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3号·苏醒(1 / 2)

徐乐田:

我们已经全部苏醒了,感觉不是很好,按理来说应该有人来接待我们,但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人来。我们只得自己按摩身体,过了好久才恢复行动能力。

冬眠区在一个“实验楼”里,这个实验楼是市医院的一部分。实验室外有一片空地,经过它就是市医院的主楼,按理来说不该缺接待我们的人手,难道未来的医护人员都这么稀缺金贵了吗?

不是我矫情,那位左丘氏的小姐我记得好像是人体冬眠技术的研究成员来着,她也在对同事们工作的不周到而抱怨。

这违反了不少相关的法律法规,起诉一下应该能有不少赔偿,精神损失啥的……哦,看来多年的冬眠也没能消除掉我的职业病。别误会,我也就是想想,不会逮住个机会就乱起诉人,这顺便还能复习一下法律法规呢。

冬眠苏醒后脑子是懵懵的,记忆如流水般一点点回归,最终恢复成了江河,一回头就能看到江的源头。我当初为什么要参加冬眠来着?我想起来了,是我当时对法律制度和人们的精神境界太失望了,觉得冬眠前的人们精神境界还不够高。我相信未来的法律能够更加公平公正,人们能更加开化,认知也一定能够进步,能有真正的公平与文明。我相信未来,是更加美好的人人乐善美的世界!

人与人之间能够更加坦诚,包容性和开发性更好

李国峰:

醒来之后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很像见我们家黄脸婆跟那小逼崽子,冬眠前那崽子还没到我裆呢,现在我估摸着应该上高中了已经。

可是我没脸见他们。

不论到什么时候,我都十分后悔那天从汽修厂下班后,在旁边瞅着他们打牌。完喽他们让我坐下一起,后来过了几天就开始玩带钱的,再后来,那个晚上我抽着廉价的烟,把一切都压上了赌桌梭哈,结果输了。

黄脸婆跟我又哭又闹,我当时正在气头上,又喝了酒,不受控制的就扇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给我自个儿打醒酒了,巴掌声一落地儿,我就悔的想把手剁掉。这该死的破手,握牌,掏钱,握牌,掏钱,握牌,掏钱——打媳妇!呸,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啊他!还让儿子给看见了!

我背了赌债,打了老婆,我觉得我没脸活着了。可我背负着责任,不能自己死了让黄脸婆干苦工还钱去,要是没有还钱的这份责任,我倒是很乐意找个楼高点儿的天台永远消失在黄脸婆面前。

于是我就想,如果我既能给她美好的生活,还能让她再也见不到我就好了。可这只是一个废物男人的白日梦而已,哪儿有那么好的机会让我这个烂人来赎罪呢?可一扭头我就瞅住人体冬眠招志愿者,有一笔高额的奖金,够还上我的赌债,还有点小富余能剩给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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