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雪圣禅师（2 / 2）

禅师大骇，还没等话说尽，他竟陷入幻境之中。他一阵狂笑，白袍滑落，身上满是打包后的布囊。韩齐划开其中一包，散出各种族内物品。

人赃俱获。

雪飞山瘫坐在地，接连受到打击，颠覆了他的价值观。雪青将他提起，嘲讽道，“你不知道的多着呢，给我打起精神，一一记清楚！”

李文极也拍他肩膀，鼓励道，“别泄气，捅破了窗户纸，前途一片光明。”凭良心讲，识人不明，不能光怪我们自己。

他想到了著名的“识人五法”，这是李悝向魏文侯阐释的道理，他见雪飞山精神萎顿，决定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他讲道，“圣人谈识人，有五种方法，第一，居视其所亲，看一个人平常都与谁在一起。第二，富视其所与。看一个人如何支配自己的财富。第三，达视其所举。一个人处于显赫之时，就要看他如何选拔部属。第四——”

“噤声！”雪青打断李文极，嫌弃地撇了他一眼。她才不想听说教。

李文极讪讪不语。

他暗中抽出卷轴，在上面工整地抄了余下的两句：第四，窘其所不为。当一个人处于困境时，就要看其操守如何。第五，贫视其所不取。人在贫困潦倒之际也不取不义之财，则可重用，反之，不可重用。

他悄悄塞给雪飞山，一副郑重传道的表情。当他讲课劲头涌上时，根本停不下来。

韩齐已将禅师提前铐住，此时对方正好恢复心神。

禅师道，“你们拆穿上瘾？你早讲明身份，我早摊牌了。”

韩齐道，“神棍就给我放老实点！”他先一顿招呼，让对方接受现实，他最讨厌别人恶人先告状。

雪飞山赶紧拦住，以眼神向李文极求助。

李文极对韩齐摆手，道，“法治社会，我们是守法公民，但对付骗子，就得实行人民专政！再狠点！”雪青拉开雪飞山，站到一边。

一刻钟后，韩齐开始审问。

“人都在哪？”

“出发去了深人地盘，神秘人为了保证顺利，把家族大部分嫡系都带走了”，禅师答道，“我什么都没干，请放过我！”

“庄园的楼宇，就是给神秘人修炼的？”

“是的”，他答道，“如此铺张浪费的事情，我深恶痛绝，但奈何对方太过厉害，我们对付不了，所以只能臣服。”

“神秘人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月前，在他去试炼之地后不久”，禅师指着雪飞山道。

雪飞山道，“雪家家主此刻如何？”这是他早就想问的问题，但苦于真相的残酷，至此是才问出。

禅师竟闭嘴不答。

韩齐要再上手段，李文极却阻止了。

“一个人再厉害，也不能快速控制整个家族，一定是内部人里应外合，才能做到”，他分析道，“所以，谁是叛徒？”

“雪芒麟！”禅师干脆答道。

“雪家散财第一人，是叛徒——”雪飞山前半句带有疑惑，而等说到后半句，已经确定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