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里逃生(2 / 2)

只是这陶俑却不似初见时那般阴气森森,好像被翻新了一般。

这人施展的诡术可在一定范围内令人衰老,只是光阴似乎守恒,他需要借助媒介,借助这地里挖出来的东西布阵。

这媒介若是碎了是否还有效果。管他三七二十一,不试试如何得知。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念头及此,李福寿几步向前,一脚踏碎陶俑。

另一边,那郁久保也勉强冷静下来,他抹去眼中流下的血泪,恰好看到这一幕,又再度陷入疯魔,张牙舞爪,直奔李福寿抓来。

李福寿此刻,虽未完全恢复,却也能跑动起来。他不敢向前,沿着一条弧线从郁久保身侧躲了过去。

有效!那怪人怕了!

李福寿一边跑动,一边注意着脚下。果然,离着陶俑不远处,他又见到一物,虽然不是陶俑,却也能看出是地底下挖上来的东西。

哪还需要犹豫,小福寿一脚一个,凡是被他撞见的器物,皆为齑粉。

失去的光阴好像重新回到李福寿的身上,他又变回那个生龙活虎,顶风十丈的少年。恰在此时,那灰色的灵种,也从他体内钻出,飞向天际,消失于黑夜之中。

郁久保已经追到近前,凭借庞大的体型,挥出一拳,砸向李福寿面门。

李福寿侧身闪过,背对郁久保,屈臂向后点去,说肘咱就肘,这一肘准之又准点在郁久保两腿中间。

郁保久嗷的一声就弯下腰,这就等于将他的大脸送到李福寿面前,这位置恰到好处至极,给人一种不打都对不起他的感觉。

“听说你要把小爷煮了!”

李福寿一记勾拳,把郁久保打得身子僵直。

然后他又拼劲全力挥出一记直拳,他个子小,这一拳顺理成章地再次砸在郁保久的裆部。

千牛之力,小拳拳锤你裆口。

碎裂的声音响起,郁久保这次连腰都没来得及弯,后腰绽起一蓬血雾,整个人倒飞而去,落地后便一动不动了。

李福寿扭头看向那几个盗墓贼,那几人早就在旁边看得两股颤颤,双腿夹紧,看见李福寿扭头看向他们,便手脚并用,向远处跑走,口中还大喊:“校尉救命,校尉救命啊!”

李福寿冲到车旁,看见车中李暄似乎并无变化,反倒周身有几处黄光蹦跶了几下,便彻底消失。

小福寿忙探手去摸李暄鼻息,发现师父无碍,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

他反身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枚火把,找到被震落的牛耳尖刀,拔腿就冲进黑夜之中。

黑暗中的吴大钊看见这一幕是又恨又怕,拨马就逃,心里把那石原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可是一切已经晚了,那火光瞬间就到了他身前。李福寿纵身一跃,一脚就把他从马上踢了下来。

吴大钊一个翻滚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压低身子,单手持刀,四处张望,可他面前除了一把忽明忽暗的火把,还哪有李福寿的身影。

霎时间他只觉一股气息无形无影,冰冷如寒风刺骨,凛冽如煞气透体,直奔他颈项而来。

他张开嘴只来得及喊出一个“不”字,鲜血就如喷泉从他的腔子里喷洒出来。

一切都归于沉寂。那一伙盗墓贼仓皇地逃向远处。也许是他们实在太过于卑微,连命运都懒得再捉弄他们。

李福寿看着隆威城的方向,他恨恨地想着,要不要冲回去把石原也宰了。

但这想法也只是在他脑中一闪即逝,他马上摇摇头,走向马车。

回到车里,他看着一动不动的李暄,摸了摸怀中的玉匣,又看了看身上的链子甲,这链子甲细看就是无数扣在一起的细小铁环。

中箭处的铁环已经被射断,嵌进了他的肉里,可弩箭的力道也被卸了个七七八八,不然也不用那郁久保出场,李福寿早就要被这一箭钉死在地上。

这甲是师父把他打晕后给他穿上的,李福寿把师父搬起来,把这链子甲脱下来小心翼翼地套在李暄的身上:“师父,你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了我,你自己却不管我了……”

说着说着又想起刚刚惊险一幕,他又忍不住流下泪来。泪水顺着他的脸滴下来,落在李暄紧闭的眼睛上,于是李暄的眼睛便微微地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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