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摩伽仙子，巫山神女（2 / 2）

秦因道：“此去上阳宫用时颇久，不知何时回返。巫山之中近日有一妖女，假借神女之名，入人梦中，与人交合，盗人精气，败坏神女清名。愚姐本欲下手将那妖女除去，上阳宫之事紧急，脱不开身。所以愚姐欲请师弟相助一臂，除去那妖女，还神女一个清名。”

杨旋道：“灵华夫人一脉乃是神女所传，神女乃上界真仙，最是清贵，岂容妖女污秽她的清名。还请师姐放心，小弟必当尽心竭力，扫除妖邪，以正神女清名。”

秦因笑道：“既有师弟此言，愚姐可以放心赴约了。日后再见之时，愚姐再向师弟赔今日怠慢之罪吧！”

秦因与杨旋作别，领着两个青衣小鬟，云光渺渺，没入青冥之中，转眼失了踪迹。

眼看秦因的形影消失在天际之中，杨旋微微一笑，暗道：“那秦因自称秦玉之女，灵华夫人之徒，但是她的言行举止皆是旁门姿态，那摩伽仙子岂是正教之人的名号？这样的人，如何会是青城高弟之女，昆仑真仙之徒。她言语之中颇多不尽不实之处，下方便是供奉神女的庙宇所在，我不妨按下遁光，前往庙中一探，看真相到底如何！”

杨旋按下遁光，青白光华如同天星飞陨，在一处僻静无人的所在落下。杨旋收敛剑光，现出真身，迈步走向神女的庙宇。

神女受上帝敕封，为“妙用真人”，她的庙宇名为“妙用观”，就在神女峰下。

妙用观前是一片石台，甚是广阔，身登台上，望长江之滔滔，听巫猿之哀啼，惊峰峦之绝险，感世事之迁变，不由得让人心绪万般，流转不知向何处。

妙用观之中披彩挂帛，描金砌玉，富贵堂皇之极，置身此间，仿若入化人之宫，令人流连忘返。

杨旋不入妙用观，先在石台之上转了一周，探听上香的香客如何谈论神女。

只见香客皆是男子，上至须发皆白的老叟，下至垂着两髻的孩童，都在妙用观前往来，人流不息，人声鼎沸。

忽有三五个少年，皆是锦衣绣裳，一表非俗，一望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只是这类人，除了陪伴自家妻、女，多在秦楼楚馆之中流连，如何会到庙宇之中上香，其中必有蹊跷。

只听一个锦衣少年道：“列位贤兄，管家大郎自从梦中遇见那神女，一梦春宵，至今魂魄还未回返。他虽睁着两眼，魂魄却还在梦中，将幻梦视为真实。我听他描述的梦中之事十分详细，与寻常混沌不清的春梦不同，应该不是虚言。我若能得神女青眼，入梦一会，不求同登仙境，只求一梦销魂，也是美妙之极！”

同行之中，有人嘿声笑道：“贤兄所言有理，古有宋玉作《神女赋》，便是记述楚王与神女相会之事，可见神女入梦自古便有。如今千年已过，神女虽是神仙中人，孤寂千年，房衾之中难免寂寞，如何能不想男人！”

另有一人道：“诸位贤兄，你们看这些往来之人，有哪个是正经为上香而来？不都是为了神女入梦之事，欲求一夜欢娱。”

杨旋所见之人，个个眼露邪光，口出秽言，俨然神女乃是风尘之中的女子，人人可以亵玩，不分好坏，不分美丑，都可为一夜的新郎。

一股淫邪之气，弥漫在妙用观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