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2 / 2）

沈晚眼神冷漠，拿着瓷瓶递到她面前说：“药。”

“哦，就是一瓶药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老妇沟壑横生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沈晚周遭的戾气和阴冷的眼神让她很害怕，又随便叮嘱沈晚几句就出去了。

临近黄昏的时候云莱终于清醒过来，体内的疼痛也减轻了些，她心里清楚是沈晚喂她吃了瓷瓶装着的丹药。

“老人家，实在太谢谢您了。”云莱靠在床头前虚弱地说道。

老妇看着她精致的眉眼笑得温和，“小姑娘你别这么客气，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养好伤再走。”

两人又闲聊几句，老妇就去厨房烧火煮晚饭去。

“沈晚，也谢谢你帮我。”云莱看向墙角背对她蹲着啃芋头的身影。

沈晚正忙着吃手中的东西，敷衍地含糊发出几声闷哼，两个芋头对他而言实在不够塞牙缝，他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就又要出去找吃的。

灶头前，老妇正揭开锅盖想看看馒头蒸熟没，抬眼看到沈晚朝这边望一望的，笑着叫道：“小伙子是不是饿了？馒头蒸得差不多熟了，过来吃吧！”

闻言，沈晚急忙走过去，不怕烫地直接一手拿了一只馒头，大口大口地咬起来。

“唉哟！”老妇瞪大眼睛看着他，又被沈晚狼吞虎咽的样子吓到了。

“小伙子，看那小姑娘吃药后脸色好看了许多，就跟吃了什么神丹妙药一样，老妇我近来总是觉得四肢乏力，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一粒那个瓶子里的药啊？”

沈晚停下来冷冷地看向她，老妇被吓着打了个哆嗦。

沈晚思来想去又觉得没什么不对劲的，瓷瓶用了还没来得及还给云莱正好在他怀里，于是将剩下的馒头全部塞到嘴里，摸出瓷瓶来递给老妇。

他拿出瓷瓶的时候不小心把夜明珠带了出来，裹了两层黑布的珠子滚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妇笑着接过瓷瓶，双眼却眨也不眨地盯着隔有黑布还是能见荧光的夜明珠，感叹道：“我的老天爷啊，这是哪里来的好东西！”

沈晚迅速捡起珠子放到怀里，蹙着眉有些不悦地朝她伸出手，“瓶子。”

老妇回过神来取出一粒药丸，有些昏花的双眼发着光把瓷瓶还给了他，沈晚实在不喜欢老妇看他的眼神，收回瓶子就不客气地回屋了。

云莱看出这对老夫妻生活非常艰苦，本打算再歇一晚就离开，但老夫妻分外热情地劝住她留下来，二人就又在这里住了三四天。

每日服丹药加上休息得还算好，云莱的伤势好了大半，已经能够简单活动活动身体。

中午吃饭的时候云莱告诉老夫妻他们必须得离开了，老夫妻虽然还是好说歹说想让她完全养好伤再走，但是云莱这次去意已决不会再变，最终定下晚上留下来吃完最后一顿饭次日再走。

沈晚只手抱着一个装满芋头的小萝筐连皮带肉地啃着，眼睛盯着静躺在院子里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寒光的斧头，含糊不清地说：“斧头，没人。”

前几天这个时候老叟都没去砍柴，就坐在院子正中间磨斧头，斧头摩擦着磨刀石的声音尤为刺耳悚人，沈晚每次就站在窗前边吃东西边看着。

云莱躺在床上看向破损不堪的屋顶，身上盖着的旧被褥散发着一股霉味，她觉得又有些困倦。

“进城去买肉了，听大婶说今晚要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