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热爱和梦想（1 / 2）

篮球场

杨瘸子抬起手腕看了眼表，训练时间已经超出20分钟。

嘀咕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接着便吹响了哨子。

“今日训练结束，大家都回去吧。”

队员们陆陆续续离开后，他一瘸一拐的开始收拾器材。

阴沉了一整天的天空此时愈发阴沉。

风也开始变凉，带着水汽的味道。

杨瘸子知道，这是大雨将到的征兆，赶忙加快了速度。

远处，一道瘦小的人影向这边疾奔而来，是张轶凡。

张轶凡赶到时，豆大的雨滴已经三三两两的开始滴落。

他二话不说，麻利地收着各种器材。

杨瘸子眼一瞪，“谁让你来的！回去。”

张轶凡也不吱声，一个劲儿的忙活。

“我说让你回去。”

张轶凡还是不说话，就是干活。

杨瘸子叹了口气，不再管他。

二人一通忙活，终究没快过大雨。

‘哗哗哗哗’

就像浇下来的一般。

张轶凡拉着小车向器材室狂奔，杨瘸子在后面一瘸一拐的跟着。

终于到了器材室，好像也没什么用了，二人早已经湿透，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杨瘸子没有给轶凡好脸色。

呵斥道：“你不在教室里学习，来这干什么？”

张轶凡一摸脸上的雨水。

“老师，我想打篮球。”

“不可能。”

“杨老师，您说我个子矮，但我也有我的长处，我能控球，传球……”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同意的。”

杨瘸子坚决的态度让张轶凡感到很绝望。

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杨老师，您知道吗？进校队，打国高联赛，是每一个热爱篮球人的梦想，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选拔赛上，我很努力，我自认为打得还行，但您一句个子矮就把我所有的努力都抹杀了。这公平吗？”

说到后面情绪渐渐激动起来。

杨瘸子觉得有必要和轶凡好好聊聊，断了他的心思。

“轶凡，你说打国高联赛是每个爱篮球人的梦想？这话对也不对。”

张轶凡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国高联赛是陈龙等人的梦想，这话不假，因为他们成绩差，只有这条路才能实现他们的价值，才能走向更高的舞台。而你，不一样，你成绩很好，通过努力学习就能考上很好的大学，有很好的前途，篮球不应该是你的梦想。这就是我拒绝你的真正原因。”

“老师，既然两条路都能通向远方，为什么我就不能选篮球这条？”张轶凡还不死心。

“要在国高联赛打出名堂，你知道有多难吗？甚至比高考还难？全国那么多所中学，冠军只有一个。况且，我们还是菜鸟中的菜鸟，能不能打得赢九中都难说。平坦的路你不走，为什么非要走这条坎坷的呢？”

杨瘸子不想再给轶凡哀求的机会，他怕自己会心软。冒着大雨冲了出去。

张轶凡紧跟着追了出去。

“别跟着我，回教室学习去。”杨瘸子吼道。

张轶凡怔在原地，难道这就是结局吗？

他突然大喊道：“杨老师，你不是问我们什么是热爱吗？”

杨瘸子放慢了脚步。

“所有人都不看好我，嘲笑我，我就是要打球，我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我就是想打球而已。”

张轶凡的声音有些颤抖。

杨瘸子慢慢停住了脚步。

转身走了回来。

“小时候，爸爸经常带我去打球，他说希望我以后能拿到国高联赛冠军。后来，他不知去哪里了。他的愿望渐渐也变成了我的愿望，我很想实现它。”

轶凡低着头，抽泣着，脸上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是个有故事的孩子。

杨瘸子想起李金睛曾经说的话，“他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