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程序（1 / 2）

横断山张大了嘴，半天不语。

程中央见他不说话，继续道：“我们调查了一下，你自小就是天才，四岁能背唐诗宋词三百首，五岁你已经可以解读汉赋，七岁能看《山海经》，九岁你已能解比较复杂的平面几何，十二岁你发明了一个遥控机器人，十四岁你可以轻松做微积分和高次方程。十五岁你获得数学奥林匹克一等奖，由此你十五岁就被大学提前录取，但是你拒绝了，留校继续读书。十六岁你把你们学校五个女同学打进了医院，理由是看不惯她们，因此你被很多家长告发，如果不是因为你成绩太突出，你们校长早就开除你了。十七岁你又拿了物理和生物、数学多个全国大奖，你再次被大学提前录取。你看我们的调查有没有错误？”

横断山点头道：“没有，你们调查的很清楚。不过你这样说，我基本上也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

程中央笑道：“哦？说来看看。”

程中央手指轻敲桌面，分析横断山说的话，怫然不悦，道：“你，你，你这说的和你在集结令里说的完全两码事。集结令中，你说要升级文明、把公平交给程序、全球同法同文，这是一回事吗？！”

横断山道：“就是一回事呀。”

程中央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邵傅挥挥手，让他坐下。海东青却动也没动。

邵傅看了眼横断山，又看看程中央，道：“少年人嘛，有想法总比没想法要好，对吧。有些奇思妙想，哪怕离经叛道，只要没有越界，就值得鼓励。再说了，小横天马行空，为的是公平正义，我看可用之处还是有的。不过小横啊，你知不知道你的想法和现实已经完全不是一个方向了吗？”

横断山道：“怎么？”

邵傅对海东青道：“你说给他听听。”

海东青略侧过身体，面对横断山，道：“二十五天前，我们检测到一个程序，短短一周内，原始数据库被疯狂注水。来自全球的黑客和白客有上万人参与其中，使得这个原本很小的程序内核被不断敲碎后再封闭，再被敲碎再封闭。十一天后，这个原始程序已经达到海量数据。我们通过反向推测后，发现这个程序内核稳定，但是外延杂乱，奇怪的是这些外延不管多么杂乱，却怎么也逃不开内核的吸附力。原始内核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把所有注水的程序吸纳到它的身边。我们发现之后非常惊奇，派出一个程序小队共三十人，同时编程然后同时注水，为了检测这个程序，这一次我们编辑的都是反向程序，但是，很不幸，三十人的程序没有一个能逃逸。一周前，这个程序不见了。”

横断山惊道：“不见了？”

海东青道：“是的，不见了。它留给人们的是它的假象，它自己却早就逃出电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