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力量（2 / 2）

他痛苦的挣扎着，眼睛却空洞无一物，身上的衣服却是没有一点损坏，至少在洛克菲勒看到的样子是完整的，他像是一个士兵，不过他已经失去了神智在那叫喊着，在那颤抖着，在那说着洛克菲勒能看见的话，洛克菲勒没有听到，但是他却“看”到了，感受到了这些话语。

“火啊！火！！燃烧一切了，太阳燃烧了！！好黑，好冷。”

洛克菲勒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的剑就在手里，他便是一剑斩向这个活尸般的人，这个人毫无反抗，甚至坦然地往前一送，接受了这一剑，然后跪倒下来，做着祈祷的动作，火便这样熄灭了，他还是在那做着祈祷的动作，洛克菲勒睁开眼睛，他看到了眼前只有一个无神的怪物，眼睛里只剩下空无，甚至没有呆滞这种情绪，他仿佛就是一个物件，就在那站着，然后跪下，手上做着祈祷的手势，众人只看到洛克菲勒无法理解的从他们面前又出现，走进怪物身体，又在后面闪出，如同火光照出的影子一般断断续续，直到他睁开眼睛。

“哦，原来是这样啊，祭祀。”

洛克菲勒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在燃烧，那活尸般的家伙消失了，只有这站在原地的躯壳，还有一个感觉到充实的洛克菲勒。

他感觉四肢百骸都像是被唤醒般舒适，虽然只持续了一会，他看着黑色的烟气从这个躯壳上散去，他只留下了白的部分像是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然后这个在他“眼”中是“士兵”的怪物就那样，那样在众人眼中消散了，就化为了一堆灰烬，被夜风所吹走。

“这是什么？”

维伦看的最为清楚，他很难理解这是什么情况，只是告知了劳埃德和陶文也是一样的震惊，这远超出他们的认知，在十路军团面临黑时的时候，陶文的士兵损失殆尽才勉强杀完异变的士兵和废城居民。

如果只是如此简单，那么王似乎是找着祭祀去寻找应对这天灾的方法，只是让十路军团作为代价而已，想到这里，陶文不免又感伤起来，看向劳埃德，他沉思着，对陶文说道：“只是这样啊，太过简单了，让人都不想相信的简单，可惜事实如此，就这样就瓦解了那样的怪物，王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吧。”

劳埃德顿了顿继续说到：“虽然我知道我们是牺牲品，但原来打从一开始，王就是有目的的在应对这灾难，我们就是作为代价来找到这苏醒之人，他到了王的面前，可不就是传度之人吗，把力量带到王的身旁的传度者。”

“原来是这样的啊。”

劳埃德也低下了头，面对他之前从未了解的事物，在了解后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无知，才知道自己的抉择原来只是别人的意料之中，这让劳埃德这种自诩聪明的人相当难受。

陶文像是调整了过来，安慰劳埃德到：“老友，王一直都是那个王，我们一直是棋盘上的棋子，他没做错，我不恨他了，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重建十路军团。”

劳埃德也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淡淡回应到：“是啊，只是如此而已，我竟然被困扰了如此之久，棋子就是棋子啊，我们成为王和那日林祭祀对弈的工具了，这个国家看样子的衰败，真的只是看样子罢了，那些只是王早有准备付出的代价而已。”

洛克菲勒就这样，没有受到一点伤害，解决了所有的光亮，就是那些怪物。

他想着自己的身份竟然给自己带来如此力量，这是之前的洛克菲勒肯定做不到的事情吧，他想着也认可这份力量，这可不是做一名余晖骑士能达到的程度，他不禁有些喜悦。

“祭祀啊，这苏醒者还真是了不得的东西，这样子，我便是我，也不是那所谓的洛克菲勒了。”

薇薇安在远处看向洛克菲勒喜悦的样子竟是有些冰冷，或许大概，那个以前她生活中的洛克菲勒，已经死了吧。

洛克菲勒很自然的回到众人身边，只看到了众人意味深长的眼光，胡玻甚至走到了薇薇安旁边牵走了薇薇安，洛克菲勒也没有在意，似乎他昨天就想到该是如此，所以才甩开了手。

薇薇安挤出一丝微笑，只是眼中没有什么柔情可言：“洛克菲勒，哦，是洛克菲勒，恭喜你，你不必为了我做洛克菲勒，也不必为了其他人做洛克菲勒，原来你就是你啊。”

洛克菲勒却走向她身前，主动挽起她的手，在那说到：“是的，我就是洛克菲勒，我接下来会帮助大家实现该做的事情，就凭着这股力量！”

薇薇安却是抽出洛克菲勒的手臂，然后在那平淡的说道：“你大概是这样吧，变得强大了，你可还身为一名骑士吗？”

甚至老科尔和小科尔在后面还看着洛克菲勒，只是觉得他突然陌生许多，小科尔拿出勋章，他看向洛克菲勒，只觉得这勋章变得有些虚假，他转头问向老科尔：“父亲，我如果能成功加入骑士团，也会变成这样吗？”

老科尔只是慌张的捂住小科尔的嘴，然后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听到后才咒骂着小科尔让他别说话。

“闭嘴以后不许再提，你得先活着！”

小科尔有些怔怔的望向洛克菲勒，洛克菲勒比以往的所有时间看起来都更有活力，似乎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小科尔把短剑收入鞘中，然后递给父亲，老科尔不说话摇了摇头，接过后又递给不知所措的胡玻，老科尔又把自己的匕首给小科尔，在那小声说到：“儿子，懂了吗，我们这些小人物不太懂他们大人物的变化，你最好就是做我本身做过的活计。”

小科尔一言不发，胡玻看向两人的眼光有些怜悯，维伦也递给小科尔之前洛克菲勒不要的弓箭，然后说到：“那也不必子承父业，拿着弓箭和匕首，一样可以做不错的斥候。”

胡玻看着手上的短剑，他不知说些什么，只是把短剑放在物资板车上，远点的地方，薇薇安已经离开了洛克菲勒，只剩下洛克菲勒不解的在原地看着四周的人，四周的人也不解的看着他。

“都怎么了，明明这力量如此强大，我还运用上了。”

劳埃德的眼神平缓了下来，转头对陶文说到：“你知道吗，陶文，在一开始我还有羡慕过这种力量呢，真是大错特错了。”

陶文只是点点头不说话，他何尝没有利用这种力量的想法，只是载体是作为变数的洛克菲勒。

“啊，该走了，我们走吧。”

劳埃德提醒众人，所有人如同往日一般，就继踏上旅程，只是洛克菲勒有些不适，他感觉自己身边所有人仿佛是这一会的功夫都被调换了，只是他却说不上来，只得跟着继续走着，前往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