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心难测（1 / 2）

清晨，百花楼李莎莎的闺房，林蛟强忍着不舍，离开温柔乡。

“不多待一会儿吗？”李莎莎边帮林蛟整理腰带边道。

林蛟打着哈欠道：“没办法，今天事情太多。”

李莎莎披着宽大的外衣，弯腰漏出深不见底的沟壑，林蛟忍不住探索。

“是林枫公子和莽山那边谈的买卖吧？往常我多留你，今天不行，别耽误了大事。”李莎莎白了林蛟一眼。

“这你都能猜到？”林蛟被白眼翻的心痒痒。

“莽山缺衣少食的，高寨主在沧雷城见了那么多好东西，怎么可能不采购一番，定是大买卖。”

林蛟讶然：“没曾想，你还有这般见识。”

“好了，”李莎莎满意的打量自己的杰作：“公子平日邋遢，这一打理，你看，多精神！”

临走，李莎莎往林蛟兜里塞碎银。

林蛟连忙拦住：“这是作甚？”

“林爷以后别来了，攒钱娶媳妇才是正理，这些钱算奴家提前给林爷的贺礼。”

“这是什么话？”

“咱们都是佛爷救回的孤儿，没有父母帮衬，生计艰难，实不该把钱浪费在我这风尘女子身上。”

林蛟意外又感动：“这怎么叫浪费？爷浪费，爷乐意，堂堂七尺汉子，怎能拿你的钱？”

“联系商户，少不得请客吃饭，多些钱，你事情办的漂亮些，我也高兴。”

林蛟有心推辞，可口袋空空，不得不承认李莎莎说的有道理，又碍于颜面推辞。

打水的回来的丫鬟刘巧巧见此，劝道：“林爷，您别推辞了，莎莎姐一番心意，大不了你日后帮莎莎赎身，一家人，何须说两家话？”

林蛟推辞不过，借坡下驴收下碎银，心中感动难以言表。

他见惯人情冷暖，于是更知恩图报，只因他太冷，分外珍惜那些许温暖。

“莎莎等我，我林蛟必出人头地！必娶你为妻！有违此言，天诛地灭！”

李莎莎连忙捂住他的嘴，关心道：“可不许这样说，既然事多，就快去忙你的吧。”

李莎莎把林蛟推出门，刘巧巧道：“莎莎姐有情有义，林爷遇到你是他的福气。”

“有情有义？福气？”送走林蛟，李莎莎像换了个人，皱眉道：“你怕不是真这样想的？”

“啊？”

“啊什么啊，花姐安排你当我丫鬟，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想让你跟我多学学，可学了半年，什么都不是。”

“可，可伺候人的手段我都学了呀。”

李莎莎恨铁不成钢：“巧巧啊，床上一躺，叫唤几声，谁不会？下等勾栏里，我等的姿色不是没有，一夜不过百多文钱，客人凭什么花几十倍的价钱找你？佛爷说的好，咱们这一行，卖的不是肉，卖的是附加值！”

“附加值？”

“比如刚才，你说我有情有义，可卖菜的都知道抹去零头，林蛟为我清空钱袋，半价优惠不应该吗？”

“半……半价？优惠？”刘巧巧张口结舌。

“佛爷说的好，谈感情伤钱，谈钱伤感情。咱们卖不是女色，是感情！”

“可林爷是真心的啊，而且林爷是有本事的，日后为花姐赎身……”

李莎莎不屑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会儿他真心，日后他变心，你可知花姐靠什么歌出名的？”

“《小冤家》？”

“然后花姐真找了个小冤家从良，初时还好，后来钱被冤家祸祸光了，竟然逼着花姐出去卖！若不是佛爷可怜花姐，帮花姐开了百花楼，胡同里五十文的烂货就是花姐的下场！”

想起胡同里的惨状，刘巧巧怕的发怵，绝对！绝对不要变成那种烂人！

可她又不想当玩弄感情的渣女，反驳道：“总有真情在吧？比如芊芊姐和佛爷。”

李莎莎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心机婊，沐芊芊是白莲花？不想学心机婊，想学白莲花？”

“没……没有。”

“哼，你不知道沐芊芊多会耍心机，耍的我自愧不如。吹拉弹唱，给她伴奏的足足18个武意境！她笼络人心的手段，根本不是你能理解的。”

“沧雷城里，谁最惹不起？沐芊芊！骂岳掌门没事，骂沐芊芊？活腻了。”

李莎莎嫉妒的发狂：“最可笑的是，所有人都觉得沐芊芊人美歌甜，开朗大方，心甘情愿为她平事。”

刘巧巧不忿道：“芊芊姐不是那种人！芊芊姐对佛爷绝对是真心的！”

“哈，”李莎莎笑出声：“谁说真心就不能耍心机？算了，我只问你，还想在百花楼待着吗？”

“当然！”她宁死也不想被卖到下等勾栏，人老珠黄后再被苦力们蹂躏。

“给你个考验，勾引林蛟，看看你是否有待在百花楼的本事。”

“啊？”刘巧巧大脑当机。

“看你那傻样，我知道你钟意林蛟，索性随了你的意，也便宜了林蛟，不枉他对我一往情深。”

“为什么呀？”

“林蛟用情太深，招惹了，甩不掉就麻烦了。”

刘巧巧张了张嘴，心头百般滋味，却又无话可说。

……

书房，徐哲看倪萱，倪萱看账本。

倪萱被看的浑身发痒，转移注意力道：“查账只算个位数，这套路被下面人学到了。”

徐哲才不管这些，上手把倪萱抱在腿上。

“性福，美滋滋，上辈子我做梦都梦不到你这样的美娇娘，大眼睛，长睫毛，瓜子脸，樱桃口，还有这身材，太对我胃口了，标准的华夏古典美人。”

倪萱嫌弃的拍开作怪的色手：“我看账本呢，起开。”

徐哲变本加厉，把倪萱掰转过来，面对面就近欣赏盛世美颜。

‘皮肤没有芊芊细腻，芊芊确实更美，但我更喜欢萱萱，没来由。’

徐哲忍不住在倪萱脸上亲了一口。

倪萱故作嫌弃的擦口水。

徐哲不依不饶，又吻上樱桃口。

倪萱翻了个白眼，又撞到鼻子，暗地里心喜，嘴上却调侃：“出入百花楼这么多年，亲嘴都不会，真有你的。”

此处东马有话说。

“那是我洁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