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虚空间（2 / 2）

“想起什么了吗？”程羽欣那不带感情的语气在他耳边响起，男孩抬头一看，他正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面前摆着一台机器，又是一根根管子连接着他的头部。他注意到，机器上显示着一行字：

“088号实验体无碍。”

男孩讨厌这个名字——这玩意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个名字！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出现在这个深海实验室中，从小实验员就要求他们健身，从五岁的每天跑步一公里，俯卧撑10个，到现在12岁的每天跑步10公里，俯卧撑100个，他已经受够了！每天都是重复枯燥的练习，一年365天有180天他都谁在营养液中！

而眼下，什么脑域开发又把他折磨的精神不振。有一次他问年纪较大的042：

“为什么没有001，002呢？”

042低下了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到：“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叫实验体吗？”

……

“程队长问你话呢！”

站在程羽欣后面的一个油腻大叔一巴掌打在了男孩的脸上，男孩顿感天旋地转，不知怎么，一股火气从大脑涌向心头，紧接着轰的一声炸开。

“你TM再打一下！”

男孩一把扯下头上连接的管子，一巴掌呼在油腻大叔的脸上，这一巴掌硬是扇地他后退两步。没人看见他瞳孔深处闪耀的的银光。

油腻大叔正欲发作，却听程羽欣站在二人中间，大喝一声：

“够了！”

紧接着她又把头转向男孩，努力用一副微笑的表情看向男孩看来，可在男孩看来，这表情比哭还难看。

程羽欣一改往日的语气，听起来极为温柔地问道：“你能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吗？”

男孩冷哼了一声，“后室！”

却见程羽欣那肌肉僵硬的假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变，从皮笑肉不笑到惊愕，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重新变回面无表情，看的男孩有些惊讶。

“送他回去。”程羽欣沉声道，不过连男孩都能听出她的语气比平常快了几分。

站在男孩背后的中年人应了一声，把男孩带回了宿舍，男孩默默的跟在中年人后面。

男孩想问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正当男孩准备关门的时候，中年人却把两粒药丸塞进他手里，紧接着耳边又响起了他急促的声音：

“后天晚上八点，你服下这枚药丸，我的人会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在回家的路上我的人会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你。”

男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门却嘭的一声关上了，唯有中年人临走前留下的两个字在耳边环绕。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