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2 / 2）

徘徊于虚妄之中的灵，可供驱使的友善生物独属于‘杏林’的信使。”

片刻，烛火染上阴绿色，房间的温度开始下降。一个眼镜样子的信使从虚空中走出，路易拿出写好的信交给信使。只见它的两只眼镜腿交叠在一起，把信夹住就在原地消失不见。蜡烛火光的颜色也恢复原样。

路易正打算把祭坛收起来，但是突然一顿，觉得不如趁这个机会找到属于自己的信使。虽然每个非凡者只要灵性足够就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信使，但是作为能驱使一个灵的医师，路易觉得自己驱使的灵最好跟信使是同一个。这样的话，召唤信使就不用再布置祭坛念诵咒文了，而是使用医师的非凡能力就可以直接召唤它。

想到就做，路易就着原来的祭坛念诵咒文：

“我！

我以我的名义召唤：

徘徊于虚妄之中的灵，可供驱使的友善生物，愿意成为我信使的存在。”

蜡烛火光微微颤抖，直到路易迅速结束了召唤仪式才停下来。在路易的一阶灵视中，密密麻麻的弱小的灵不断出现，同时又有一小部分消失。这些都是灵界最弱小的灵，它们中的任意一个如果能跟路易签订契约，它就能摆脱可能消失的命运，直到逐渐强大起来。

路易就像一个大厂的无情HR，在他眼里这些弱小的灵都属于非本科的应聘者，直接被他淘汰了。他觉得自己的召唤描述应该缩小一下范围：

“我！

我以我的名义召唤：

徘徊于虚妄之中的灵，可供驱使的友善生物，强大但不会伤害我的存在。”

烛火这次染上了浓郁的几乎变成黑色的阴绿，房间里的水杯开始结冰，一只脚刚从虚空中伸出，路易就感觉自己的灵性在飞快被抽干。他急忙结束召唤，躺在冰冷的地面大口喘气。它确实没有伤害路易，只是一下子抽走他太多的灵性了。如果不是他反应快，他的灵性差点被活活抽干。

仅仅是让那个强大的灵的一只脚出现在现实世界，就消耗完了他九成的灵性。路易不敢想完全召唤它需要耗费多少灵性，估计只有灵性强大的半神才有可能吧。作为HR，路易觉得请这种院士级别的大佬跟自己打工，就算是清家荡产都请不起。

路易休息了整整一个小时才让灵性恢复，但是额角还是一抽一抽地疼。如果刚刚的情况再来一次，说不定他就会失控。

路易决定用神秘学的方式来决定自己的信使：

“我！

我以我的名义召唤：

徘徊于虚妄之中的灵，可供驱使的友善生物，独属于路易的信使。”

烛火再次染上阴绿，一团身周带着灰白雾气的黑色人形阴影从虚空中突然出现，不像自己过来的，到像是被突然拉过来的。他全身覆盖着一层黑色的膜，面部没有五官，只能通过凹凸不平的地方判断五官的位置，看身形估计跟人类小孩差不多。

那团阴影似乎还在发懵，没有反应。路易看它符合自己的条件，于是开口用古赫密斯语问道：“你愿意成为我的信使吗？”

那团人形黑影开口，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路易听不懂，可能是灵界某个种群特殊的语言？路易只是猜测，毕竟他也没去过灵界。

他继续用古赫密斯语说：“我听不懂你的话，你可以用古赫密斯语说话吗？可以就点头，不可以就摇头。”

那黑影摇了摇头，路易觉得这个灵很奇怪，能够说话，听得懂古赫密斯语，却不会说古赫密斯语。路易并不知道，灵界是诸多信息汇聚的地方，能够调动灵性的古赫密斯语能以一种抽象的方式把话语的含义传递给灵界生物。

所以，他只当这个灵有些奇怪，毕竟灵界生物不能以常理来看。他懒得废话了，再次问道：“你愿意成为我的信使吗？愿意就点头，不愿意就摇头。”

那团黑影又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它看路易没有反应而且脸上表情愈发不耐，于是赶紧点头。

路易和那个灵签订契约后，就看见它身周的灰白雾气渐渐散去。他没有让它返回灵界，因为还有重要的一步来确保医师能够驱使灵。

路易忍住撕裂灵魂的疼痛，切下一小块自己的灵体。这样虽然会伤害到自己，但是养几天就能恢复。他接着使用灵魂缝合的能力把自己的那一小块灵体缝合在那个灵的胸口。

它微微颤抖着，因为灵魂缝合同样疼痛，但是它没有反抗。直到路易完成最后一步操作，那块灵体碎片融进了黑色的身体。冥冥中，路易感觉自己跟那个灵建立起了某种联系。而它似乎也长大了一点，从一个儿童长成了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