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非凡之路（1 / 2）

在审讯室内外的一片痛哭流涕中，包裹着程小阳的茧悄然破裂，水流毫无温度地沸腾蒸发，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什么时候醒的？”审讯官周涛问道。

“没多久。”程小阳晃了晃还有些胀痛的脑袋：“大概是那位老先生抽取我的血肉时。”

“那和没晕有啥区别？”

周涛吐槽道：“合计阚教授说的东西你是全听见了呗。”

其实，程小阳在那位学生给他治疗时就已经醒了。只不过那会儿还昏昏沉沉，脑子不是很灵光。

直到阚立业抽取了他的源质与血肉，他才变得清醒。

那位教授不只是单纯的“取材”，在抽取程小阳体内的血肉时，程小阳明显能感觉到一股怀有敌意的意念从他脑海中连根拔起。

那股敌意，应该就是阚教授所说的邪神气息。

“听见就听见吧，反正还得签保密协议。”一旁的页客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散给周涛一支。

周涛谢绝：“我去档案室拿协议，老妖婆闻见烟味估计能弄死我。”

页客将那根香烟叼在嘴里，指尖窜出一道火焰，伸向烟卷的一端引燃。

他陶醉地深吸一口，向程小阳问道：

“审查结束了，你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只想快点回去，回到普通平凡的生活中去。”

程小阳呼出一口浊气，心事重重地说道：“这种诡异离奇的事，我不想碰见第二次。”

短短几个小时，程小阳好几次差点没命。

“哦？你难道不对超自然的力量感兴趣吗？”页客吐了个烟圈，嬉笑着看了一眼程小阳，抖掉烟灰。

“如果你加入我，我保证能让你成长为像我和周警官这样的非凡者。”

原来，这种掌握非凡力量的人叫做非凡者。

对于页客的问题，程小阳选择了沉默。

说不感兴趣那是不可能的。但前提是，它并不致命。

“罢了，”见他不说话，页客也没有多说，将香烟戳进烟灰缸里，微笑着问道：“有没有兴趣一起吃个饭，就当是赔礼。”

……

离警局不远的一家餐馆。

由于地势偏僻，这家餐馆生意一直都很冷清，来的人大多都是附近的老主顾。

一间包厢内，程小阳三人正在闷头海吃。

签完保密协议后就已经到了晚上，程小阳没有拒绝免费晚餐的理由。

况且，他早餐午餐都没吃，而且这家餐馆味道确实很好。

身上的囚服也已经换成了普通的短袖衫，不然程小阳都不好意思出来。

享用完丰盛的午餐，来蹭饭的周涛先行离开，他还要把今天的档案押送到指挥部去。

餐桌上只剩程小阳与页客二人。

“聊聊？”

页客右手一翻关上门，自顾自地站到包间窗前。

“你真的不打算成为非凡者？”

程小阳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你这么想让我成为非凡者？”

这已经是页客第二次抛出橄榄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