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杀22(2 / 2)

薛桎没说话,他望着怀里昏睡过去的黑发少女,他抬手为她擦去脸上的血渍,然后将她抱到了一旁的马车上,帮她盖好了衣裳。

待到薛桎重新站在南宫幼白的面前时,情绪已经平稳如初,似乎刚刚那一幕只是一场双簧戏。

南宫幼白摸了摸后颈那片稍长的碎发:“说说吧,发生什么了?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薛桎沉默片刻:“你先回答我,你和那个所谓的幻神,是不是一伙的?”

南宫幼白从鼻子里冒出一声冷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诈我呢?”

薛桎深吸口气:“那我告诉你,我和幻神做了什么交易,不过以下内容我希望你能保密,尤其是南朝,我不想让她知道。”

听完薛桎的讲述后,南宫幼白把目光瞥向一旁早已流干浑身血液的辉月,他那丑陋面具后的眼底深处逐渐升起一丝杀意,最终却又烟消云散。

“所以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这个意思吧?”

薛桎点头:“我带着南朝下山一方面是为了能把她安稳地送回家去,另一方面就是想找到离开这个世界的办法。”

“哦~”南宫幼白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随后摊了摊手,“说的很感人,可惜我不相信。”

薛桎皱眉道:“你爱信不信,我要的只是你的答复。”

“好吧,”南宫幼白敲敲面具,故作思考道,“我和幻神只是站在同一战线上,却各自立场不同。”

“什么意思?”薛桎一时没明白过来,“同一战线却立场不同?”

南宫幼白在原地来回踱步,半晌他打了个响指:“这样吧,给你举个例子。从前有一个人犯了错,被压到了判刑的祠堂上。但是下面的众人却各自意见不同,有的人说他罪大恶极应该被立马砍头,有的说他应该被当众拔掉十指指甲处以酷刑,流血而亡,更有甚者提出说要缓刑一年,如果这一年里他有悔过之意,可以给予他轻松的死法,如果没有,还要再加一些难以承受的非人折磨。”

见薛桎逐渐凝重的表情,南宫幼白知道他差不多已经读懂了其中的含义:“这些人看似想法不同,却都有着一个最基础的——此人必须死,所以尽管他们提出的方法大不一样,可一切都是要以对方必死为前提。”

薛桎咬了咬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和幻神都希望他死,但只是方式不同?”

“那倒也不一定,有时候我也并不希望他死,”南宫幼白轻声笑道,“你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能与真神交谈的人被称为什么吗?”

“什么?”

南宫幼白指了指自己:“神使,就像我一样。所谓神使的人选,有些是天生神力之人,有些是后天被神所选中的人,还有少数是宁愿性命都不要也想要做这个神使的人的。”

薛桎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异意:“你就是那个不要命的神使?”

南宫幼白笑道:“我就是神使,幻神的神使。”

“哦对了,这一个真神呢,只能有一个神使,但是信徒呢,会有无数个,而信徒越多,这位真神的力量便越强,所以真神往往并不会刻意隐藏身份,”南宫幼白指了指旁边那具冰冷的尸体,“幻神的话是对的,这人只是个传话的,伪装成辉月的样子,勾起你们的恻隐之心。而那个人杀你是为了知道你的能力,后面那次是没有料到你会去见幻神。”

薛桎有点听糊涂了:“所以之前的那个‘你’和这个辉月到底是不是一起的?”

说到这里,南宫幼白之前的笑意荡然无存,变成了一股凝重:“我觉的不是,那个人冲你去的,而辉月冲阚南朝去的。”

“你走后不久,她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小刀,就要杀了阚南朝,幸好我之前一直有预感,于是我从背后给了她一掌,恰巧跪坐在马车旁的阚南朝回头时看到了那一幕,应该是被吓到了吧。”

薛桎又问:“那你明明看到我出来了吧,为什么还要赶在我过来之前动手,再说既然控制住了局面,为什么一定要杀她?”

南宫幼白没有再回答,而是丢下一句妇人之仁后,就走向了自己的马匹。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