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蜉蝣信条16(1 / 2)

“李孟行抓到了没有?”

“我已经安排护卫把南星市的各个出口都封锁了,并且派了专人挨家挨户地排查!一定很快就能抓到他!”

“你觉得,会是他吗?”

“这是三叶在屋里发现的许愿牌。李孟行知道许愿牌上内容,即使不是他,他脱不了干系。”袁生说:“炸弹一定是在放木牌的时候,安装在三叶屋子里的。三叶住的地方很特别,外边的游客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楼层的存在。这里是搜查的盲点,把炸弹藏在这里,才躲过了猪龙的搜查。据三叶说,他是从窗户逃走的,所以一定有些本事。我推测,李孟行一定还有同伙。”

这时候,一名护卫低头走上前,和袁生耳语了一阵后退出门去。

“金先生!和咱们料想的一样,李孟行果然还有同伙。”袁生又说:“今天,在林下溪桥上的检查站,发现了他。差一点就逮住他了。突然跳出来一个人,他动作很快,求走了李孟行。”

“你说,他们是在哪里发现了李孟行?”

“是在林下溪的石桥上!”

金无忆双手叉在胸前,脖子上挂着一方三厘米见方的金印,黄灿灿地。站在窗边,背对的袁生。心里暗自猜想,难不成他是要来南宫?金无忆的视线落在花园的树影里。树影后边就是三石潭。不久以后,祭时圣典将在那里举行。金无忆回过身来向袁生问道。

“前一阵子出现的闯入者,猪龙查出来了没有?”

“还正在查,我已经制出了画像,发给各处了。这两件事一前一后,说不定有什么联系。”

“竟然一点踪迹都没有。你再找几个人,把南宫里边的角角落落好好的搜一遍。一定要给我揪出来,不论他们想要干什么?我可不想在祭时圣典上再出现这样的事!”

“我这就去办!还有一件事,请问金先生,三叶几个人还在南宫,要送回去吗?”

“先和常海幻说,让他专心的处理爆炸的事,一定要把犯人找出来。在无尽域没有修复好之前,让三叶先暂时住在南宫里吧。祭时圣典时她要参加,要派人保护好!”

“还有件不幸的事,唐药在爆炸中被砸死了。”

“这个唐药!你们出个对策,好歹选一家出来,不能耽误祭时圣典。但一定要保障礼酒!把候选的酒家先护送回去,发个公告品酒大会的结果推迟公布。”

花枝不在永生花舍,倒把纯茹忙的焦头烂额。顾得上烧火,顾不了翻锅。越急越乱,要照顾里边又要看着外边。本来,纯茹就属于是没有主见的人。林娇娇自从去了介子川那边后,这边的事也不管不问。花舍里好多事也是第一次操作。整天就是一团乱,不知东西。

一些老熟客见花枝不在也开始作妖了,炸乎起来。

“要去真乐酒屋啊,你得晚个十分二十分钟的。”李世说。

“这哪儿够。介子川身体好,得一个小时!”张非说。

纯茹故意忽视,径直穿过游客。这时,花枝突然回来。大家都吃了一惊,问东问西地打起招呼。

“老板娘回来啦!这几天去哪里秘密约会去了!是不是有什么大喜事啊?我们都知道啦!”

“活着回来就不错了!还大喜事呢。”花枝脸上堆起笑来,“你又知道了,我怎么都不知道有什么喜事。”

“这次品酒大会,没跑了,冠军一定是你的啦。”

“要是你来当评委那就好了!”

游客都哈哈的大笑起来。敏行和小美看了一眼,又忙收拾去了。虽然说虚惊一场,但花枝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地心神不安,害怕失去。虽然说在这次事件中算是有惊无险,但唐药惨死在自己身边的画面一直在脑海里徘徊不去。

“花姐,你终于回来了,在无尽域里找不到你人,我们都担心死了!”

“死不了!你那天怎么样,还怕你一个人应付不了呢?”

“我在无尽域里逛了没多久,就回一楼等你了。出事之后,游客都疯了似的,再回头就看不到你人了。楼上楼下,游客光顾着往一块挤,把我整个人都压在了下边,还好碰上了陈夕,把我拉了出来。”

“我倒没事,我们去了南宫。”花枝把纯茹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林娇娇呢?”

“她在后院呢,这几天都在酿酒房那边帮着介子川在研发新酒。我正想着把她叫过来帮忙呢。这下你回来了,就好了。”纯茹又问:“我们都看到无尽域发出的通知,说品酒大会的结果要推迟公布,说是要重新选。咱们还参不参选?”

说起品酒大会的事,花枝面露喜色。

“选!为什么不选?我回来的时候袁生向我透露,获胜者就在在我们俩家当中选。而且这次咱们的胜算很大!”

“为什么啊?”

