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路(2 / 2)

(对不起,我要食言了,好饿,为什么走不出去。)

“什么牢骚话?”

“我胡玻,骑士团的高贵者,怎么能在这死去呢,我会活着!什么走不出去,女人想的太多了!”

那骑士叫着胡玻?

男人这样想着,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在砍一滩烂泥,那胡玻倒在树旁,拿着一束女人的头发,他歪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男人,不过血液吐了几口,眼睛便失去焦距;

“妈,妈妈白。。”

(?)

男人疑惑着看着这人说不出完整话就死去,他在思考自己的母亲?

不过男人就着他的血液在树上写着:

(愿母亲赐予我安眠)

“啊,这也算是完成了他的遗言?”

男人闭上眼睛,他要祷告,为了自己。

“杀人这种罪过,我被动承担了许多,请原谅我的罪过,让我走出这段迷路。”

“哦哦,是你啊,旅者还是徘徊之人?”

一个枯瘦的家伙在旁边站着,对着这段字评头论足,他一边指责写的难看一边又说这释义不是很好,让男人觉得他有几分熟悉,但是还是在下一刻就被男人砍成两半。

“哦哦,他死了?”

男人也看着着枯瘦家伙倒在地上,说着这段话,然后他就觉得全身冒出了冷汗。

“啊,这是?为什么我会这样说,我在做什么,我醒着吗?这是什么幻梦。”

他觉得一切都乱透了,他为什么还没死又做出了这些费解的事情,这枯瘦的家伙又是谁,什么时候他严重没有黑灰了,这前路被月光照亮着,那暗无边际的天空有了一丝光亮,却又同时包裹着一个燃烧无光的太阳,黑色的太阳!

男人跪在地上呕吐,他吐出了肉块,吐出了发丝般结团的东西,面包碎,一堆糜烂发臭的东西。

“什么东西都在这里,我,我我我我我我?”

男人突然间被按下暂停键。

男人告诉男人:

“你是安眠的人,多睡会吧。”

男人闭上了“眼睛”。

“我是?我是在做梦啊。”

男人闭上了眼睛。

“我是,我是在做?”

男人闭上了眼睛,眼睛?

“我是在做梦?!”

男人闭上了,他怎么还能看到前面是一段路?

“我?”

(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男人满脑子这些杂乱的思绪好像被人强塞进去一般无法清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发疯般往前跑去,一根箭矢穿出他的小腿,男人摔倒在地。

“啊啊,诶,啊啊?”

男人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一根箭射入喉管。

“噗!”

鲜血吐出。

“你干的好啊,干得好啊,维伦!”

一个面容有些苍老的家伙,带着一个鸦嘴内盔,身着一个华丽的罩衫链甲,旁边跟着一个搭箭的带着兜帽的弓箭手。

“一般,赶紧搜刮,赶紧走,我老觉得这不对劲,好似会死。”

“哦哦,老伙计,别这么担忧啊,这家伙包裹里有面包!完好的!”

“胡玻!小声点你这老家伙!”

维伦看着胡玻在那切着面包,把包裹背在身上,噤声往男人“尸骨”旁边走去。

他谨慎的看着四周,掏出匕首对着男人狠狠的又插上一刀。

“你在干什么啊维伦?”

胡玻不解的看向搭档,这维纶倒是不紧不慢的用男人衣服擦了擦血。

“我感觉他有危险,所以我要做出解决的危险的准备。”

“哦你说的对,老伙计,我的头发都白了不少,当年也没走过这样远的路啊。”

维纶收箭,他把弓握在手上把男人拖到树旁,男人怀里有张纸条:

(对不起,我要食言了,好饿,为什么走不出去,愿母亲赐予我安眠。。。)

“遗言?”

维伦用匕首在树上给男人刻下遗言,毕竟因为男人,他们又多活了一会。

“愿母亲赐予你安眠,陌生人。”

胡玻拿着面包走到维伦旁边,递给维伦。

“没办法的,都是为了活着,维伦,回去了我还是骑士,你还是弓队长。”

“也是啊。。”

两人就在这里变为骸骨,白色的头发还在颅骨上飘散着,那群乌鸦和乌青色鸟类饱食后飞去别处,男人看着这一切,他看向了自己在刻着遗言的手臂,还有那两个尸骸比肩而立,在树前留下的只剩下尸骸了。

“我到底是?什么?”

男人觉得自己刚刚是胡玻又是维伦,他应该是倒在地上了,可是那地上只有枯瘦的身影,头上有着一个血洞,早已干涸了。

“哦哦,他死了?”

男人说出了这番话,他继续往前走着,似乎往前走着已经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了,是一种执念吧或是他不想在这睡着做的决定。

“有些困倦了。”

男人这样想到,然后掏出那把写着余灰的剑,那字却有些看不清了,男人往地上插下,往右边一折,那剑直接断开成为断剑。

“轻快多了。”

“这是匕首?”

他没有折断的实感,或是他从包裹里找到了一张短弓,那这是什么匕首?

他想回到刚刚那个尸骸处,他却什么都找不到了。

“哦,我是?”

“我还睡着啊。。”

男人一剑插入咽喉,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走不完这段路了,回路太多,就是走不完了,男人用血字在树上写着,只是几下就没了力气。

(愿母亲,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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