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57（2 / 2）

他不能理解自己过去的疯狂和暴虐，但也不能释怀自己曾经犯下的累累血债。于是他开始“节制”，开始帮助这些战争难民和从战争死里逃生却落下残疾的青壮年。他觉得这或许能让他真的摆脱“囚笼”。他甚至坦言自己是一个序列8的“疯子”。

“这是什么途径？”弗朗索瓦从来没听说过，卷毛狒狒研究会里面也没有这个序列的成员。

“序列9是‘囚犯’，序列7是‘狼人’，序列6是‘活尸’，序列5是‘怨魂’。之后的我就不知道了。”

“很少途径在低序列就显示出非人的名称啊……所以，你的能力就是让敌人失去理智发疯？”弗朗索瓦想到刚刚马诺埃尔不正常的攻击。

“嗯。之前的我是让自己失去理智，获得强大的攻击力。但是现在我已经学会了节制自己的暴力倾向，所以变成了让别人失去理智，我的身体获得强大的防御力。”

爱缇看似在在跟四周的女人们交流，实则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天啊！这个男人从暴力纵欲变成得内敛温柔又腹黑，这可真是……真是太合她胃口了！她的脸颊泛起一抹红，又咽了一下口水。

文森特和玛塞拉则忍不住加快步伐，恨不得离柯林远点，原来真是个“疯子”！马诺埃尔则毫无反应地在路易身边走着，看起来木木愣愣的，不知道是自信心被打击到了，还是麻醉针药效没退让脑子有些呆滞。

路易一样安安静静的，没有参与交流。他听见了二人的交谈，但心思明显放在了他处。因为他察觉到了自己又有一处不对劲——他身上的生命力多到异常！

他非常清楚地记得卡尔曾经说过大地途径半神以下的非凡者不能将灵性力量转化为生命力。丰收祭司为了田地丰收需要从农民身上吸取他们的生命力来补充自己的消耗。否则，他们会衰老得更加迅速。

序列8的“医师”的治疗能力更多体现在手术操作等方面。自己凭空抚摸一下就能治愈的能力实际上是消耗生命力定向加快人体细胞和组织的新陈代谢，从而达到治疗效果。

然而自从自己从那场游戏中出来，已经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生命力。之前他以为是丰收祭司本身蕴含大量生命力所以没有在意，而且治愈的都是一些小伤消耗不大。但是今天自己先是把柯林从头到脚的新旧伤全部治愈了，然后又治疗了马诺埃尔四肢严重的骨折。可是，自己现在仍然没有感觉到自身生命力明显的流逝。

这太奇怪了，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现象！实际上，路易现在很少再去回想那个事件。它不仅令自己疯狂和不堪，也夺走了克里斯蒂娜这位伙伴的生命。然而，一切不正常的起源也都是它。

如果让他回忆那场游戏中有什么与生命力有关，路易只能想到那个变成怪物被称为“母虫”的自己。“她”源源不断地生产出虫卵，从一只孤零零的可怜虫发展出改造星球的虫族文明。

让他变成她的契机，就是那个人皮线虫口中的“恩赐”。这让她直到被美神路启杀死时仍然在不断地产卵。路易打了一个寒颤，他原本以为那些只是游戏幻象。可这样的异常似乎在暗示他的身体曾经真的变成过怪物。

那么，他现在的身体是什么？他是什么？一个披着路易人皮的怪物？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心中产生一股冲动：他想把自己切开解剖！他想看看自己皮下究竟是血肉还是身形臃肿的母虫。他想看看自己的血管中的究竟是流动鲜血还是蠕动的线虫！

路易抬起左臂，眼睛死死地盯着。目光似乎化为了锋利的手术刀，切割解剖着这个看似正常的手臂。

弗朗索瓦顺着柯林的视线看过去，他发现路易脸色苍白冷汗淋漓。路易嘴唇紧抿，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看起来气息混乱，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