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何必呢(2 / 2)

或许,就这么到此为止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本身这个世界上值得宋承留恋的事物并不多,

抱歉了,小姑妈,从你那坑的外债自己估计是彻底的没机会偿还,尽管自己本身就没起过偿还的念头。

灰暗的长廊内,弥散的灰雾间,复生傀偶残骸之上,随着这特殊世界的同化侵蚀之力的加深,那勉强还能瞧出几分轮廓的傀偶残骸彻底被分解侵蚀殆尽,但溶于傀偶的血液残迹并没有随同一起被侵蚀干净,反而重新流淌在冰冷的地面上慢慢的浸没其中...

这处世界属于夹层空间,空间纷杂缠绕彼此交错。

理论上来讲,如果你足够的强,完全可以在这空间内随意一处位置挤破纷杂的空间节点,在空间内随意的另一处地点出现。

那闪耀着神秘色泽光辉的立体小晶盒正在一个空间夹层处,滴溜溜的飞速旋转着,看着那悄然飘来的血渍,似是在渴望,似是在雀跃,又似是在欢呼...

随着那团血渍的接近,晶体方盒颤抖的越发的剧烈了起来,似乎在期待着,如千年雪狐等待百年前轮回相遇的恩人一般,显得喜悦而又矜持。

白色祭祀大殿之中,女王般的艾森德尔之主,在低眉思索着什么。

明明一切都是按照她的预演推想的来进行着,可是为何会有种不好的预感将会发生?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再次抬头看了眼高台上因为疼痛而彻底瘫倒在祭祀高台上的宋承。

不能继续等了,时间拖的越久变故发生的可能必然会越多,必须尽快有个结果,尽管这样可能会有所缺憾。

漫长的岁月的洗礼下,培养出了她那惊人的敏锐直觉,她也向来一直都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

埃森德尔之主豁然站起了身来,尽管她的面貌与夜雨一模一样,别无二致,但只要见过这两人的身影便不会认为她们是同一个人。

一个冰寒高傲如天山雪莲般的纯净,一个妩媚妖娆却拥有着死亡女神般的桀骜冷艳。

埃森德尔抬起素手,一个个繁复复杂的符文凭空亮起,异彩出尘的光辉在凭空闪耀,这是一种很古老的阵法,锁定的对象赫然是祭祀高台上的昏倒了的宋承...

白色的殿堂开始了莫名起来的摇晃,通天的巨柱浮现起了细密的裂痕...

埃森德尔扫了眼大殿渐渐浮现起来各种异状。

果然,自己沉睡的太久,遗留下来布置终归会有所疏漏。

但,那又能如何。

宋承的身体被一股神秘未知的力量托浮了起来,周身涌现一抹深邃灰暗的气息色彩,带着点点的猩红,随着埃森德尔的阵图的勾连,祭祀大殿的剥离术式的涌现,有一颗漆黑的能量球体从宋承的身体内汇聚而出。

这似乎就是埃森德尔一直所谋画的东西,只是此刻的她面色很是不好,脸色异常的难看。

白色的祭祀大殿开始逐渐开裂了起来,有浓稠的黑色液态物质在缓缓往外溢出,白色墙壁流淌出漆黑的液体,形成着鲜亮的对比。

流淌出的粘稠的液体在向下滑落,滑落到了大殿内透明的无形丝线上,开始一点点的渗透,一点点蔓延,仅是片刻的功夫,原本空旷的祭祀大殿被浓密的被浸透的黑色丝线所包裹,密密麻麻,近乎缝合了所有的缝隙。

埃森德尔那原本高贵冷艳的脸越发的遍体生寒了起来,所幸,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炫彩的能量光阵随着停止了能量的供应而消散了起来,重新化作了光影泡沫。

埃森德尔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模样清奇的铜镜,镜钮呈拱桥形,圆纽座,中间有一环带,底纹结合云纹与菱格纹,与外圈主纹饰之底纹相同,连成一气。

只是不知为何这古韵十足的铜镜早已遍布了细密的裂痕。

埃森德尔将这铜镜向着宋承身前那汇聚而成的漆黑球体投掷了过去。

铜镜随着埃森德尔投掷的力量漂浮在了漆黑球体的侧上方,碎裂的镜面照耀向了宋承的身前。

只见那铜镜上原本充斥着整个镜身的细碎裂痕开始起来变化,缓慢的愈合了起来,但相比整张铜镜的轮廓来讲,显得有些杯水车薪。

祭祀大殿又一次晃动了起来,埃森德尔暗恨的叹了口气,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埃森德尔那窈窕动人的身躯开始重新变得模糊了起来,周身有着光粒开始浮现,最后,彻底飘散成了光影泡沫,再无丝毫踪影。

悬浮于高空的铜镜也随着埃森德尔的消失看是一点点变淡,变得逐渐透明了起来,最后直到彻底融入空气中,消失不见。

昏迷的宋承并没有随着埃森德尔的消失而跌落到地上,此时的他身上缠满了从祭祀大殿内迸射的黑色丝线,丝线不是缠绕在身,而是直直的透身而过。

白色的祭祀大殿彻底承受不住了黑暗狂流的拥挤,开始垮塌了起来,汹涌的漆黑粘稠的物质逐渐填满了整个大殿,漫过祭祀高台,也淹没了悬浮着的宋承的身影...

亚特兰帝国,临渊城,临渊学府内,一家偏僻寂静的餐厅之中,诺瑟·维尔薇正趴坐在独属于她自己的高脚座椅之上,倚靠着吧台的位置,手里轻轻晃动着手中高脚杯内的红酒,眼神随着红酒的晃动而开始闪烁。

维尔薇盯着眼前手里的那打着旋的红酒,看了半晌,最后抬起酒杯,扬起精致的下巴,一饮而尽。

“何必呢~”

似是在自声自语,又似在对着什么人轻声呢喃。

叮铃~门口挂着的铃铛似被清风吹拂而过,缓缓的发出了轻声的脆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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