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囍(1 / 2)

梦里是一片雾,白茫茫地,什么都看不清。

所以这个技能的意义是什么呢?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既不能在阚南朝被莫昊仙欺负的时候出手,也不能在她即将被砸死的时候撑起一片天。

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还有什么用呢?难道只能用来吓人吗?

但是仔细想想,好像那些瞬间,他都没有死掉。

正常人在用拳头砸碎白玉石像的时候手早就断了,人也早就死了,但是他却没有。被程拾踹了两脚肋骨断了还能站起来,甚至还能跑两步。

难道这个技能的本质是死不掉?但是死不掉的代价是什么呢?不知道。

昏昏沉沉间,他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薛师兄。”

“我单姓一个阚,名南朝,阚南朝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嗯,既然是哥哥说的话,我每一次都是相信的。”

阚南朝......是谁?

丑时浓雾骤起,一声声凄惨的鸡鸣声传遍了整个道观,连带着林中不时有飞鸟惊起,处处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在这诡异气氛下让人更加不安的,是那一整屋飘荡蔓延的鲜红。

薛桎被一阵吵杂的锣声吵醒,他睁眼的瞬间,窗外响起一声巨大的击鼓声。

这是哪儿?

他闭了闭眼,却在瞬间想起来了前面发生的一切。

薛桎猛地清醒过来,他想要站起来,但是发现自己手脚被一起绑在身后,根本动弹不得。他几番挣扎起身,可就连简单地从地上坐起身子都难如登天。

夜半时分刮起的阵阵阴风,一下下地撞击着薛桎头顶那扇破烂不堪的窗子,发出吱呀吱呀的惨叫,宛如一位八旬老人正在经历非人苦楚一般哀嚎着。

薛桎咬紧牙关,手腕在地上快速摩擦起来,他用尽力气去蹭那根上了年纪的粗麻绳,尽管痛得他龇牙咧嘴,但是目前只有这种办法能让他有望挣脱这个束缚。

可惜直到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但那根麻绳依旧纹丝不动地死死地绑着他。

不行啊,阚南朝还在等他!阚南朝还在等他去找她呢!!

薛桎昂起下颚去仰望那扇窗户,月光透过七零八落的玻璃碎片投射在薛桎那只深红如血的左眼上,竟反射出那么强烈的一股杀意。

怎么办怎么办……阚南朝还在莫昊仙那个贱人手里。怎么办!?他妈逼的!要怎么办才能从这里出去?!

薛桎的舌头顶在上颚,他几次三番地想用牙齿去将舌根嚼碎,尽管会痛不欲生,但当他尝到满嘴鲜血便会死去,重生后再利用死亡回溯回到过去改变未来。

可是……可是不行啊,这次不行啊——

因为昭云改变了前面的选项,所以他已经无法阻止莫昊仙和六六成亲了。

昭云不知用什么方法到达了那个他触碰不到的前置节点,导致后面的一切都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一切也都与薛桎的想法背道而驰。

他妈的!为什么......为什么昭云要这样帮着莫昊仙??!!

薛桎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点锋利的东西来划断绳子,但是视野里一片漆黑,他什么都看不见。

为什么??为什么!!!

薛桎心急如焚,舌尖不停地划过他一旁锋利的虎牙,久而久之竟出了几丝血腥味。

怎么办,如果不回去的话,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是如果回去了,他又能改变什么?

此时,不知是有人刻意催促还是真的到了吉时,外面竟真传来了几声锣声,起起落落,仿佛在给什么人铺垫黄泉路的先行阶梯。

锣声过后是一阵欢天喜地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一场热热闹闹的婚事。

马蹄声越来越近,薛桎闭上了双眼。

“哎,听说了吗?今日山上有场婚事诶,喏,就那边一片红色的偏殿里,坐着一个穿喜服的女娃子,今个儿她的婚事。”

“那是喜事啊。诶,等会儿,今个儿是十三号啊......正值月破,大事不宜啊。”

“你管那些呢。不过话说回来,他们那些修身养性的仙人也会染这等低俗之事,我还以为......”

“嘘,小点声!神仙的事怎么轮的到咱这种凡夫俗子打听呢。”

“去你的吧!那女娃子嫁的是何等高人啊?敢问是凤阳观里的哪位神仙?尊号是何?”

“听说嫁的是真神仙啊......观里也就只有那一位才真飞升了吧?”

“哪家姑娘?说说呗!”

“不知道不知道。”

“太可惜了......”

“说不定也是种福气呢!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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