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天选之人（2 / 2）

半晌后，鎏金色火焰温润着林牧千疮百孔的神识，一头冲出了无边的意识空间。

微微抬起头，看向一旁看不出喜怒的萧炎，林牧扯出一个微笑，左手挠了挠头，道：“那个，萧炎大哥，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

“昨天？已经过去七天了。”萧炎纠正道，“目前来看，至少你获取的魂环是远超预期，但后续修炼的路怕是难走了啊。”

“真的成功了？”林牧再次召唤出魂环，感受着泛着紫气的黄色魂环里传来的力量感，还是兀自感到有些许不敢相信。先前林牧发现魂环不对劲可是一阵后怕，自己又受了伤没法测试，生怕第一个魂环因为那场变故坏掉。

看着林牧略显好笑的表情，萧炎也是终于露出了笑脸，点了点头：“是啊，成功了。真多亏你小子能撑到我来救你。”

“不过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啊，重点难道不是‘后续的路难走了’吗？”萧炎没好气道。

林牧嘿嘿的傻笑着，虽然伤病让他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脸庞上的狂喜之意，却是难以掩饰。

“至少……先活下来嘛，以后的路一步一步走就好了。”林牧感叹的叹息了一声，随后恢复了那张释怀的笑脸，“更何况，我身前可是站着你啊，萧炎大哥。”

听得林牧这话，萧炎微楞，旋即欣慰地点了点头，眉心彻底舒展开，微笑道：“本来还有些担心你经受不起过大压力，既然你这样想，我就告诉你这件事背后的真相吧。”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萧炎娓娓道来：“先前我以为帮你幻化出武魂，按部就班的修炼就能瞒天过海，不成想这厮竟是如此心胸狭隘，容不得外来者玷污他的后花园。世人皆知这片大陆远天之上是掌控凡间的神界，可哪怕是最尊贵的神明也不曾知晓，神界之上还有一道意识遮天蔽日般掌控着此间天地，那道意识就是先前掣肘我不愿随意出手的‘大恐怖’。”

“那日我极目而时，冒着境界跌落的风险隐约窥探到一丝天机，那不可说之人似乎是复姓弓长。”

“弓长？”林牧表情怪异，一个人选在心底悄然浮现。但没有贸然说出心中猜测。毕竟萧炎都称之为不可说的大恐怖，小小林牧又岂敢直呼祂的名讳。

萧炎看着林牧古怪的表情，以为他被吓到，宽慰道：“不过你放心，既然祂只能在你吸收魂环时使绊子，说明这所谓命运也无法直接抹除你我两个外来者。至于找代行者前来暗杀，甚至是亲自化身降临动手，呵呵，又有哪个是我炎帝的对手。”

提到这点，萧炎的眼中再次燃起了火焰。那场与命运的正面交锋，炎帝只输在了无法到达那片“天外天”。要论正面交锋，拥有天至尊实力的萧炎在这方世界当真是无人可敌。

“那日我以唐三性命作为威胁，成功与那缩头乌龟约法三章。其一，我无法向命运所选定之人出手；其二，我无法影响唐三的发展轨迹；其三，在你获得第四魂环之前我们将不会受到任何命运的监视与阻拦。”

听到这里林牧急忙道：“怎么感觉这约法三章全是在限制萧炎大哥你啊。”

“那可未必，”萧炎笑了笑，抬头望着天，“因为我似乎知晓我这尊分身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了。”

萧炎没有就这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毕竟远在大千世界的筹划让现在的林牧知道只会百害而无一利，只是严肃嘱咐林牧道：“现在咱哥俩都被那缩头乌龟死死盯着，大哥我的性命也绑在你身上了。目前我这具灵魂体还是无法独立于纳戒存在，所以这片大陆上能够携带戒指不被命运所操控的只有同为外来者的你。”

“所以……”林牧感觉压力山大，弱弱的道，“我此前最大的任务是活下去吗？”

轻笑一声，萧炎黑袍下的手掌覆盖在林牧的头顶，眼神中满是对苍生的怜惜之意，一如当年自燃斗帝之躯，以全身修为封印魂天帝时一般。

“我还没有完全揣摩清本体的大计，不过或许你我今后所做的一切，就是将世人从这狗日的命运中解放。”

“解放……吗？”林牧一怔，心中万语千言却又不知要从何说起。

林牧的思绪直接被拉回了与萧炎初见的那一幕，当时自己怒斥着萧炎吸收了自己的系统，随后又说漏了嘴，让萧炎知道了自己其实是书中人。后来唐日天那个大锤子来捣乱，这个话题二人也没有继续谈论下去。

林牧没忍住问道：“所以，解放世人这件事，曾经作为读者的我才是关键吗？”

“读者？”萧炎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或许吧，但别忘了，我在前往斗破苍穹前，也曾读过斗罗大陆。现在看来这世界就是一个盒子套着一个盒子，又有谁是真正特殊呢？”

“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那股居高临下的监视感是从我吸收掉你体内叫做系统的能量体后渐渐出现的。我的意思是说，或许外来者并不是我们，而是看似掌控着整座世界的不可说。”

萧炎打了个哈哈，岔开了话题，随手掏出两卷古朴的卷轴：“不过一切谋划的基础都是自身实力，你小子就趁着四环前的空档期，好好提升一下自保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