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试错（2 / 2）

方向阳说：“我没有想过，没有门路，家里的情况应当也不允许，我没有问过，也不愿意再加重父母的负担。”

对这样的二流半学校来说，没有过硬的关系，想争取一个公费出国的名额比登天容易，仅比登天容易。即使方向阳是她唯一男友，她也不可能为他去和母亲开口，就是开口，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

姜秋菊说：“国外是可以打工挣学费的，有些人为了自由，甚至主动放弃附带约束条件的公派。”

方向阳半天才回应：“秋菊，我们不是一路人，我联系你，也就是出来坐坐，你既然准备出国深造，那你现在的学习为何如此放松。”

姜为菊看着树叶乱动，没有笑，稚嫩，是的，稚嫩，如果自己再加倍调戏这样有理想，无方向的男孩，他真的无法向阳，辩不清南北。

拍拍身上可能有的落叶，姜秋菊起身，两个人中间有了不大的距离，漫步在这熙攘的人群中，没有一点激情，哪里似热锅的少年，如火的躯干。甚是无聊，姜秋菊也不再想和他吃饭，如果需要紧实的怀抱，失贞的狂欢，还得说袁清洁他们勇敢。以另发有事为由，打发掉了这个不成功的约会，姜秋菊滞留在公园，给朱常春发了一个信息。

朱常春与袁清杰坐在一起上自习，收到信息，他脸挂灿笑，手机在袁清杰面前晃了一下，就收拾了作业、书本。袁清杰好奇的将信息看了一遍，正是他在湖边有所作为的那个公园，猎奇，是天性，他嘴角现出可以察觉的轻笑。主动联系朱常春？她现在真有孕？朱常春不行？那，这个上时候？问号的弯越来越大，袁清杰随后也收拾了作业课本，出了教室。

不远的公交站台上己经没有了朱常春的身影，袁清杰才慢慢靠近，乘上去公园的公交。

如果贸然出现在公园，恰巧让他们两个发现？朱常春知道他看过自己的信息，袁清杰好用的脑子拼命转，在华西交大站前，给苏素枫发了一个信息，请她出来，说有事和她谈。

如果不是姜秋菊告诉，苏素枫不会知道袁清杰的乱，没有扰动过的芳心，曾经短暂在第一眼时出现过寸缠。对方听到她一句话就冒险去惩罚齐远朋事件，她认为自己欠他一个大人情。

看看面前的奶茶杯，还有温热小半杯，她喝了一口，收拾一下。没有在站台上看到苏素枫，对方也没有拒绝的信息，也没有同意的内容，但袁清杰还是下了车。

回到宿舍，里面没有人，苏素枫收拾一下自己，换上漂亮的长裙，对镜转了一个身。故意推迟一下时间，她没有回信息，如果对方不等，她有理由直接再回来。

才出校门，那熟悉、张望、焦急的影子就被发现，苏素枫向后看了一眼，没有发现熟悉的面孔，没有打招呼，在袁清杰的前面上了车，投了两个人的硬币。

车上没有座位，袁清杰怀圈着苏素枫的身体，虽然没有接触，苏素枫仍然感到踏实、安全。临冬的天气，八点多的晚上，单衣己有寒意，袁清杰居高呼吸的热浪吹进苏素枫的后脖颈，似北大西洋的暖风，徐徐痒痒，伴着公交车的巅荡，身体开始除凉。

很快，下了车，面对公园的入口，袁清杰从怀中拿出一幅平光镜亲手给苏素枫戴上说：“他们两个在里边，你的室友骗了我，说孩子是我的，我不肯定、没挑破，需要证明。如果你现在反对，可以回去，能出来，我己经感谢。”

苏素枫取下眼镜，放在他的手上说：“不要以为请你帮过忙，我就对你有什么想法，或者就可以为你赴汤蹈火，我是干净的人，只要认为是干净的事。眼下的事，我不会掺和。”说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