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除夕前，男人都从外归来，与家人一起在家中洒扫屋院，准备迎接新一年的到来，只有依兰家中，安安静静的，依兰坐在屋檐下，看着小堔发呆。朱老太朝朱老头瞅了一眼，示意他去问问依兰除夕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朱老头走到依兰门口前问道：“要不给小堔做个小灯笼吧！除夕，小孩子也好有个打发时间的东西。”

“嗯.......?好。您看着做吧！屋里有他生前买的灯笼纸，今年也用不上了，就用那个做吧！”依兰起身去拿灯笼纸。

朱老太从屋内拿出一盏旧的灯笼竹架，递到朱老头跟前，朱老太朝远处的小堔喊道：“小堔，来，让爷爷做个好漂亮的灯笼好不好！”便蹲下埋头和朱老头一起抬掇。

远处小堔扔下手中的沙包，朝这边跑来，中途一个不小心滑了脚，没站稳，正要摔到地上，一双大手一把托住了小堔的腰。

“哇啊…呜呜.....”小堔吓得直哭。

两位老人听到哭声，同时回头，看到小堔在汪铎怀里哭闹，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径直走过去，边走边问道：“这是怎么了？小堔不哭啊！”汪铎抱着怀里的朱踪，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道：“刚看到他差点摔倒，就接了一把，还好是吓着了，没磕到就好。”

“谢谢了，你这会儿子上来是有什么事儿嘛！”朱老太问道。汪铎上前把小堔交到朱老太手中道：“家里也没什么可做的。就上来看看，这里有什么要帮忙的。”

“这人刚走，也就是干些洒扫的事情。那些东西也不能使了，也没啥事儿可做的。”朱老太道。

“嗯？你怎么来了？”依兰拿了几张灯笼纸走了过来。

“噢！我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汪铎道。

依兰走到跟前，停住了脚，问道：“家里这是没活儿了吗？还有空到处瞎转悠。”

“没，早就做完了，一家子一起干完的，趁天色还早，就瞎转转，顺道路过就上来看看。”汪铎紧张道。

“没啥可帮的，我们在给小堔粘灯笼，一天闹腾得很，让他晚上有个东西打发时间，我们也好清净一下。”依兰顺手递了灯笼纸给了二老。

“我来吧！我帮小堔糊！”汪铎接过灯笼纸，正要上前被朱老太一把抓过灯笼纸。

“干什么啊？你们想干什么啊？”朱老太瞪着依兰和汪铎，

依兰见状，赶忙上前劝解道。

“妈！您这是怎么了！”朱老太一把推开依兰的双手道：“你别叫我妈！你们想干啥呀？我儿子死了，你当我也死了，是吧？”

“妈，你这是说啥呀！什么我们，我们怎么了？”依兰委屈道。

“你听听，你听听，在这跟我唱大戏呢！没事他跑上来干啥！要他帮什么忙！”朱老太拽着朱老头对着汪铎怨气冲冲道。

“妈！我怎么知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依兰惊讶道。汪铎见状，赶忙解释道：“孝哥生前跟我是兄弟，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一起苦过来的人，我可以对天起誓，我跟依兰，清清白白，否则我不得好死！请二老放心。”

“妈！您这么不信我？我这么多年在这个家里，你还不清楚吗？他不仅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丈夫，是我一生的依靠！”依兰扭头向后山跑去。

朱老头见状，正要去喊住依兰，看了一眼汪铎，转头轻声责备朱老太道：“干啥呀！啥事儿不能搁屋里聊，这还有别人在呢！”

“你儿子还在后山上躺着呢！我就不信，你心里没有怀疑过，就我是这个屋里的恶人！”朱老太扔下灯笼气愤离去。

此时，朱老头看了一眼汪铎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是现在这么个情况，你还是不要出现在我们家比较好，为了依兰，也为了你自己。”

“好，我知道，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以后我会注意的”汪铎说完，向朱老头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井边，依兰单手叉着腰，仰着头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刚好被正要离去的汪铎撞见。

依兰见汪铎向她走来，赶紧背着汪铎擦拭掉脸上的泪水，汪铎上前寻问道：“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没成想事情会变成这样。”

依兰侧着身子瞄了一眼汪铎，捋了一下头发，湿润的睫毛在夕阳的映衬下，委屈得让人心疼。汪铎不知该如何安慰，默默向后退了两步。

依兰双手插在兜里，对汪铎埋怨道：“你知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莫名其妙的关心，会给人带来多大的麻烦，他刚走才几天，你来我家，别人会怎么想，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你我清白就没了。”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揣测，清者自清，何必与他人多费口舍之争。”汪铎道。

依兰上前指着远处责骂道：“你真的要别人指着我脊梁骨，骂我是个不守妇道的人，你才能明白吗？一个大男人，你能不能清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