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昏黄秘境（2 / 2）

“这里是昏黄秘境，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梦。”

程小阳扭头看去。

小岛湖边，一个修女打扮的少女面朝夕阳描绘着一副画卷，她的身边还放着一颗破碎的水晶球。

“是你。”

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给程小阳带来一系列大麻烦的银匕少女。

少女放下手中的笔刷，起身走到老者身边坐下，诚恳地向程小阳致歉：

“很抱歉，仓促地将你卷入这样糟糕的事件。但，即使我不这么做，祂们早晚也会找到你。”

少女的语言并不是程小阳的母语，但仍旧程小阳仍旧能够理解她的意思。

“祂们？”

程小阳敏锐地抓住了少女发言中的疑点，顺势展开问道：“祂们是谁？”

“邪神。”少女轻声应答：“诸邪神已经开始关注你的一举一动，迟早有一天，祂们跨越位面壁垒的阻隔，找到你。”

邪神，还不止一个！

程小阳已经知道了邪神的厉害，光是虚无邪神的一缕气息就差点要了他小命。

“邪神为什么会盯上我？”程小阳追问道。

“因为，你是特殊。”

坐在方桌正位的模糊老者放下手中清水，双手颤巍巍拾掇着服装，解释道：

“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神明也不例外。不同的命运交织在一起相互牵引、造成扰动，最终会走向不同的轨迹。”

“比如，有人在小摊前买了一个西瓜，让摊主多了几块钱的收益，而买瓜的人填饱了肚子。这就是他们命运之间的交点。”

“而你，和万物命运之间，都有交点。甚至是一个世界的命运。”

“这其中，就包括了神明，无论正神还是邪神。”

老人正襟危坐，模糊的面孔倏然严肃：

“邪神，畏惧你。”

程小阳的大脑嗡的一声炸开。

他感到有一丝眩晕。

这信息量，过于庞大。

“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一个普通社畜，怎么可能和世界的命运挂钩？”

程小阳本能地逃避，这份责任过于重大，他承担不起。

“爷爷他不会搞错。”

少女摇头，说道：“碎魂已经选择了你，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将手伸向程小阳的胸膛，一把银色匕首飞出。

原来它叫碎魂。

“为什么这么说？”

少女见到碎魂银匕后，如同见到了至亲一般，小心翼翼擦拭掉上面的血迹，回答道：

“碎魂源自一个消融的世界，流离辗转后，它化为了一件禁忌物。只有和世界命运联系紧密的人才能掌握它。”

这时，一旁的老者忽然打断了少女的发言，对程小阳说：“今天的茶话会可能要提前结束了。你遇上麻烦了。”

老者拂袖一挥，清澈见底湖面忽然出现一副图像。

湖面上倒映着一栋老旧的六层出租屋，几十户人家没有一户亮灯。

三个神秘黑衣行者沿着墙壁上的落水管向上攀爬，最终停在了六栋404的位置。

还有两人正躲在这户居民的窗台前，随时准备潜入房间。

这不是我家吗？

仔细看画面，房间里还有一个躺在床上呼哈大睡的青年，正是程小阳。

“我超，进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