思考沙盘上的金字塔,以及筱湘语。

至此不久,我们要拍毕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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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级里一直在讨论班服的事情,虽然我身为班长,我无心顾及他们的想法,而她把我拉入班级群,由此开启了一段故事。

我终于找到机会,问她为什么之前的消息不回复,她说,没看见或者没有意义。

接着她向我询问了对于班服的看法,她觉得挺好看,而我觉得没有意义。然后我们仍保持断断续续的平和的对话,我知道这来之不易。

直到那天,我再一次对抗乏味枯燥的生活。又是夜晚,我又和她争吵,她说,你先问问你自己。我留了一句,向死而生。

我不知道那是第几次在天台吹着风,与此同时我宣布自己因为个人原因退出林联,手机关机,第二天清晨看到手机上的两位成员打来的几十个电话,热泪盈眶,他们怕我想不开。

说实话,虽然这是出于人道主义。我还是想谢谢他们。

时光飞逝,就这样突然迎来了中考。岁月无情,这三天逐渐离我远去了,我内心没有波澜,我明白,尘埃已定。

中考结束后,等到再次想加她的时候,她的问题是答案。

那是我一八年在公众面前说过的问题和答案,我的问题就是答案,答案就是问题。于是我尝试了自己设置的答案,答案错误,但我知道,这是特意为我设置的,目的是防御。直到中考结束后的两个月,这个问题验证一直是我和她联系的阻碍。

在这之前,她的验证消息问题还是一串数字的时候,我问过她答案,但后来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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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仿佛一场梦境,悄然的结束了,我每天早晨盼望的,就是一条来自对方的好友申请,而整整一个暑假,埋没在难以释怀的情绪里。

我最终等到了那句期盼已久的消息,但已经是二一年新年了,我不禁感叹,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新年第一天,来自上午九点钟的“新年快乐”,那一句话我的一切热情再次燃起。

她问我,你现在有朋友了吗。我含糊的回答,也询问她。看似正常,其实几天后我和她夜里就有了争执。

我感觉很不平等,毕竟自己一直在付出,我的情绪再也不能压抑,全部爆发在她身上,她似乎也很委屈,一反常态,于是互相攻击。

等到我们心情平和下来,已经是半夜,她说,我为自己刚才的行为道歉,我们好好谈谈。

这个夜晚被我称作是“思想解放”,她进一步解释了不回复的原因,第一是我发言频率太快,第二是自一个时间点起,我说话带有威胁的语气,第三,我经常提起过去的人的名字,她完全不了解。

好在缓和了一下,我们开玩笑的问她翻我作文那件事,她说,我看到了,我其实是想缓和关系的。也是在校期间,那次我交作文,放在最上面,交完她就走了过去,翻看作文,面带笑容,后来将那本作文随便放在靠下的位置,就回到自己座位了。

我觉得当时我很勇敢,她走后我直接就上去看,第一本不是我的。这人,偷看我作文,不过,当时蛮高兴的,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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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年一月,我又自作多情,发了句维持关系有点难,我有点烦。

她的回复又是嗯,不过这次后面带六个点,算是对我的尊重。

她问我,为什么我对待她和对待其他同学不一样,我回答,因为你特殊。

怎么特殊?

因为你是唯一。

具体点。

……

我不愿再有遗憾,也在心理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看到她的回复,我并没有特别失望,但说内心很平静,也不是很恰当。

你以后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女生。

她们和你不一样。

明说吧,我不喜欢你。

那和我没关系。

你太幼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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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我想,不如利落点,这样僵持还不如互删,对两个人都好,她表面表现出稍微惋惜的样子,实则我能看出她内心的如释重负。

她问,你想好了,我心想,恩断义绝吧,于是秒回她,比任何一次都坚决果断,但其实那是冲动,我并不舍得不联系。

其实那些再见,我不舍得说,但是自己就是一个情绪上头的人,如同海浪,一阵悲伤一阵欢乐,这次,刚好是悲伤,于是暂时断开联系。

于是这段故事,在二一年二月落下帷幕,但是自从二月起,我几次又再次加回去指责她。我本以为,她坐视不管,懒得理会,但是却相反。

后来产生了新的羁绊,很快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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