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避雨（2 / 2）

两个人哈哈笑笑，快到半山坡时，林虎勇截住了姜秋菊，苏素枫有一些酸，哪有男人会一棵树吊死，幸好没有海誓，才说只迷自己，转脸就成无影的山风。

姜秋菊轻挽着苏素枫的手停下说：“林老师，这可是校园，我是学生。”逗弄着这个木呆的老师后，陪着苏素枫扬长腿而下。

快到宿舍区时，方向阳拦住了她们，苏素枫问道：“有事？”方向阳说：“我是班上选出的支部书记，不管是学习还是职务，别的班都是支部书记去培训，原来你们两个用美色诱惑辅导员，我可都看在眼里，我要向上反映。”

苏素枫讥笑道：“向上反映是你的权利，不用向我报告，看你那出息。”说完，不再理会，倒是姜秋菊，她一直不愿意给她母亲惹上麻烦，这是自小在她内心形成的习惯。她笑着说：“我的大支书，小妹请你吃小面，大家是同学，十年才修得同渡船，何况我们是一个班。现在才大一，以后，你肯定有用得着我这个学生会主席的地方。”

方向阳本只想吓唬她们一下，让她们去给林虎勇传个话，他对辅导员有意见，对她们倒是没有什么。看着苏素枫愤怒离去，姜秋菊的软正给他一个台阶。听说过姜秋菊在本地有些势力，不管她是当上学生会主席，还是军训时在边上玩，都能看出来，姜秋菊的美不同于苏素枫，是那种风艳般的外向型，似开在旷野的大花，只要你有采蜜的钩，只要你是会采蜜的蜂。苏素枫则不同，在他们男生宿舍，熄灯后，苏素枫这个班长，就是他们入梦的枕头、抱怀的布娃，有讲不尽的点滴，哪怕是苏素枫偶尔乱飞的几根飘发，也可以引起他们对数量的争论。

此刻，夜风轻刮，方向阳先付了小面钱，看着姜秋菊对一碗面的挑剔，问道：“能帮我在学生会兼个副主席吗？这样可以多加学分，以后也方便找工作。”姜秋菊看着他笑着说：“向阳，不要以为我准备请你吃饭是我欠你什么，主席的评选，甚至此次培训是学院的安排，我是学生会主席，理应比你优先，苏素枫没有你学习好？一个学生，竟然跟踪老师，如果院方知道，我想，即使暂时不处理你，你会有好结果？毕业时方便找工作？你要先想想，胡乱做事后能不能毕业？”

方向阳也是一时头脑发热，加上室友们的挑拨，来自普通家庭的他就没有想太多。开始，他希望她们将自己的不满传递给林老师，经姜秋菊一说，他有些害怕，害怕林老师知道。看出了他的窘后，姜秋菊说：“向阳，我愿意请你吃面，就愿意以后帮你，记住，没亮的事情少做，暗黑的地方会生鬼。”

一腔斗志，半碗小面制服，姜秋菊有满满的成就感，当了学生会主席，老师和同学都夸她，龙生龙，天生是个管理者的材料。

结伴返回时，闻着姜秋菊身上被晚风稀释的香水，方向阳近乎贪婪的想靠近。从快乐中才出来，姜秋菊己经发现自己在对方眼中天籁般的存在，她不想捉弄，整园成熟的红苹果，面前的这个男孩一定是生长在背阴处，皮青，不知道肉质会否涩。

尾秋的天也会变，无月的晚竟然飘起了雨，本来紧跑几步就可以到宿舍，不跑，也不会淋潮，初雨如汗，似是乱流，却浇不透。两个人不太可能有灵犀，却一致选择停留在近前的球场主席台的大雨蓬下。

快十点了，热闹的球场因几滴雨而显得空荡，水滴打在前面的座位上，无聊、仔细才能看到，昏暗的灯影下那些椅面上的灰尘积泥巴。以为只是话没说尽，却不想雨变大了，强雨不久，他们两个欣赏着无雷的雨水，篷外雨潺潺，秋意阑珊，秋服不耐一更寒，竟然冒出可以一晌贪欢。

强雨往往会伴着阵风，此次也不例外，雨篷太高，周边没有遮挡，姜秋菊的石榴裙由散驰慢慢变成了才出水准备晾晒的床单，绷贴着她的瘦腿。

需要回去，如果再呆，这风、这水，一定能感冒，看着姜秋菊的高跟鞋，方向阳犹豫一下说：“己经有积水了，介意我背你？”

姜秋菊笑着说：“看不出，还有些大男人样子，这么远，又黑，你前面带路，我脱下鞋走。”

可雨真的大，方向阳两次想冲进去，都让雨水打回来了，他想向室友们救助，可以送来雨具，姜秋菊没有同意。

雨篷下不再有退路，两具想找角落的身体一碰，触电般暖气升起，方向阳一脑怯意，姜秋菊却崩出灌木层里的华遇。他手足无措，她，对眼出火。

紧张、急促、雨水，他终究不敢迈出那一步，姜秋菊差点想教，可是，最终她放弃了糊涂，因为雨停了，风止了，他冷、静了，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