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地是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1 / 2）

路易开口想要继续解释，却被安德鲁打断：“好了好了，卡尔既然把你交给我，我也明白了你的想法。这样吧，我的小屋四周都是我们教会的土地。你呢，就拿这片土地作为实验田，来验证你自己的想法吧。”说着，他挥挥手，青翠的小麦苗从土地中长了出来，圈出了一块荒地，里面杂草丛生，估摸有大致有900平米，跟本不算一块耕地。

路易虽然知道这是安德鲁祭司的非凡能力，但还是为这种不科学的力量而震惊。如果，安德鲁能帮他做实验，那么实验时间将会大大缩短！甚至不需要等半年，说不定只需要一个月，甚至一周都能看见成果！路易刚准备开口，安德鲁就说：“不行，我凭什么帮你？就凭你连解释都解释不清的主观臆想？我还有自己的实验要做，不可能来当你的保姆，就算是卡尔阁下亲自来了也不行。想要我帮忙，等你拿出实验成果再说。”

路易有些沮丧，原来当研究员也脱离不了种地的命运吗？安德鲁看他闷闷不乐，点了他一句：“耕种土地是本途径每个非凡者的必经之路，如果你想要变强晋升就老老实实多种地。”

路易知道这算是对“耕种者”的扮演，尽管他对于非凡力量并没有太多追求，但是在听安德鲁祭司说过那些神奇的“灵性”、“生命力”还有在上辈子都不可能实现的所谓“杂交”后，路易的好奇心的确被勾起了。如果自己有能力去实现自己的奇思妙想，路易肯定不会放弃，这个美妙过程中的探索感才是路易的追求。

有了这样的想法后，路易对于种地也不再那么排斥了。说实话，路易对自己的非凡能力都还没来得及审视。路易向安德鲁要来了一把锄头，准备开始犁地。路易把锄头高高举起，用力挥下。“咔”，一声脆响传来，原来是锄头前端深陷土地中，而木制锄柄因为他太用力结果断了。安德鲁嘲讽全开：“啧啧啧，母神在上，你好歹也服用魔药快一年了，还没有掌握好力气？研究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你要是觉得太困难就趁早放弃吧。”安德鲁嘴上不停，反手就把另一把锄头扔给路易，摇摇头转身就进了小屋。

路易尴尬地站在原地，锄头扔过来也不敢接，生怕再次捏坏了。他小心翼翼捡起新锄头，似乎这是什么易碎品，小心挥下，地面一动不动。接下来便是一次次尝试用不同的力气来耕地的过程。一个下午过去，荒地还没用锄头翻到一半，此刻路易已经是精疲力尽了。这并非是肉体上的劳累，而是时刻绷紧精神造成的疲惫。唉，路易叹了口气，第一次体会到灵性枯竭的疲惫感。在往回家的路程中，路易尝试运用腿部力量提高自己的速度，反正不用和耕地一样精准控制，放开跑就行了。只是等到了治愈教堂，路易就放慢脚步，让自己看起来和普通人的速度无异。

路易自解除监视后一直注意这点，就连他的父亲也没有发现他是非凡者。普通人是不知道有非凡力量的存在的。这似乎是所有正神教会的共识，只是由于上次世界大战还是多多少少透露出了端倪。至于卡斯镇的人们，他们则处于一种“信则有，不信则无”的状态，大地母神更像是他们精神和文明的寄托。如果你问他们大地母神是否存在，他们会说大地母神无处不在，在每个母亲的灵魂中、在每个生命的心里，但他们却不会想到大地母神的确作为一个客体真实存在。他们会把丰收归于母神的赐福，却不会归于实实在在的非凡能力。总之，就和上辈子科学社会里信教的人很像。在被监视期间，路易曾经问过为什么不让普通人了解非凡力量的存在，每次在公众面前掩饰岂不是自找麻烦？卡尔告诉他，这个世界上不但存在正神，同样也存在邪神，历史上曾有邪神造成过巨大的灾难。一旦普通人掌握了某些神秘学的仪式，那么造成的安全隐患将难以预估，毕竟破坏比守护更简单。路易很理解，跟他上辈子生活的国家禁枪是一个道理。只不过非凡能力的获得更容易，也更危险。

卡斯广场上，因为刚刚放学，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笑闹着讨论着同学的八卦、学习的烦恼以及下周一的弥撒活动。穿过卡斯广场，向东转是金花大道，路易看见人们在农贸市场聊着接下来钟什么作物的话题，道路的尽头便是太阳花农场的居民区了。说是农场，实际上跟一个小村子的规模差不多。卡斯镇四周地势平坦，有大量适宜种植的农田。建筑物以治愈教堂为中心，呈放射状。路易和准备回家，这时邻居乔-贝克先生喊住了他：“迪亚兹说他今天晚上可能要加班，你来我们家吃晚饭吧。”

路易刚想拒绝，但是贝克家的饭菜真的很美味啊，据说薇儿-贝克女士的母亲曾经在费内波特城开餐馆，赚足了钱才能来到卡斯镇买下太阳花农场一块土地的使用权。路易有些不好意思，又听乔说：“一般这个时候艾力克斯早就放学回来了，你能帮我去接他一下吗？我总觉得他最近似乎有心事，但那孩子总是不肯跟我们说。”

路易心想自己刚从卡斯广场往家走，似乎没有看见艾力克斯，估计是看漏了？路易应了一声，转身向卡斯广场方向走去。不一会儿，路易就看见了戴着眼镜的男孩垂头丧气地坐在路边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朵花和一封信。路易挑了挑眉，走向那个似乎沉浸在自我世界的人：“嘿，艾力克斯，这么晚还不回家？乔叔叔还等着你开饭呢。”

“唉，路易，你说爱情为什么让人如此苦恼呢？”艾力克斯有些忧郁地问道。

“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再拖沓着不回家，薇儿阿姨肯定能让你更难受。”

“切，没意思。你肯定从来没有收到过女生的情书。”艾力克斯翻了个白眼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