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侃而谈（2 / 2）

“这个吗。”谢先听闻此话，微微沉吟片刻“人各有志吧。”

“你都这么老了，还人各有志。”

“怎么，我看起来很老？”

“我的那位师长，大概就像你这么个生出点白头发的时候就死了。”

漂泊尘世几十年，老天涯客暗伤频积，再加上风餐露宿在五六十岁便早早离世。

“哦，呵呵呵。我不一样，我活了很久了，还能在多活几年，你就不能说我点好，你看你这说的什么话。”谢先忽而想到，这孩子从小跟随江湖人士浪荡，想来家教启蒙一事自然跟从父母师长教诲的孩童不同，更不要说书香子弟那般谈吐文雅。

“我志不在长命百岁，不过向天祈求些年岁是为了完成一些未完成之事。就像你一样。”谢先突然意味深长的看了刘宇一眼。

“我？”

“你难道就不想多活些年月，向那欺你的灵山弟子讨回公道，年轻气盛，岂能如你这般事事无为，人生在世，不蒸馒头争口气啊，小兄弟。”

“怎么，你也被那灵山的人欺负了？是了，是啊，那些人飞扬跋扈之极，若是有人能治住，倒也不会至此，你们应该也是敢怒不敢为吧。人家说，就算灵山宗门在你家皇帝头上拉屎，你们都不敢说些什么。”

“胡言乱语。小兄弟莫敢出了门再说此话，我今日也当你从未说过此话。”

刘宇撇撇嘴，嘴上说着：“说了这么多年了。”

这是谢先却略显严肃，随后无奈苦笑，“恐怕世间这类言语已经多如洪水了，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堵拦，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皇帝陛下，总算是这个王朝的脊梁，在皇帝头上拉屎，不论是他们是否真的做了，还是你们理所应当的这样说了，总归听到我们耳朵里，让人不舒坦罢了。”

“陛下一心想做统一之祖，我等虽然甚至此举非百年之功不可，却不得不为陛下殚精竭虑。”

“殚精竭虑？难怪那么多人宁愿风餐露宿也不愿入朝为官。”

“伴君如伴虎呗。”

“要我我也不去。”

“维护陛下，就是维护我们山下苍生的脊梁，如果真的有一天，灵山那些所谓仙师纷纷下山，杀去京城，在皇帝头上拉屎，那便是真正的视我黎明百姓如粪土了，到时候，恐怕你们这些天涯客也无自由之地可言。”

刘宇眨了眨眼，“你们这些当官的倒是很会危言耸听，天大地大，四海为家，纷争之地，也不过王朝和灵山，哪里找不到一个安身之所。”

谢先笑到：“就凭小兄弟微末的武学道行？”

“我，你。”刘宇被这话呛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