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南宫幼白(1 / 2)

经过一夜斟酌,薛桎还是勉强同意了南宫幼白的提议,第二天三人收拾好了行李,买了一辆马车加一匹马后,一路颠簸地向南走去。

据阚南朝所说,她的家乡叫南雉,应该是在很南方的地方。而她和家人世世代代生活在一片高山流水间,除了去城镇买东西不方便外,其他都方便得很。

而她就是在一次自己一人去镇上买东西时,被莫昊仙打晕带走了。

薛桎打算边送阚南朝回家,边想该如何从这个世界出去,正好两不耽误。

但是南宫幼白在听完阚南朝的话后,先是微微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捉摸不透的笑容,然后拍了拍薛桎的肩膀,转身上了那匹黑色的骏马。

薛桎没懂他什么意思,见他也不说,便没放在心上,带着阚南朝上了马车后向着南方奔去。

由于薛桎并没有这种长时间出远门的经历,他在离开镇子时也就是用剩下的钱买了一些干粮,例如小米,干面,还有一些腊肉什么的,总体都不算太便宜,最后他也是用为数不多的两块银子换了一口铁锅,连同粮食一起扔到了车上。

前几天过得还算可以,南宫幼白也按约定值了几个夜勤,然后在第四天的时候他一反常态地在晚饭后就溜没了人影,薛桎以为他是出尔反尔拿了钱就跑路了,恨不得夜里骂了他一宿。然后第二天盯着俩黑眼圈起床的时候,就看见南宫幼白已经站在自己的马匹旁喂马了。

薛桎看见他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南宫幼白却笑着打招呼:“呦,醒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休息一天,明天再赶路呢?”

“所以你昨天去哪了?”薛桎根本不理会他的调侃。

“昨晚?”南宫幼白手中喂马的动作一顿,他做思考状想了一会,最后无奈地摊了摊手,“哦,昨天我去旁边河里洗了个澡,回来的时候看见你一个人在外面站着,我还以为你要值夜勤呢,所以我就找了个地方睡了。”

值你妈。

昨天薛桎一个人在马车外等南宫幼白等到丑时,都没见办个人影,南宫幼白这胡编乱造的话说出来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不过南宫幼白好歹还算有良心,他还知道回来。

薛桎懒得再提,只身一人向着一旁的河流走去:“哦,那麻烦以后你讲一声,别一个人偷摸着去洗澡。”

“怎么,你要和我一起?那倒也不是不行吧!”南宫幼白毫不在乎还略带嘲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再相信这个人嘴里说出的一句话,他就是狗,薛桎心想。

第五天晚上,不知是出于无聊,还是筹谋良久,南宫幼白突然提出要和薛桎玩一个游戏。

薛桎一边心想这小子又要搞什么飞机,然后就看见南宫幼白不知从哪变出来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盒子不算小,和他们平时做饭的锅差不多。接着,南宫幼白把那东西反扣在地上,然后问薛桎里面放了什么。

薛桎不敢相信傻鸟南宫幼白居然能想出这种脑残游戏,于是他并不打算和他玩这种毫无逻辑的猜测,但是南宫幼白却笑着告诉他,自己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薛桎更纳闷了:“那谁知道里面是什么?”

南宫幼白声音带笑地指指薛桎身边的人:“南朝知道呀。”

哈?还南朝,叫的怪好听。

阚南朝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声音夹了几分害羞:“啊里面的东西确实是我放的,因为南宫兄说这薛师兄和我心有灵犀,一定可以猜出来的。”

薛桎心里一个劲地腹诽,南宫幼白这种低质的江湖骗子也就是骗骗她们姑娘家家的钱,要真遇上个高手早就给他打的头都不剩了。

但是赶路的这些天来,阚南朝好不容易愿意主动开口,薛桎不想扫阚南朝的兴,于是加入了南宫幼白的游戏,并从对方嘴中得知这种游戏叫做射覆。

射覆?有点耳熟的名字,但是薛桎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望着眼前的木头盒子,薛桎咬咬手指甲盖:“......羽毛?”

南宫幼白轻笑一声摇摇头:“不好意思,猜......”

薛桎正满腹狐疑,南宫幼白却在此时打开了盒子——

一根黑色羽毛,和薛桎右耳上那根一模一样。

“对了!”

这他妈......有病是吧?

薛桎差点没憋住,要把以前所有骂人的词都说一遍,但可惜他瞥了眼旁边一脸欣喜的阚南朝,然后又想起来说出来的话起点可能过不了审,于是他又把话咽了回去:“......既然猜对了,那你说什么不好意思?”

“别人什么时间洗澡你要管,说什么话也要管?管真宽,薛桎。”

南宫幼白轻飘飘的一句话差点把薛桎点炸毛了,要不是阚南朝死命地拉着薛桎往马车里走去,恐怕薛桎已经扑上去把南宫幼白咬成一地碎片了。

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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