“三叶刚来常乐镇的时候,在花舍里住这么久,我那时候对她还不错!我说怎么第一次见李孟行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呢。要不是见到他俩我还想不起来呢。”

“你不在的这几天,咱们镇上天天播,大家也都在传,说是李孟行干的,到处都在抓他呢。我们回来的时候还碰到过李孟行呢,看上去他是挺善良的一个人啊,那时候还拜托过他帮忙找过你呢。怎么想也想不到竟然是他做的!”

“男人要是一沾上女人、沾上酒,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说到这儿,花枝突然想起什么来,顿了一下又说道:“品酒大会往后这么一推迟,正好又给了咱们一点儿时间。你去看看介子川,顺便把这两小瓶酒底带过去。我已经喝过无数次了,无尽域生易这么好,全仗着有这天倪花酒。让他研究研究,看有没有启发。你小心点儿,别叫其它人看见喽!”

纯茹接过小酒瓶,用布袋子包装好,欢天喜地的往后院去了。

“川哥你也喝一杯吧,自己酿的酒自已都不喝,太说不过去啦!”

“你喝就好,我要看你喝过后有什么变化。”

“借口!”

酒杯厚实而通透,造型湿润,外壁上布满了凹凸不平的锤纹。林娇娇拿起酒杯,一口喝尽。几杯下去以后,有些微醺。上次的酒自带清凉,而这次的酒气中散发出一股药味。最初,还因为药味难以下口。慢慢几杯,酒精把舌头刺的麻木了,越来越兴奋自在起来。

“你这样儿的男人我可见多了,安的什么坏心可瞒不了我!”

林娇娇说着话,已经有些站立不稳了,感觉全身的血流都在往头上涌,脚下软棉棉身体轻飘飘的。这时介子川突然问了一句。

“以前,花枝也叫人来过。没一个能受的了我这酒屋里的味道,瞧这样子,叫你来是来对了。”

“你以为她安着什么好心呢,明里说是让我来帮你酿酒,摧你干活。其实就是让我来受罪来了。她就是看不了别人高兴,别人一开心,她就精神有问题!不过这次她可打错算盘了,我在哪都能找着乐趣。”

“花枝总是对每个人都不放心。”

“你还是太向着她啦,哪里是不放心。简直是摧命鬼!”

“这么说来,你倒是很会享受!”

林娇娇又倒满一杯,不经意间,目光落在了介子川身上。酒气从酿酒壶里飘出来,冷凝在玻璃管上。落日的余辉射进窗帘,照耀着介子川,在周身氤氲开一团淡黄色的朦胧的微光。本来严肃注目的神情散发出一种刚刚睡醒的亲昵感,脸上流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天然,十分可爱。

男人都是不可信的,是装模作样的!一但处在一方独立的小空间里,没有了外界人世的束缚,就会露出邪恶下流的本质来。林娇娇这样想着,提醒自己。但仿佛浸润过酒气的世界,产生出一面纯真的滤镜,过滤掉眼前所有的虚伪和一切的不堪。显现出坚定的光明的崇高,使情思变的纯真了。所见之处,都变地美好了。糟糕,介子川怎么也变的英俊起来了!

“你知道,有什么事是比喝酒更快乐的吗?”

“首先,我不觉得喝酒是件快乐的事!”

“怎么不快乐呢?什么烦心事都忘了,想不开的也想开了,世界也美好了。看你都觉得帅了呢!”

“都是假相,你只是陷入了自己美好的想像,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得到了一种满足而已。”

“不是早就有人总结过了,假作真时真亦假!”纯茹说:“想那么多干啥。满足了,就快乐啦!快乐的活着不好吗?”

“迟早要幻灭,该回来的酒后都会回来。痛苦还在问题还在。”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囚禁在这里,费劲费力的酿造新酒呢。”

“我就是要酿造一种酒,喝了它以后变得清醒,让人们放弃这个幻想!”

“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真这样谁还敢喝你的酒。你不知道难得糊涂吗?生活已经这么痛苦了,难道这么一点点的快乐你还要剥夺!”

“这并不是真正的快乐!”

“你这种人真烦!痛苦都是你这样的人造成的。……哎,我不是要说酒。有比喝酒更快乐的事。”林娇娇一边说着,一抬手,把一杯酒又喝地干净,“整天闷在这间小屋子里,你就不无聊吗?”

林娇娇坐在了介子川的腿上。

“我看,只有我亲自喂你,你才肯喝一杯了。”

“哎,”介子川叹息一声:“看来又失败了,林娇娇你醉了。”

酒所以能醉人,能使人产生幻觉,就在于酒曲。曲蘖气消,皆为水。酿酒的过程中,如果不加酒曲也就不算是酒了。介子川也曾给花枝做过几款水果味的冷饮,游客喝完都斥笑:“这玩艺儿喝起来没劲儿,不尽兴啊!”毕竟,甜味比不上酒精,刺激猛烈更容易吸引人。介子川只好在酒曲上下起功夫,想方设法的改良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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