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囚徒（其一）（1 / 2）

他感觉看到了一双暗红色的眼睛，冰冷冷酷劲十足，不动声色，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他看见，看见浪尖上一只海鸥俯冲而来，从水里抓起什么东西？

他刚才还在想，这是什么狗屁玩意，接着就知道这感觉不会消退，他还是想呕吐。

只是喝多了，他又看看镜子，眼睛消失了，这是喝多了，艾迪用理智给自己下了判决

但它清晰的感觉出一种新的意识，挤入了他的脑子，而且有声音告诉他，他听到了，那不是他自己的思维，而是向收音机里播放出的声音。

那声音说了一些什么特别的话，艾迪没有听清，他正对着洗手槽颇有节制的呕吐，吐完了还没等嘴巴擦干净就有种奇怪的事情找上了他。

他脑子里出现了令人恐惧的一刻空白，仅仅是一个空白的间隙。

他又止不住的一阵呕吐，也许是恐惧，也许只是他想多了，只是酒精作用。

不管是什么，他现在根本抵挡不住反胃的感觉，只要你胃里翻腾着想呕吐，就别颠量别的事情。

恶心呕吐停住后，艾迪半趴在洗手槽上，两眼紧闭，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是什么东西，什么情况？

他伸手摸到水龙头，放出冷水，眼睛仍然闭着，端起冷水清洗自己的脸。

也许这样的事不可避免，这是所有瘾君子都会感受到的，就像是狱卒的咒骂，会传递来痛一样。

他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头脑里没了异样的声音，没有被另一双眼睛盯着的感觉了。

你只不过有那么片刻功夫在神游罢了，艾迪，“伟大的”瘾君子中的智者劝慰他说，那不过是戒毒游戏时，偶尔会出现的幻觉。

艾迪看了一下表，大概还有一个半小时到纽约，预计今天下午4点05分抵达，这会儿的午间时分实在难熬，那是最后摊牌的时刻。

他回到自己座位上，饮料就搁在面板上，他吸了两口，空乘人员过来，问他需要什么，他张嘴说不，接下来就再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他感觉有些困，其实依照他现在的状况，他并不应该睡觉的，但是那种困倦难以抵抗，他还是靠在靠背上睡着了。

“我想要些吃的，劳驾。”艾迪半眯着眼睛说道，嘴里突然多了一阵粗糙的口音。

“我们提供热餐，在.....”

“我实在饿坏了，”高原拿出诚恳的语气说，“什么东西都行，随便什么，求你了！”

那种极为粗糙的口音，空乘人员一时时之间没有理解是什么意思，对方皱起眉头。

“三三明治吧，就来个三明治！”高原撇到了另一个乘客手里的食物，仍然是那浓厚的口音。

“散敏仔。”那名空姐听着这奇怪的口音捂着略带笑意的嘴，说道：“我们有金枪鱼......”

“那也不错！就这个了！”高原不喜欢吃鱼，但对于行乞者总是不能挑挑拣拣。

“你脸上挺苍白的，还有....”空乘人员说道，后半句话最终没有说出口。“我想你肯定是晕机了。”

高原知道对方是说他的口音，他只能勉强回应道：“饿的，而且我有些喝醉了。”

女人给了他一个职业微笑：“我会尽快给你搞定的。”

高原心里想着，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吃到这些金枪鱼三明治，他现在快要饿坏了，至少要补充些体力。

一旦搞定，高原必须迅速从这意识中抽离回去，控制别人的思想是不道德的，更不要说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