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拷问（2 / 2）

“说重点。”

“哦哦，”程小阳连忙扯回正题，将昨晚在地铁站遭遇的离奇事件交代而出。

“长官啊，当时我真以为我要死了，那个修女我真不认识。你们一定要把杀人凶手捉拿归案啊！”

程小阳一把鼻涕一把泪，几句话就将他说成了一位受害者。

至于藏在自己胸口的匕首，他更是只字未提，轻描淡写地说是一把管制刀具。

他冥冥之中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过去。留一把在关键时刻能够保命的神奇武器，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坏事。

如果对方查出来了他也有理由搪塞，就说自己脑震荡，把这件事忘了。

反正物理检查肯定找不到什么，至于不科学的手段，那就不是程小阳能算计的事了。

坐在审讯室内的两位都被程小阳所说的事件镇住了，五大三粗的周涛目光投向单向玻璃，似乎在等待指示。

“没有谎言，继续。”

耳麦里传来上级的指令，周涛点点头，接着问道：“你说昏迷醒来后就在废弃教堂了，在两位旅…官方人员发现你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有！”

得到程小阳肯定的答复后，周涛不由得感到欣喜。

果然如他所料。

虽然地铁站上的事足够古怪，但那个伊兰卡丹的信号源千辛万苦让程小阳通过裂隙，绝对不只是想捅他一刀这么简单。

捅他可能只是为了达成某种秘术的施展条件。

但程小阳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在教堂里发现了一套蕾丝内衣，大概有Dcup！长官，你想，一个教堂怎么会出现这种玷污神明的东西？”

“呃咳咳，”周涛咳嗽几声：“除此之外呢？”

“哦对了，我还捡到了一个怪东西。”程小阳伸手摸向裤兜，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被铐住，根本没法动弹。

而且，身上的衣服根本就不是他原来的那件。

这时，负责记录的页客放下签字笔，指间夹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结晶，正是程小阳要找的东西。

“你说的是这个？从哪弄来的？”

这东西怎么在他手上？对了，自己衣服碎在地铁站，应该是有人将其回收了。

程小阳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讲出已经想好的说辞：

“哎呀，竟然在你手里。我在一滩血肉中捡的，捡到后没多久就被那两个怪物捆在柱子上，然后你和那个骑士就出现了。话说这是啥玩意啊，肾结石？”

他没有说击杀百眼活尸的事，不然银匕绝对瞒不住。

反正结晶是在活尸血肉中捡的，我又没说谎。

“你可以认为是结石。”

页客没有否认，收起结晶后追问道：

“不过，我很好奇，在我们发现你之前，那两只异种究竟说了些什么。”

魔术师深邃的眼眸反射出妖冶的荧光，本是灰褐的瞳孔变成异色，一金一紫，吸引着程小阳的视线。

在他诡异的能力下，程小阳变得痴呆，双目无神喃喃道：

“他们，说……”

程小阳忽然挣开手铐，颤抖着抱住脑袋，忍不住地发出痛苦的闷哼。

脑海中，一个虚幻的身影狞笑着搅动着碎片，清澈的大脑变得一片混沌，深刻的记忆如同被人刻意按下了删除键。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的嘴角不收控制的咧开，一种非人的声响从他喉咙发出。

“嗬呼，抓到你了，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