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毒物森林能量的副作用（2 / 2）

它靠近角落，上身略倾。

竟然是他！

他很疑惑，他不清楚冷警官为何出现在这儿。按道理，冷警官已近退休，根本不会在第一现场。

祢指挥立即收敛了那份玩世不恭。

石像男子是位刑警，名满都市，曾资助过很多孤儿。祢指挥就是受他资助的一员，他从心底把对方当成英雄，如今虽已陌路，但感激仍在。

他轻声叹气，调整神奇的腕表，此时，指针颤动，全部归零。

他进入到了冷警官的意识中。

枪响。

冷警官枪杀了几个毒贩，然后，光明正大地将毒品塞在身上。做完这些，他用手机开启了录制。

冷警官出镜。

他身后分类放置几种缴获毒品。他先拿起一个小瓶装水，轻轻晃了晃，“这是开心水，竟敢借壳还魂，故意设置与普通化妆品一样，不怕撑着他们的狗胆！——不对，这么说太侮辱狗了！狗都比他们有人性！——它无色无味，令大脑持续亢奋，甚至能把钉子当饭吃！”

他厌恶地扔到地上，指着一个奶茶包装的毒品道，“这群垃圾，竟然渗透到普通餐饮行列，它混合了氯胺酮和摇头丸，冲调模样与普通奶茶完全一致！——等送他们进去，我天天给他们送道具食物！”

他吐出一口恶气，挪移了一下镜头，语气竟开始严肃，“它们都会运用于人的全身系统，对脏器损害也足够强，请大家仔细观察——对了，如果未满十八岁，赶紧滚蛋，我这是真实科普，不是作秀！”

他自然地拔出了刀，一番运刀下，拨弄出了一个脏器，它表面呈暗黑色，体型病变肥硕。

“这是破坏后的心脏，普通市民朋友们，请谨慎选择！”

……

至此，冷警官最年轻的徒弟小庄出场。他与师傅展开了一次对话，内容基本以哀求居多。然后，就是整个场景的不断循环。

祢指挥琢磨良久，最终决定从对话介入。

此时，他面貌一变，替代了小庄。

“师傅！”

“小庄，是你来了。”

“师傅，您不是最恨毒品么？您怎么——”

“我恨毒品，但我另有他用，这点你不需管”，冷警官道，“对了，我录制了禁毒宣传视频，你可以提供后期剪辑，这也算我正式退休前的贡献了。”

“我退休前，一定也学您，亲手杀一批毒贩，但我绝对不会像您一样，把毒品揣在自己身上”，祢指挥淡然道，他甚至将枪的保险解开，跃跃欲试。

“放屁！”冷警官骂道，他动怒了，“给我把枪收好！”

祢指挥根本不听，枪口对准毒贩脑袋，道，“您女儿被毒贩报复，最终深陷毒瘾，悲惨死去，自此，您爱人精神恍惚，被撞身亡，所以，您有恨，您这样的一生确实太糟糕了，我不想经历，因此，我决定，永不娶妻生子，单凭一条烂命，为世间清除些垃圾！——以前您经常说，无论多艰难，我们警察都不能丢掉荣誉！是它支撑着一切，但现在，您应该充分支持我这种选择！”

他这段话清晰有力，字字敲击冷警官神经，也根本没给他插嘴的机会。

“放屁！狗屁不通！强词夺理！”冷警官又骂道，但气势已弱，“我今天再教你一件事，别对一位老警察提‘荣誉’！我们只践行！”

“砰——”

祢指挥扣动扳机，开了枪，但子弹在毒贩脑袋边滑过，这是他故意为之。

这一枪似打入了冷警官命门，笔直站定的他突然全身颤抖，仿佛意气全无，凭空又老了几岁。

冷警官一字一句道，“我们警察，是这样践行荣誉的！你瞧好了！”

他举起枪，对准毒贩，又猛然调转枪头，朝向自己，扣动了扳机。

枪响。

人死。

每个人的生命曲线基本注定，如果出现一次偏离，就会画上永恒的休止。

祢指挥很淡然，他似乎知晓对方会做出此种选择。他的破障原则很简单，仅在合适时机，将冷警官引入他自身的逻辑中。

他做到了。

仓库内，冷警官已脱离了石像状态。

他双手拄地，大口吸气。一滩水被祢指挥悄悄收走，这是毒物森林能量的载体，他要奉献给实验室。

仓库外，相关人员开始恢复。虽然隔离依旧，但要不了多久，他们都会无碍。

祢指挥借助暗道，与沈助手会和，中途顺手绑了暗道内的毒贩。

“成功收集能量了？”沈助手问。

“必须完成任务。”

“我本以为形势很严峻——”

“必须严峻！也就是承受毒物森林能量的警察自制力强，才会固化自己为石像，才没引起过多骚乱，否则——哼！”祢指挥打断对方道，

他一踢驾驶座椅，司机会意，立即开动车辆，朝实验室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